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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手中。

    她感觉被他戏耍,有些恼怒,面带愠色。

    而原野却神色如常,只看着她揶揄地笑。

    旁边的黄毛、大痣和几个小弟对此场景喜闻乐见,嘻嘻哈哈,挤眉弄眼的。

    “你们这个组合就叫蛇鼠一家亲,每个货色都出人意料。”夏木顿了顿,看住原野,“包括你。”

    几个小伙子变了脸,看向原野。

    原野脸色波澜不惊,一丝怒气都没有,他的声音沉而稳,字字听得清晰,“随你怎么说,提条件吧。”

    夏木本想激怒原野,却没想到原野如此沉得住气。

    半晌,她说:“你记住,不要随便进出别人的领地,翻拿主人的东西,那是强盗才会干的事,令人不齿!至于你说的条件,我还没想好,你欠我一次。”字字掷地有声,一语双关。

    “好,想好告诉我。”原野的目光炯炯有神。

    “说话算话?”夏木看着他黑亮的眼。

    “驷马难追。”原野神色淡然地说,“看样子你干了一夜,很疲惫,上去休息吧。”

    听到这话,男人们又是一阵爆笑。

    笑声中,原野却不笑,平静地看着夏木。

    刚开始夏木不觉得这话有味,听到他们的哄笑声才反应过来,想要对峙,却又觉得没甚么意思,算了吧,便冷声哧笑一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自诩君子?却干这仗势欺人的事?

    她深深地看一眼原野,心中五味杂陈。

    “野哥,你的小人书搬上楼去吗?”一个头皮发青的小伙子从外面抱着纸箱进来,喊了一嗓子。

    小人书?!

    夏木看一眼原野,哑然失笑。

    好巧,也算给她的尴尬解了围,便随即嘻笑道:“好玩,看小人书,想不到野哥童心未泯啊。”

    不及他答言,说话时她已转身,不再看他,瞅向老板娘,“你这么做生意,迟早要惹祸上身。”

    说完后便上楼。

    大痣在那嘟囔,“操,这臭娘们他妈手劲很大,打得真疼,你等着,下次别落到老子手里,老子不整死你。”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夏木听到。

    “到周围去看看,快滚。”原野的声音传上楼梯。

    到了308,夏木仔细查看,果然,画的位置变了,行李箱里的衣服乱七八糟。

    夏木收拾物件时,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是北京的同事发来的,说据内部消息,盗卖文物的可疑份子已于昨夜自陆路抵达小城,让夏木提高警惕,注意安全。

    看着这条消息,夏木很震惊,心情非常复杂,身体像被掏空,失神许久。

    最终,她咬着唇收拾行李,看到自己挂着的维密内衣裤,拽下来,又清洗了好几遍。

    夏木打开淋浴喷头,水很小,忽冷忽热,不过,在小城,有点热水就不错了,她把窗帘拉上,脱衣服。

    夏天,穿的少,几秒钟后,她身上就只剩下一套黑色蕾丝的内衣内裤。

    对面的房间,黄毛和大痣端着笔记本放在原野的面前,神秘地说,“野哥,你看。”

    原野一看,画面上的夏木正在脱衣服,黑与白的交替,显得黑的更黑,白的更白。

    看见她身.体的那一瞬间,原野怔了一下,迅即,他移了目光,伸手盖住笔记本屏幕。

    一边的大痣正在咽口水。

    “谁干的?”原野声色俱厉。

    黄毛和大痣面面相觑,半晌,大痣嗫嚅着说:“以前干活,都是这样干的啊……”

    原野关掉笔记本,略皱着眉头,“趁她出门后,把摄像头拆了。”

    大痣还要说什么,黄毛又拍了他一巴掌,“听野哥的。”再看原野的表情很难看,满脸堆着笑,“哥,发型乱了,我给你梳梳头。”

    原野不理会他,挥挥手,黄毛和大痣对视一眼后往外退。

    “电脑放下。”原野说。

    …………

    夏木突然想起了什么,又仔细环顾房间角落,果然,她看见了一个小小的摄像头。对着摄像头,她拇指张开,食指向下,比了个向下low的手势,随后将摄像头一把扯下。

    简陋的浴室,夏木钻进水里。

    她的身材高挑,细腰,胸部丰满,臀部浑圆,前挺后翘,两条腿修长笔直,像藕段,全身肌肤雪白,大腿部有一朵显眼的蓝紫色玫瑰刺青。

    晨曦透过一块毛玻璃穿进来,斑驳地照在夏木的身上。

    她仰面迎向水流,水从她的头顶冲刷而下。

    她有一头浓密的长发,发尾微卷,极具风情。

    在夏木的身上,同时不违和地融合着两种味道,柔媚和俊美。

    她的美,与众不同,令她自带一种独特的引人注目的气质。

    其实,夏木不是画家,她的真实身份是一名新闻记者,就职于中国单期纸媒发行量最大和数媒阅读量最大的新闻类期刊《新闻周刊》,画画是她的业余爱好,现在也是她进入虎穴寺的名片。

    夏木曾是个战地记者,她把视角聚焦在战争造成的创伤和普通民众生活因此而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之中,深入前线,真实的战地报道,犀利老辣的文字,为她赢来了不少荣誉和掌声。

    媒体称呼她为“战火中的玫瑰”,赞誉她拥有惊人的热情和一个自由奔跑的灵魂。

    花洒下的水流向她的大腿部,浸漫过那朵蓝紫色的玫瑰,玫瑰的花瓣上有些微的瘢痕,更增添了玫瑰的立体感。

    夏木伸手摸向这朵玫瑰。

    年前,也是夏天,枪林弹雨中,她穿越火线,深入一个硝烟弥漫的村庄做报道,猛然听到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声,她冒着生命危险循声找过去,见到一个浑身是血、嗷嗷待哺的婴孩。

    当她抱着孩子四处奔走时,子弹擦过她的腿部,在大腿处留下了永久性的伤疤。

    那个伤疤,样子倒像是一朵开到荼蘼的玫瑰,于是,她索性在大腿上纹了一朵玫瑰。

    洗完澡,夏木穿上黑色真丝吊带睡裙,戴上眼罩,盖着薄薄的浅灰色被单,睡觉。

    刚闭眼,电话响,她顺手拿起,掀开眼罩一看,是爸爸夏志国打来的。

    看到爸爸两个字,她停顿了片刻,手指在绿色的接听键上悬了几秒,终于接通电话。

    “喂,爸。”她的声音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

    “夏木,你在哪里?”爸爸的声音醇厚。

    “西北。”夏木说。

    “哦,怎么跑那儿去了?也不跟我说一声。”爸爸说,“这几天你的电话也打不通,我很担心你。”

    “出来玩玩。你很忙,怕打扰你。”她的手拨弄着被单,随口说。

    “夏木,只要你来找我,爸爸永远有空。”电话那边的爸爸顿了顿,加了一句,“过几天我有个重要的饭局,你能回来一趟吗?”

    “又带我见男人?”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