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展盛落在床上的皮带,铁质带扣在阳光下熠熠生光,许泽谦心里一惊,忙跑过去,将那带扣握在手里。
“还有皮鞭。”许泽谦装模作样地在展盛身上重重一挥,虽看着动作凶横,但其实并没多少力道,反而是在展盛身上激起了一股难耐的痒意,像是床上情趣,他的目光都快直了。
但展盛的笔,依旧啪哒掉在了桌上。
许母见状,彻底囧了,甚至无法思考其中的漏洞和bug,思绪全沉浸在许泽谦的一番话和动作上,唇瓣哆哆嗦嗦的,拼命组织语言。
他的宝贝儿子,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怪癖,这不应该去看心理医生吗?
许泽谦挥完皮带鞭子后才反应过来,整个人如遭雷劈,但木已成舟,他只好凶狠狠地命令道:“继续做,做不好不准吃晚饭!”
在许母眼里,哭唧唧的展盛迫于自家宝贝儿子的淫威,不得不重新奋笔疾书,瞧他这样子,保护宝贝儿子的时候,定是吃了不少苦。
多涨点工资吧,她在心里叹气道,都怪不容易的。
话说回来,她又想,刚才看展保镖做的第一道题目,这么简单的,也做错了。
第五十五章:
许泽谦下去吃晚饭时,桌边只坐了他爸一个人,问了才知道,今儿陈末临时回国,他哥兴匆匆地跑去机场接机,连晚饭都来不及吃。
“我哥什么时候跟他关系这么好了?”许泽谦奇怪,他给手机充电开了机,果不其然,微信上全是陈末的信息,发的都是爸爸回来了的表情包,欢得像只撒蹄子奔跑的野马。
许父看了他一眼,动完筷子才说道:“小陈快毕业了,等他回国接管公司,国内的市场都是他在负责,你哥只是跟他去谈合作的事。”
“现在?”许泽谦咋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现在。”许父低头看手表,又欣慰说道,“现在应该进酒店了,你不懂是吧,那就不跟你说了,算了,还是说一下吧,这块市场……”
许泽谦听得云里雾里,咬着筷子,没点头也没摇头。
过了一会,他妈也从楼上下来,一见展盛还站在一边饥寒辘辘,便急忙把他也拉上餐桌,怪不容易的孩子,被逼着做了一下午题也不求救吭声,许母着实有些心疼。
展盛正巧坐在许泽谦边上,等他一入座,许泽谦瞅准时机,悄悄拿脚背去蹭他小腿,从上到下,不知道是从哪里学会的,仗着底下没有眼,撩得展盛面色都有些发红。
“叫展盛是吧?”许父问他。
展盛停下筷子答:“是的。”
还是你女婿,许泽谦在旁边哼哼唧唧的,但只敢在心底造作。
“有没有女朋友,是跟着我们小谦一起住对不对,其实也不用整天一起,只要出门在……”
“爸!”许泽谦叫住滔滔不绝的自家父亲,他赶紧站起来给他夹菜,“您就安心吃个饭,我好不容易回家呢。”
他是死也不会和展盛分开,不仅不会分开,还要和他一起吃,一起住,一起睡,好不容易才上了床搞了事,这食髓知味的,不来个三四天的超大套餐怎么甘心。
许泽谦思及此,笑嘻嘻地看着展盛,展盛不知又有什么事,只要别让他做题就好了。
因为许泽谦和剧组沟通进组的时间是明天,吃了晚饭后就急匆匆地要再回去那边别墅拿东西,展盛拎着许母准备的一大袋零食回去,来回跑了好几趟,连后备箱都快塞不上。
许泽谦和许母在旁边说着悄悄话,其实也不是什么保密事,但就不让许父听到,许父郁闷地站在一边,等车子消失不见了,他才苦恼地问道:“我怎么觉得有点奇怪,你觉得呢。”
是挺奇怪的,许母只是在心里吐槽,你那宝贝儿子让人保镖做了一下午的化学题,还拿皮带抽他身子,搞得像是小说里的土匪一样。
不过她还是叹了口气:“我怎么觉得我们是养了一件小棉袄。”
“嗯?”许父听不懂。
“算了算了。”许母推着他往里走,“车都不见了,就别看了,让人把饭再去热热存好,小君谈完回来,估计还要吃夜宵。”
“想不想吃夜宵,哥再给你来个超级无敌全家桶要不要?”城市另一边的酒店房间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遮住了屋内肉体碰撞的声音,还有那道刻意压抑的呻吟。
“不要了不要了不要吃夜宵。”许泽君一边哭一边闹,“哥哥你轻一点,价格我让步,我再给你低一块钱,不能再低了,不然我们要亏本的。”
“你!专!注!一!点!”陈末撞的更用力,气死他了!
第五十六章:
许泽谦乖乖等展盛把车停好,再和他手牵手走出了车库,那些零食还都原地放着,打算明天分给剧组。
展盛弯下腰去开大门,楼道的灯碰巧坏了,周围又暗,插了好几遍都没找准钥匙孔,许泽谦站在背后看他模糊的背影,觉得那股劲儿狠狠撩拨着自己,他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等反应过来,人就从背后抱住了展盛,展盛转过身,和他亲吻在一起。
吻是炙热无比的,就如夏季的高温一样让人无处藏躲,许泽谦很快闭上眼睛,任由展盛将他压成一个粗暴的姿势。
他们现在这样子,像极了一对去岳母岳父家窜门回来的小情侣,除了法律不认可他们的关系,还有什么能够阻止他们在一起。
一吻完毕,两人正情迷意乱时,一道灯光突兀地隔在他们当中,让如胶似漆的两具身体,都似有了些许裂痕。
许泽谦迎光看过去,看不清灯后的身影,却能听到那人阴测测的声音:“原来是谈恋爱了啊,让我仔细看看,呦,还是个男人,那婊子知道你们干这事吗,哦,还是这么好的公寓,有钱人啊。”
展盛暗暗握紧了拳头,许泽谦不明所以,只觉得展盛的身子都在发抖,需要保护的那人反而是不害怕了,悄悄抓住展盛的手,安抚地拍他的手背。
灯光很快移到他们交握的双手上,示意性得停顿了几秒,许泽谦又听到男人一声不轻不重的嗤笑,饶是他性子软脾气好,这会儿都想冲上去打他,真是莫名其妙的情绪。
那人很快把灯关了,出现在许泽谦面前的,是一个明显佝偻的男人,虽看得出高大,但亦看得出他那岌岌可危的年纪。
展盛终于开口说话,第一句是:“你说够了没有,怎么进来的,就怎么给我滚出去。”
许泽谦悄悄竖耳朵,谁啊,怎么认识,说话这么难听的。
“小畜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