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夏木感觉到嗓子眼里像有一团火在烧着,干, 涩。
鼻血顺着嘴角流到下巴, 滴落在胸前。
她不说话, 只瞪着金利强。
“夏记者,你不说?”金利强拽了拽夏木的头发, “那你和那小子是一伙的?”
和原野究竟是什么关系?她的大脑飞速转着,几秒后,她冷笑一声, “别在我面前提原野, 他不过是个骗子。”
“怎么?”见夏木开口, 金利强松开夏木的头发,捏住她的下巴, 问道。
“我们在客栈遇见后, 他追我, 还说他没有女朋友。我还当真了, 就跟他在一起,谁知池俪俪来了他就变了嘴脸, 不理我了, ”夏木啐了一口, “真是薄情寡义的臭男人。”
“哈哈哈哈哈,”金利强大笑,“想不到夏小姐这么单纯, 男人泡女人的话也信。”笑着他的手顺着夏木的下巴向下游走。
夏木只觉得一阵恶心,但她的双手被缚在后面, 无可奈何之下,她扭动了下身子,避开金利强的咸猪手。
这一扭动,更让她婀娜的身材显露无疑,勾人魂魄。
“那你怎么还勾引他……”金利强看夏木扭动的样子生了兴趣,手就往夏木最柔软的地方盖过来。
夏木只得扭动着躲避他。
夏木完美和身材和抗拒的样子让金利强欲.火.焚.身,他不顾她的推搡,馋笑着一把推倒夏木,俯身下来,皮笑肉不笑,“原野抢走我的东西,我要他双倍偿还,今天先睡了你再说。”
夏木被压在他的身下动弹不得,她一口咬向金利强的耳朵。
金利强痛呼一声,捂住耳朵,“臭婊.子,看老子他妈今天不操.死你。”他体内野兽的一面被激发出来,像只失控的魔鬼一样扑向夏木,用力地撕扯夏木的衣服。
夏天的衣物本就轻薄,随着哧啦爆裂的声音,夏木莹白的肌肤裸.露在夜色中。
夏木没了命地反抗他的侵略。
她拼命地爬起上身来,跪在地上,满头的发披散着,脸上还残留着鼻血的血迹,眼睛中燃烧着幽幽的怒火,像只母狼一样,样子让人恐怖。
忽然,她感觉太阳穴处冰冰凉凉,扭头一看,吴大华拿着枪抵着她。
此刻的夏木与金利强一样,已经完全地失去了理智,她纵然就算是豁出命去,也不能让金利强得逞,她咬牙切齿地吼叫道:“杀了我,你他妈有种就开枪啊!”她的样子狰狞。
吴大华左手的食指回扣,慢慢用力。
夏木缓缓地闭起眼睛,微微地颤抖着。
眼前浮现过几张熟悉的面孔。
原野、母亲、爸爸、姐姐、英子。
最后,只有两张面孔交替,原野和母亲。
“啪!”清脆地一声响。
枪响了。
一股火药味。
夏木心头一惊,感觉头皮发麻。
却并没有倒下。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
她睁开眼来,只见吴大华握着手满地的跳脚,血顺着他的手向下流淌。
眼前,又多出三四位,看身影,有原野。
看到原野来,夏木紧绷着的神经才松下来。
“金利强,你这是干什么?”一个女人严厉的声音。
是池俪俪。
“大小姐,我就想给她点颜色瞧瞧,不让她再乱写乱说。”金利强从地上起了身,迎向池俪俪。
原野把夏木从地上拉起来,解开缚住她手腕的绳索,脱下自己的衬衫披到颤抖的夏木身上,伸出手来,用拇指肚擦试夏木脸上的血迹,轻柔。
让夏木颤抖的不是恐惧,而是愤怒。
夏木看到,他眼中有涟漪的光。
瞬间,她心酸。
“莽汉!”池俪俪抬起手来就给了金利强一记耳光,“你能不能长点脑子,总给人惹事。”
金利强一愣,这女人几个意思?这不是她的指令吗?
“还不快滚?”池俪俪厉声。
金利强气得咬牙,转身带着左手受了枪伤的吴大华离开。
“夏记者,冒犯了,对不起,我替金利强向你道歉。”池俪俪走过来,站在夏木的面前,缓缓说道。
夏木的喉咙紧得吐不出一个字来。
池俪俪转头看了眼原野,“看美人受难,心疼了?”
原野抿着嘴一言不发。
“你啊,就是心软。”池俪俪悠悠地道,“我们走吧。”
就这么走?
原野没动。
池俪俪看着他,“放不下她?你要带她一起走?”
夏木在黑暗中咬牙,“滚,你们俩一起滚,我不想看到你们。”
原野满心苦涩。
夏木啊夏木,玲珑剔透的一个人,在全力配合着他的演出。
他只有转身和池俪俪一起离开。
夏木还未走出山洞,门口风风火火地冲上来一个人,是何佑嘉,“夏木,夏木——”他边跑边呼叫夏木的名字。
“我在这儿。”夏木挥挥手。
何佑嘉几步扑过来,“你还好吗?”他上上下下检视着夏木。
“你怎么来了?”夏木问。
见夏木的样子狼狈,月光下的面色惨白,何佑嘉一把抱起了夏木,往山下走去。
何佑嘉是原野叫来的。
离开时,他的心紧提着,手用力地攥在一起,骨节分明。
一阵酸,一阵涩,一阵苦。
他无力保护他的女人。
却还要像演员一样演另一个角色的戏。
这对他是怎样的煎熬?
但他又能怎样,不演下去戏就要穿帮。
他一个人穿帮,会害得满盘皆输。
夏木没有回过客客栈。
公安局有个招待所,何佑嘉把夏木带到那里,住在他的隔壁。
夏木的衣衫破损,她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我带你去洗桑拿,放松放松。”何佑嘉说:“这些天,你太紧张了,弦绷得太紧,容易断。”
是啊,夏木感觉到,自己很疲惫,她甚至没有力气说什么话了。
随后,何佑嘉带着夏木到了小城最好的一家洗浴中心。
洗完进入松针蒸汽房,夏木瞬间被汗水浸透。
她慢慢地倒在火热的席帘上,一阵阵松针味蹿上来。
她闭着眼,紧紧攥着的拳头渐渐放松。
随后,按摩和足浴,全身舒爽。
照着镜子,夏木的眼神这才有些柔软下来。
她穿着白色的薄棉浴袍坐在休息室里等何佑嘉。
一位男侍者端着一杯牛奶、一小盘精致点心过来,放在桌几上,“请问女士,需要什么服务吗?”
夏木挥挥手,他走了。
一时,何佑嘉过来,坐在夏木的对面。
“好点了吗?”他问。
夏木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