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老百姓,可办不了什么黑证。但若是让戚博翰一辈子都生活在没有身份证的阴影之下,陶笉然也舍不得。
【这个嘛~只需要宿主再多赚一个亿的声望值,自然可以解决。】
【那就好。】
声望值能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陶笉然这边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而戚博翰那边的见面气氛却有些凝固。
天牢阴冷潮湿,翁元基年纪大了,关进来才几个月,就跟漏了气的皮球一般,瘦得没了人形。
戚博翰来到的时候,翁元基正咳嗽得厉害,听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能咳断气了一般。
见到戚博翰过来,翁元基挣扎着爬了起来,给他行了个标准的大礼:“草民翁元基,拜见皇上。”
“草民?”戚博翰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
翁元基因为谋逆被贬入狱,就算要自称,也是罪臣。可他自称草民,就是不肯承认自己有罪。
翁元基才跪了一会儿,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咳着咳着也顾不了仪态,倒在了一旁继续咳。
戚博翰眉头微皱,张嘴刚想叫太医,但还是忍了下来,继续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陛下,咳,咳咳咳……臣宁死,也决不后悔当日所作所为!咳咳咳咳!”翁元基即使在如此境况之下,仍旧固执得可怕。
戚博翰眉头深锁,开口道:“你该知道,瑞朝是因为他,才能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说实话,戚博翰根本不能理解翁元基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当初为了瑞朝,翁元基虽然没有支持,但也从不反对陶笉然和戚博翰的恋情,甚至还站在他们这边,怼过那些顽固派。
从何时开始,翁元基竟然也成了当年他最讨厌的那种人?
“他固然有功,但他不该觊觎皇后之位,更不该以皇后的身份,祸乱朝政!”说到这个,翁元基奇异地也不咳了,原本惨白的脸色也因为愤怒,而恢复了几分红润。
翁元基走上前来,隔着牢门跟戚博翰对视道:“他所作所为,就是在推翻帝王统治的根基!若长久以往,瑞朝的江山必将亡于他手!臣宁愿让瑞朝经济倒退百年,也绝对不愿看到奸人当道!”
翁元基说完,忽然开始急促地喘了粗气,神态似乎有些不对。
戚博翰眉头微皱,转头对外面守着的士兵道:“快去传太医。”
“不必了!”翁元基抓住牢门,面目狰狞地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一字一句地对戚博翰道,“若臣的死,能让陛下幡然悔悟,那便是臣死得其所。若是不能,那臣也没脸苟活于这世上!”
说完,翁元基忽然转头,直接撞到了墙上!
一道鲜红的血液沿着墙壁流了下来,而翁元基的身体,也倒在了地上。
戚博翰冷眼看着这一变故,久久没有动弹,也没有说话。
等到太医赶来,确认人已经死后,戚博翰才开口道:“好好安葬。”
戚博翰这句吩咐,也没有指明要以什么规格安葬,下属们一番揣摩之后,便按照普通百姓的规格,给选了个结实的棺材,葬回翁家的祖坟去了。
只是翁元基这么一死,翁家人也受了牵连,被贬到偏僻的地方去,甚至也不许人回来祭拜。
翁元基身前位极人臣,无限风光,死后却连个体面的葬礼都不曾有。日后也不会再有人拜祭,着实悲凉。
翁元基一死,当日的同党也都陆陆续续被发了难。
参与了核心计划的,一律斩首。其他的边缘人士,则全部充当了苦力,家中人也纷纷被牵连。
年前的京城,就沉浸在了这一片惶恐的气息当中。
陶笉然发现,戚博翰自从那日见完我翁元基后,便总是喜欢走神,而且看自己的眼神也有些异样,心中不由得一个咯噔。
莫非是戚博翰被翁元基给说服了,对自己产生了嫌隙?
这么一想,陶笉然也钻了牛角尖,一个赌气,也不理会戚博翰了。
大不了,等到忍无可忍的时候,他就一个人穿越回去!哼!
戚博翰受到翁元基话的影响,也确实发现了陶笉然的所作所为,跟帝王的统治有些背道而驰。正愁不知道该怎么跟陶笉然开口,于是两人便默契地开始了冷战。
两人的情况,很快就被四个孩子发现了。
贝贝一脸忧心忡忡:“爸爸和爹爹怎么了?”
“吵架了吧。”贝儿十分淡定地答道。
“那怎么办?!”贝贝很是慌张道。
宝宝摸了摸贝贝的脑袋:“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就是,书上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他们很快就能和好的。”宝儿装作自己懂很多的模样,老神在在地显摆道。
但很不幸,他这话被陶笉然听见了。陶笉然一把上前抱起了宝儿,佯怒道:“你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书了?”
“没,没什么。”宝儿心虚地慌忙摇头。
只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贝贝很是积极地告发道:“我知道,大哥经常跟班里的同学一起,看外面带进宫的武侠小说!”
“武侠小说?”陶笉然看向宝儿,不怒自威道,“好啊,宝儿竟然也学会对爸爸撒谎了,该打!”
说完,就把宝儿放了下来,作势要打他屁股。
就在此时,戚博翰走了进来,语气冷淡道:“确实该打,去拿戒尺来。”
若说陶笉然还是在开玩笑,戚博翰就是要真打了。
宝儿原本嬉皮笑脸的表情瞬间垮掉,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而陶笉然也是十分不悦,站到戚博翰面前,自己率先打破了冷战:“你什么意思?”
☆、312
“他偷看杂书, 谎话连篇, 自然该罚。”戚博翰看着陶笉然动怒的模样, 很是不解。
明明是宝儿做错了事,为何现在陶笉然却对自己发脾气?
戚博翰原本就有心结, 此时也是钻入了牛角尖, 就在这里跟陶笉然对峙了起来。
陶笉然不想给孩子们看到他俩吵架的模样,于是一把将戚博翰拽回了寝殿,挥退了所有宫人之后, 才气急败坏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怎么了?”戚博翰不知陶笉然在气什么,但还是下意识地想把人抱进怀中安抚。
可陶笉然后退几步, 躲了开来:“宝儿犯的又不是什么大错,你何苦要这么吓他!”
“说谎还不算大错?”戚博翰冷哼一声, “今日他敢欺瞒你, 明日就敢欺上瞒下,做出不仁不义不孝不悌的事情来!”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他只是心虚罢了。”陶笉然替宝儿辩驳道。
四个孩子是什么品行陶笉然最清楚,从小就没撒过谎,匜没做过什么不该做的坏事!
“不是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