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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
    翠屏镇?”

    “兄长不知翠屏镇?这倒奇怪了!那日杜先生离开侯府之时,兄长可是拉住小弟好一番叮嘱,说杜先生跟翠屏镇有关系,不得不防呢!”温如玉似笑非笑的看着解天愁。

    解天愁愣了一下,低头冥想了一番,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想起来了。解忧曾经和我提过那位杜先生的事情,只是最近事多,一时忘了。”

    温如玉没有理会他的话,抬眼看着解天愁眼睛低声道:“兄长忘记的事情比较多,或者兄长还忘了曾经用过的另外一个名字——方筠蘅。”

    解天愁笑了下,道:“这话越来越听不懂了,为兄什么时候成筠蘅了!筠蘅已经跟方阁老回金陵了,难道方阁老还会认错自己唯一的孙子不成?”

    温如玉悠悠道:“方阁老自然不会认错,但小弟和筠蘅素未谋面,会认错也不奇怪吧。”

    解天愁低头轻啜了口茶,摇了摇头,低声道:“贤弟今日怎得如此奇怪,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兄长很清楚小弟在说什么!筠蘅在翠屏镇夜探沈家之时,遭遇袭击,胸口被划伤。兄长既然不承认自己是筠蘅,一定不会介意让小弟看看胸前有无伤痕。如果没有,也好还兄长一个清白。”温如玉不动声色的盯着解天愁高高竖起的衣领。

    空气好像瞬间凝固了,解天愁暗暗抓紧了手里的茶盅,沉默的盯着温如玉良久,忽然轻笑出声:“开什么玩笑,贤弟是想让为兄在这里宽衣吗?这实在太不成体统了。”

    “大丈夫不拘小节!更何况你我兄弟,这里又没有旁人,有何不可?”温如玉看着解天愁的脸,挑了挑眉。

    解天愁看着温如玉戏谑的目光,不悦的放下手里的茶盅,冷声道:“贤弟若无别的事,请恕兄长告辞。”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大哥确实很聪明,瞒的也算是天衣无缝,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筠蘅中毒那一天,我们一起去了方家别院探望。当时胡大夫说,筠蘅全身上下并无伤口!”温如玉冷笑一声:“筠蘅胸前的伤是小弟亲手包扎的,没有两个月根本不会痊愈。若不是瞎子,不会视而见!如果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筠蘅,那跟我们一起去翠屏镇的那个‘方筠蘅’又是谁?”

    温如玉的声音成功地止住了解天愁离去的脚步,他回头看着静静坐着的温如玉,低声道:“听贤弟这样讲,事情确实蹊跷。不过当日筠蘅邀解忧出去之时,为兄奉旨外出并不在府,其中的缘由也不是很清楚。”解天愁低头苦思冥想了一番,露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况且,就算跟你们出去的筠蘅是假的,解忧也不会认不出吧?”

    “兄长还真是生了一张巧嘴,几句话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温如玉笑着斟上茶,邀解天愁重新坐下,“前几日在侯府的浣衣院,小弟看见兄长从换洗的衣服里翻出一个香囊。当时只是觉得上面的花纹很熟悉,后来才想到,那个香囊我见过,不过是在翠屏镇,方筠蘅的包袱里。”

    听了这话,解天愁疑惑的看向温如玉。

    “说来惭愧!”温如玉继续道:“小弟当时饿的发慌,听无暇说筠蘅有随身带点心,一时没忍住去翻了筠蘅的包袱。结果,点心没有找到,却从包袱里掉落一个香囊,上面的花纹和兄长手上的香囊一模一样。”

    “那个呀。”解天愁笑道:“那是家母随手绣的,被筠蘅看见,吵着要一个一样的。我们是表兄弟,有一样的香囊并不奇怪吧!”

    “奇怪的不是香囊,而是香囊上的花纹。”温如玉悠悠道:“定国候夫人随手绣的香囊,上面的花纹怎么和沈家的族徽一样呢?”

    解天愁全身一震,脸上的肌肉似乎不受控制般地跳起了几下,冷冷的盯着温如玉。

    温如玉似乎没有感觉出他全身上下散发的寒气,假装惊讶的道:“怎么,当时兄长没有发现吗?沈道远腰带上的花纹,和你手里的香囊一模一样。”

    无视解天愁如同冰针般的目光,温如玉继续道:“后来小弟也翻了一些书籍,倒是在佛经上找到了那花纹的出处——曼珠沙华,传说中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只开在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也叫彼岸花。这种花,想来伯母不会绣给自己儿子吧!”温如玉摸了摸挂在天云扇上绣着兰花的香囊。

    解天愁心头一凛,暗暗咬住牙根,放在桌上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温如玉忽然挥了下手里的天云扇,两枚钢针直直的飞向解天愁。

    解天愁没料到他会突然袭击,侧身躲过,钢针“砰”地一声撞到身后的墙壁上,轻轻的掉落在地上,原来是木头做的。

    解天愁脸色更加难看了。

    温如玉勾起嘴角,笑道:“能在这么近的距离躲过我的偷袭,兄长的武功不俗呀!”

    解天愁脸色冰冷地盯着着坐在对面喝茶的人,冷冷的道:“贤弟见笑了,为兄毕竟是将门之后,从小耳濡目染,会些功夫很正常。”

    温如玉轻笑了一声:“解天愁是个文官,所以便让小弟产生了一些误解,认为兄长不会武功。就算日后对翠屏镇的筠蘅有所怀疑,也不会联想到兄长身上。”

    解天愁没有说话。

    温如玉继续道:“但是,如果翠屏镇的方筠蘅就是兄长,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为什么玄天剑这么至关重要的东西,解侯爷会放心让方筠蘅这个纨绔子弟跟来?为什么这一路上,解忧会对筠蘅这个平时不屑一顾的表弟言听计从、马首是瞻?因为那根本就是他信任敬仰的大哥。”

    解天愁冷笑道:“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我会武功的事情知道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是什么秘密。退一万步讲,即便我要去翠屏镇寻找玄天剑,完全可以用自己的真实身份去,何必多此一举化妆成筠蘅呢!解忧和贤弟情同手足,把玄天剑那么大的秘密告诉你,如果知道贤弟一直疑神疑鬼,不知道要怎么想!”

    没有理会他的指责,温如玉也笑了:“不错,兄长完全可以用自己的身份和我们同去,但为什么非要化装成筠蘅呢?小弟这里有个更大胆的猜测,兄长要不要听一下。”

    解天愁默不作声,温如玉也没等他回答,继续道:“冰蛇心遇血才会毒发,而筠蘅身上并无伤口,这不由的让我对筠蘅中毒的时间产生怀疑。”

    温如玉用手撑起下巴,微笑着盯着解天愁道:“筠蘅并不是在我们回京后中的毒,而是在清明节前夜定国侯府的祠堂里就已经中毒昏迷了。至于后来所谓的清明夜袭以及把目标引向翠屏镇的那方丝绢,只不过是迷惑我的障眼法。定国候掌管京城防务,皇室贵胄在侯府中毒,解侯爷有失职之罪,严重了还会影响你们和方阁老之间的关系。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