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想惹麻烦。”老板娘说。
夏木明白,对方这是下逐客令了,她定定地看看老板娘,伸出手去,准备接过老板娘手里的钱,天天被金利强这些人盯着,她也想离开这里。
原野一把拿过老板娘手中的钱,啪地一声重重地拍在柜台上,沉着声对老板娘说:“再不准找她的事。”他担心夏木的安全,在这里,至少还有他在。
老板娘不敢得罪原野,又把钱收回去,嘴里嘟嘟囔囔地走开了。
到了三楼,原野在她耳边轻声道:“把你在现场拍的照片发给我,这是我的号码。”说着,往夏木的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夏木没有说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昨夜在拘留所里,夏木和衣过了一夜,根本就睡不着,现在她很困,心情极度的沮丧。
打开淋浴,她进入水里。
水涮下来,夏木在水中,任由水流一遍遍地冲刷着她。
洗完澡后,她换上一件牛仔衬衫,依旧是黑色长裤,长发披散着,打开电脑。
她把自己在案发现场拍到的照片传到电脑上,看着画面上的血.腥,感受到一股股阴森的寒意向她袭来。
释觉师父的死是个序幕,这也是一场战争,人与人之间的战争。
这场无声的战争已经在夏木的面前露出它残酷的真面目。
挑起事端的人是为金钱,守护着的人又是为什么?
守护着佛像的人清贫一生,还会搭上性命。
这是从根本上就不公平的一场战争。
怪不得释武会哭。
夏木也想哭。
但是,她不能,她必须得振作起来。
她的目光越来越坚定,这事她必须得追查到底,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只有这样做,才能对得起枉死的释觉师父和自己所肩负的使命。
这一刻,她想到了原野,到底要不要和他合作,把照片发给他,他是不是值得信赖的人?关于他是卧底的猜测,从未得到过证实,所以一切都只是未知。
在这件事情上,夏木非常的纠结,不得不说,自打相识以后,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原野都很照顾她。可惜啊可惜,命运捉弄,她是爱恨两难。
这时,她听到有人在原野的门外喊,“野哥,强哥请你过去一趟,有重要的事商量。”听声音是吴大华。
夏木忙停住手,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原野出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往金利强的房间里去了。
夏木出门,蹑手蹑脚地走到金利强的门前。
她听到里面的对话。
“强哥,问出什么了?”原野的声音。
“那老货说了个地方,叫千佛洞。”金利强说,“不过,这下麻烦了,我们被条子盯上了。”
“哥,我出去看看,以免隔墙有耳。”吴大华的声音。
夏木几步往房里蹿,却已然是来不及,金利强的门开了,吴大华出来,她急忙改变方向,假装去敲原野的房门。
吴大华看见了夏木,目光如炬看了她两眼,回头喊:“野哥,夏小姐找你。”
原野从金利强的房中出来,看见夏木,“夏木,有事吗?”
夏木就看见金利强也从房中探出头来。
她怕金利强看出破绽,忙笑着过去挽起原野,“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走,陪我出去走走。”
原野抬起手搭到夏木的肩上,“你想去哪里?”
“随便转转。”夏木随意地说。
两个人走出客栈。
原野看四下无人,悄声问,“现场照片发了吗?”
刚才金利强与原野的对话,让夏木更加怀疑这件事是金利强他们策划的,那么,原野对此事是否提前知情?
如果在知情的前提下,还任由他们作恶,那么原野这个人,也是非常可怕,她不能轻易地相信他。
不过释觉师父已经去了,让他看案发现场的照片也好,看看他的反应和说辞。
现在她准备去找何佑嘉了解案件的进展,便说道,“原野,你别跟着我了。”
“你要去哪里?”原野问。
“去该去的地方。”夏木说。
“不管是哪里,我陪你去。”原野说。
“不行!”夏木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保护你,因为你是嫌疑人。”原野认真地说,“再说了,夏木,是你叫我陪你出来转的。”
夏木便拨打何佑嘉的电话。
打不通。
见不到何佑嘉,也不能说佛像的事,夏木不知她还能干什么。
“你和何警官是什么关系?”原野问。
“你猜?”
“猜不到。”
“我和他……和你有关系吗?”夏木说。
“不想说?那就不说。”原野的目光看向前方,深邃。
“回去吧。”夏木说。
两人又回到了客栈。
吴大华在楼道里立着。
原野俯身在夏木的耳边低语,“为免嫌疑,我去你哪儿吧。”
夏木只得答应,不然她前面的行踪就显得过于唐突,不合常理。
原野跟着夏木进了她的房间。
“照片呢?打开给我看看。”原野说。
夏木打开电脑,把照片调出来。
原野反复仔细地看了几遍照片,夏木一直在旁边观察他看到照片时的反应。
然而,他神色如常。
沉吟片刻,原野说:“好了,把照片删了吧。”
夏木问,“你从里面看出什么了?”
“没什么!”他说。
夏木冷笑一声,“我知道,你是在利用我给你带照片,就是你从照片上看出什么,也不会对我讲的……”,她截住话头,把后面的半句话咽回去:说不定,凶手跟你还是熟人呢。
他听出她在揶揄,却也不答言,看她的房间。
房中桌上,摆着一幅画。
画像上是一个女人,苍白娟秀的脸,沉静而涣散的眼神,一对珍珠耳环,女人的某些神情与夏木很像。画上的日期,正是夏木和原野在原木酒吧相遇的那一天。
原野看着画像,画中女人的那个眼神,让他心里一顿,“你画的?”
“无聊时作的。”夏木说。
“自画像?”原野问。
夏木摇摇头,“……我妈妈。”
这幅画,是夏木两天前刚刚完成的画作。
那一天,是母亲的忌日,夏木想念母亲时画的。
其实,在母亲离去的每一天,不经意间,夏木都会想起自己的母亲。
自从妈妈去世后,家就冷清了许多,夏志国、夏岩和夏木彼此之间的交流很少,也刻意回避着许多话题。
后来,夏志国又娶了个女人,打继母进门后,她更加逃避那个家庭,大学一毕业就远走异国他乡。
她厌恶亲密无间的人际关系。
不知爸爸和姐姐怎么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