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有可能真是一本白纸,那大仙还看的津津有味,任性!
晚上大仙蜻蜓一吻,南小里震撼,给人取名这么简单的一件事,硬是让她扯七扯八耽搁一晚上,无非是借个由头把果子留下陪她,不然叫她独自一人面对泰然自若、全神贯注看书的大仙,简直比花式吊打她还难受,不知道认真起来的大仙有多妖孽、迷惑人心吗!
她发现自己非但不讨厌大仙的亲吻还可耻的喜欢极了,她甚至差点开口叫大仙再来一下,惊觉自己产生这么龌龊的念头,她硬逼自己逃离他舒服好味的怀抱。
南小里翻身,不禁又埋怨起大仙。
二人之前的相处模式全被今晚的吻打破,虽然往日大仙对她也有一定程度上的亲密接触,但她认为那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疼爱和怜惜,再加上她确实可以算作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大仙可能看她可怜才纵容她、亲近她,就像昼黎山中的母兽护犊,但她没见过哪只母兽会用亲吻幼兽毛脸的方式护犊,她倒是见过它们伸舌互相舔舐对方的毛发。
她之前一心一意尊敬大仙,对大仙全无一点非分之想,顶多大仙牵她手时心跳频率快点,大仙抱她时脸冒热气,但今晚自己竟对那么美好又高贵的神仙产生不耻的遐想,她是罪人,她要是哪天对大仙伸出魔爪,玷污大仙怎么办!
南小里虽闭目,但睫毛颤抖个不停,思绪浮浮沉沉。往日心无旁骛自然入眠极快,今日一个时辰过去了,她还在转眼珠子。
将手中古书看完夜色早已深沉,他心想那东西该睡着了吧。几乎同时,他眼神又幽暗下来,自己当面亲近她,这样的提示,她全无一句疑问直接脱鞋上床睡觉,果真是个没心肝的草木,他一番情意她何时能懂?哎,慢慢来吧,切勿操之过急,才八百的岁数,年纪还小。
将书收回袖中乾坤袋,脱去外袍只着单薄的亵衣上床,躺在她身旁。
被以为早睡熟的南小里根本没睡着,心还跟明镜似的,眼帘下转个不停的眼珠子察觉到身旁床位传来熟悉的体香,立马精神绷直,大气不敢出一口。大仙就挨着她的手臂躺着,大仙身上的体温都快将她烧成灰烬,南小里暗地里来来去去念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以为今晚就要在炽热和痛苦中渡过时,身旁安静如云,连呼吸声都没有的大仙出人意料抱住她。他修长略带点薄茧的大掌从她肩头开始隔着纱制亵衣顺着她的手臂往下轻柔滑去,被抚过的手臂浮现出一层诱人粉色,来到因紧张死握成拳的手,小手很轻易的全部包裹在他掌中。
他疑惑:今晚为何手握这么紧?往日都是松开的。
往她小脸瞧去,面如晚霞,纤长浓密的眼睫毛不经意抖了几下,大仙勾唇,了然一笑。
以为今晚就要在炽热、痛苦和大仙包裹自己手掌中渡过时,她额头又赫然印上两瓣极柔软的唇瓣,这触感明显是属于大仙的,这触感她经历过一次便永生难忘。跟着他的唇瓣一一扫过自己的面颊来到嘴唇便驻扎在这,辗转反侧厮磨蹂躏就是不愿离去,她全身难耐,却更不敢睁眼面对大仙。
像玩腻了她的嘴唇,大仙索性伸舌顶弄她紧咬不送的两排小瓷牙,湿润舌尖冲撞几次都不得其门,墨雅眉梢微皱。
“把牙齿打开让我进去。”
直接贴着南小里嘴唇呢喃开口,他往日声音本就温润好听,如今又染上些情欲,声声入耳蛊惑人心。
大仙都直接开口唤她,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睁开含羞带怯的迷离双眸,二人额头抵着额头,大仙浩眼含情凝视她的双眼,里头不止有她的倒影也有许多她看不明了的情绪。
大仙柔软的唇还贴着她,微喘的气息悉数撒在她脸上,有点痒。南小里何曾见过如此失态又撩人至极的大仙,往日大仙都是一副高山流水、不可攀附的神仙姿态。
她一时方寸大乱,忘记他的唇还贴在自己唇上,开口低唤:“大……嗯!”
只两个字都不让她说完,直接伸舌进入湿润的檀口,引导还不知情事的她在自己舌尖上起舞,将南小里唇瓣整个含入口中,她口中香甜的味道让他恨不得将她整个吞吃入腹。
是往日甜米糕吃多了才如此香甜?他的银子也算没白花。
身下的妙人快让自己把持不住,大仙知道她对情事还懵懂,对自己的感情还未明了,他不想在此情境下草率要她。
方才发现她在装睡,心中略感欢喜,这东西原来还不是没心没肺到对自己的亲近全无感觉,还知道苦恼难眠。既然她为自己的感情徘徊,大仙便故意撩拨她,帮她把眼前迷雾拨开,让她更容易看清自己的心。
艰难离开唇下诱人的香甜檀口,他情难自禁叹息一声,又轻啄几下她红肿的双唇,拉下她的亵衣,露出圆润白皙光滑的肩头,在上头吮吻出红印后帮她拉好领口,才肯结束今晚对南小里的“酷刑”。
“里儿睡吧,何事明日再说。”
出口的声音已经恢复一贯的温润,又吻了下她的额头,将她的小脑瓜枕在自己胸口,弹指射向桌上黄灯,屋中随即陷入黑暗。
怀中南小里魂魄早不知飞到哪重天上去了,脑子昏成一片,只机械听从大仙的话,在大仙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中沉沉入眠。
李序见二楼屋中灯火熄灭,才转身不舍的离开。生平首次动心,原以为是段称心如意的良缘,到头却是自己痴心妄想了。
既然知道有缘无份,李序至那天知晓真相后便下狠心不再见她,始终要挥手一别的人还继续相见折磨自己作什么,趁自己还未泥足深陷早早从这段孽缘中抽身才是明智之选。
况且自己一介凡人,撑死了百来岁寿命,如何照顾得了千年万年寿命的小里,恐怕到头来还要她照顾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
可笑才不过几日光景,他便受不了相思之苦,又不敢青天白日来偷看她,只能借着黑暗来掩饰自己,站在楼下凭窗遥望。
忍耐真是一种痛苦的折磨,才忍着几日未见她,他便体会到噬心的寂寞,并不是因为不能见她才感到寂寞,而是因为希望在一起的人却永远不可能相守。
小里,你能否痛快给我一刀,让我断了对你的念头。小里,你又怎可能忍心拿刀刺我,你连自己的根茎都能忍痛割下拿去救人,那天我分明窥见你断发时面上一闪而过的刺痛。
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李序本清郎俊逸的面庞此刻满载苦涩情伤。初见小里至今也不过短短月余,却要拿几倍、十几倍的时光来将她遗忘,又或者一辈子也遗忘不了,凝固成一根刺深深扎进心中,死不了,却钻心的痛。
客栈房中,洪歌儿依然一身大红显眼至极的衣裳,安祥平躺在床上,三千乌发散漫床铺,少了白日里的张扬跋扈,看起来温柔许多。
唯独让人怪异的是,莹莹乌亮一双黑眸,此刻却全然变白大睁,且全身纹丝不动如死人,又穿大红衣裳,在封闭的黑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