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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出去,将月华紧紧抱住:“幸好你没事!”

    方才的惊吓实在骇人,失而复得,让他欢喜得不知说什么好。

    “咦?这么热情!”月华被他搂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扬起脸,顾盼生辉:“才一会儿不见,就想师傅了?”

    凤歌微笑着点点头,一颗空荡荡的心复位,这才发现众位师弟环伺在院中,全都不可置信盯着自己,好像他的脸上突然开出一朵花来。

    段修站得比较远,似笑非笑,与他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回房了。

    凤歌知道自己有些失仪。不过比起师傅安全无忧,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他沉稳地清咳一声,端出大师兄的权威:“你们去了何处?竟然任师傅淋雨?”

    几位师弟诺诺不敢大声回话,元昊鼓起勇气上前答话:“我们一直守在师傅身边。”

    月华巧笑嫣然,为众人解围:“噢,凤儿转眼变得凶霸霸了?不干他们的事,我追着黑猫出了院子。”

    凤歌奇道:“黑猫?是我从山下带过来的那只?”

    一年前的深夜,凤歌回京惨逢家变,与此猫邂逅在姐姐的侍女家墙头,将其带回逍遥派分部饲养,凤歌入狱后,黑猫一度不知去向。

    京城分部重新开张,黑猫居然再次光临。凤歌对其有特殊的好感,吩咐侍从送到西山放养。

    月华踢了一下趴在脚边的落汤猫,笑道:“不错,这黑猫爬在窗台不住拍打,我开门放其进来避雨,谁知,它突然抢去玉梳,一边逃跑,一边回头等我,我觉得十分有趣,就追了上去……”

    凤歌愉快地说:“这是只幸运猫,颇通人性,今日又立大功。”

    他转头吩咐各位师弟:“你们辛苦了,下去休息,我和师傅搬到西园住,有事会传话,元昊,你让人把黑猫清洗一下。”

    大家依言退下。

    院子里剩下二人,依然保持亲密相拥的姿势。

    月华嗅觉敏锐,自然闻到空气中不寻常的火药味,从敞开的大门,他亦瞥见屋内的混乱,并不多言,由凤歌半拥半抱着来到隔壁园子。

    此间卧房同样华丽高雅,气派十足。

    两人才坐下,门外就有人来报:“林公子和齐王自行下山了。”

    凤歌沉吟道:“随他们去吧。”

    月华挑起眉毛,有些疑惑地问:“你不打算追究?”

    凤歌露出少年人的羞涩,老实地承认:“今天过招,那位林公子略胜半筹。”

    无论是林公子或他派来的刺客,都能看出屋内无人,无端浪费一个火雷弹,不过是警告对方,齐王府随时有足够的攻击能力。

    月华喃道:“唉,岂能让恶人逞凶?”

    凤歌摸着下巴,一副高深的表情:“第一回合不算什么,他很快会上门求我,呵呵。”

    笑声爽朗,不无得意。

    月华的心顿时安定了,不禁不自吹自擂起来:“强将手下无弱兵,老子的乖徒弟,谁也别想占了便宜去。”

    凤歌像是得到表扬的小孩,幸福地拥着月华傻笑:“嗯,师傅,我会保护你!”

    屋外有人噗哧笑出声:“凤歌老弟,打搅了!仁大人有个口信给你。”

    凤歌笑意一顿,在月华耳边柔声说:“是朱礼君和阿飞,我出去招呼一下。”

    月华好心地建议:“天寒雨大,让他们进屋用点热菜热饭。”

    凤歌答应着,推门出去。

    雨打得树叶噼啪作响,天色晦暗不明,月华坐在窗前,静听风声雨声。

    不久,凤歌独自回来,隔着雨雾悠然一笑,脸色有一抹难查的凄凉,天地间好像就剩下他一个人,修长的身影飘忽孤独。

    月华心里一动,淡淡地问:“怎么了?”

    凤歌抱歉地伸手揽着他:“我有急事,要出门,晚餐你不用等我。”

    月华胸口有点烦闷,暗想,昨夜洞房,听了一堆花言巧语,今晚老子就要独守空房?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温和地说:“嗯,办事要紧,不必挂念我。”

    凤歌捧起月华的脸,仔细地观看,但见一双眸子清光四溢,一点生气的痕迹也没有。他长叹两声,无限眷恋地吻上对方的红唇:“委屈你了,对不起!”

    两人相拥无语,各怀心事。

    当日傍晚,大理寺出现了一顶华贵的软轿,和数十位禁军侍卫。

    仁杰屏退了狱中的官员,亲自将那顶软轿子引接到贯城最深处。这里是守卫最森严的死牢,还秘密关押一些有身份的罪臣。

    仁杰在一所独立的房门前停下,打开几道大锁,向轿子内的贵客禀告,“陛下,犯人君非烟就关在此地。

    皇上咬牙道,“先赐他一杯迷酒。”

    牢房室内宽敞通风,摆设干净,一床一几一椅,角落里放着几块白色的毛巾,非烟手脚带着镣铐,被灌下一大杯迷药,闭目躺在床上。

    一见那张帅气的脸蛋,皇上就心神不宁,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将那日所受的屈辱一并还清。他身子打颤,扬手狠狠扇了非烟一个巴掌,由于用力过猛,手掌痛得火辣。

    非烟的脸顿时红肿,嘟囔了一声没有睁眼,陷入昏迷中。

    这还不够解气,我要好好地折辱这胆大妄为的恶人!

    皇上本对非烟余悸未消,此刻放下心来,胆子大了许多,开始幻想他臣服在自己身下的卑贱模样。

    仁杰躬身请问,“陛下,让臣伺候你审案?”

    皇帝威严地哼了一声,“朕亲自问话,你们都守在门外,不得胡乱偷听,若听到朕召唤,立刻带人冲进来。”

    待众人离开后,皇上忍着身体的不适,爬上床,骑在非烟的腰间,从怀中取出的一个小瓶,对着非烟的嘴里倒了一半,然后小心的藏好,心情更加放松,有了这皇家迷魂药神仙游,纵然你是金身罗汉转世,也难逃受人摆布的下场。

    他耐心的等待着药性发作,顺便观察这个可怕的淫贼。

    这一次,非烟的脸上,没有那种不可一世的锐气,五官深刻精致,组合在一起异样柔和,比最近得宠的于妃还好看许多,尤其是那双幽深眸子,如春水一般波光潋滟,把朕都迷惑得神魂颠倒……

    皇帝忽然惊骇莫名,不敢置信地瞪着非烟,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你,你怎么会……醒了?”

    非烟吐去口中的迷药,声音美妙如仙乐,任何人听了都会浑身酥软,“皇上,你念念不忘那晚的滋味,又来伺候本公子了?”

    这样的低语和煦如春风,皇帝却像被念了定身咒一般,全身僵硬,四肢乏力,咽喉好似被沙石堵住的,难以出声。

    “救命,救……救驾……”皇帝费尽了力气,嗓音却如蚊蝇一般低微难辨。

    皇帝眼前一花,世界瞬间颠倒,他的身子跌在床内,莫名其妙地被禁锢在一双有力的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