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受辱的弱者身份出场。
今天这样与怀礼相处,感觉不坏,谁也没有败。
凤歌愉快地躺了一个下午,释空等人陆陆续续来探病,留下各种奇怪的小礼物,风筝,鸽子,泥人,糖果等等。
晚餐后,他的心思开始活动,今夜,是否该去探一探“那个人”的情况?
但是,脚被庸医弄得肿痛不堪,时机不太好啊。
刚叹了口气,院中咯噔一声轻响。
凤歌的肌肉一下子绷紧,沉住气凝神细听。
窗户忽然大开,一阵凉风穿进来,吹熄了油灯。
有人轻轻的飘进室内,从脚步声判断,来者武功极好,但并没有专业刺客那么谨慎。凤歌从枕下取过匕首,蓄势待发,只要此人摸到床边,他有把握一举击杀。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幽香,那人已经靠得足够近。
凤歌将匕首交至左手,右手腕一翻,提起那人的领子。
“师傅?”他试探地问。
一个人形的物体猛地撞入他怀里,惊喜的声音,带点微颤,“凤儿,你怎么知道是我?真是心有灵犀。”
凤歌搂着月华,心跳得极快,不是激动,而是后怕。
刚才,他的匕首差一点割破师傅的喉咙!
过了好一会儿,凤歌才能正常地呼吸,感觉到一种剧烈运动后的虚软,背后的冷汗,被风一吹,变得寒意侵骨。
油灯重新燃亮,晕黄的暖光下,倚在他怀内的月华,五官泛着淡淡的金光,更显柔美出尘,明眸如秋水,无辜地看著他,“我有些挂念你,凤儿。”
凤歌的脸,冷如冰霜,他满腔的担忧,面对月华期待的神情,一点儿发作不出来。
师傅,还是那么率性而为,他希望我说什么?
欢迎大驾光临?徒儿感激涕零,险些出手将你毁容……
凤歌的沉默,落在月华眼里,有了别的解读,他的潋滟双瞳溢出喜悦,“凤儿,你见到我,已经乐得说不出话了?”
凤歌笑了,叹气,“师傅,以后走大门,别老是翻窗……”
月华嘿嘿一笑,理直气壮地说,“不飞檐走壁,如何彰显我派的高强武功?”
“师傅……”居然为了这样的理由……
月华话题一转,“凤儿啊,你的事情进展如何?”
“还在筹划。”
两人像往日一般,并排躺在大床上,月华以手支颐,侧头望着对方,“我最近有空,要不陪你玩玩?”
凤歌心里立刻敲起警钟,微微打了个激灵,“师傅,我是在办正经事,搞不好,会掉脑袋的。”
“正因为如此,我才亲自出马,英雄救美。”月华越发神采飞扬。
“不必了。”何必让师傅受到牵连。
“这样啊?看来我们的关系还不够亲密。”月华的眼中闪着精光,让凤歌背上发毛。这不是一个好预兆,师傅又在动什么歪脑筋了。
月华才气纵横,性情十分善变跳脱,很难把握,他的思想和情绪,远远游离在凤歌的理解范围外。
“凤儿……”粉唇溢出矫情而悦耳的娇呼,一般男人听了,定会情难自控,熟知他个性的凤歌,只觉头皮发麻,转身背对着他,嘴里呢喃,好累啊,我先睡了。
月华双手滑入凤歌的衣内,毫无顾忌地抚摸,迅速点起一簇簇火焰,凤歌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忍不住兴奋地低喘起来。
月华啧啧地亲吻他的颈子,“凤儿,你挑一个吧,是陪师傅睡,还是陪我玩?”
凤歌转身捧起师傅的脸,温和地问,“你想怎么玩?”
“今晚,我们一起找那个人的晦气?”月华笑得如偷食成功的狐狸,当然,比狐狸美艳上一千倍。
第5章 拼魅术
凤歌有点头疼,师傅他童心重,喜热闹,唯恐天下不乱,一旦较真,硬要陪自己去“玩”,依照他任性妄为的性子,不知是祸是福……
怎么打消他的冒险念头?
还是先说点别的事,分散他的注意力。
凤歌脑海中灵光闪过,将手放在唇边,示意对方静声,轻轻地说,“嘘!师傅,我隔壁的院子,住着一位很厉害的大魔头!”
月华瞪眼,不信,白云寺请誉极佳,想糊弄我?
凤歌一瞥,立刻知道对方的心思,继续吹牛,“别看他平日道貌岸然,其实有龙阳之好,万一你落入他的魔掌,生不如死啊。”
他好看的眉拧着,一脸忧心匆匆。
这么真切的关怀,师傅应该会感动吧?
月华眉眼含情,似笑非笑地唾了他一口,“凤儿,你是我最出色的弟子,别怕!师傅有难,你先顶着!”
凤歌眼中闪过一丝宠溺,暗叹,哪一次我不是跟在你后面,收拾烂摊子,到底谁才是为人师表的那一位啊?
这时,院中响起细微的脚步声,接着,怀礼轻轻地敲门,一贯的优雅从容,“凤歌……”
月华两眼晶光大盛,像是孩子发现了有趣的玩具,悄声做口型,“凤儿,魔头来了!师傅就靠你保护了!”
凤歌失笑,不是刚才还信誓旦旦,打算英雄救美吗?
他动作麻利地拉起被子,将月华推下藏好,然后,以睡意朦胧地声音问,“如公子,这么晚还没睡?”
“有人潜入寺院,你这里还好吗?”怀礼移步至半开的窗口,举目望来。
他担心凤歌被人挟持,不能说真话,要亲眼确认一下才放心。
凤歌坐起身,双手放在被子隆起处,神情自然地说,“我刚醒,没瞧见外人。”
月华偷偷地撩起丝被,打开一条很小的缝,接着微弱的灯光月色,看见窗外有一名贵公子,灰色布袍纤尘不染,立在茫茫的雨雾之中,柔和的光晕不断自他身上散开,如同谪仙落凡间,清艳绝世。
这就是传说中取人头颅的恶魔?
哼哼,老子采花多年,很少碰到如此极品,有意思……
凤儿,你居然敢欺瞒师傅,看我怎么惩罚你。
他小心往下蠕动,张开檀口,隔着一层布料,在凤歌下腹肆意啃噬亲吻。
“啊哟,”凤歌浑身一震,用力拍打被子,对怀礼抱歉地笑笑,“臭虫,床上有臭虫!我被咬了……”
怀礼眸光澄明,扫过微颤的床,安详的面容浮起淡笑,“你没事就好。”
他转身告辞,灰色的身影融入雨中,挺拔的姿态,看不出什么异样,凤歌却莫名其妙地想起一句话,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怀礼,一位超脱凡尘的贵公子,在他宁静的面容下,到底藏着怎么样的心思?
凤歌默默地目送,还未能细想,已被师傅撩拨得血液狂奔,禁不住呻吟一声“啊!”可恶的家伙!趁人之危,居然调戏……我不会饶过你。
他笑得有些邪恶,拽起月华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