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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才道:“陛下,臣特意寻了两名少年,特来贺陛下平定灾事之喜。”

    陶笉然听他前面那么一大段,差点就睡着了,如今见他终于进入正题,连忙道:“那快点传进来吧。”

    赵立见陶笉然表现这么猴急,心中一喜,连忙让小太监把外面两个少年请了进来。

    陶笉然定睛一看,两个少年唇红齿白,男生女相,一双眸子含情脉脉,走起路来也是万般风情。

    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陶笉然眉头一皱,对两个少年问道:“你们两个人又什么本事?”

    听到陶笉然问得这么直白,两位少年脸上露出一抹娇羞,如实答道:“回禀陛下,我们兄弟俩从小便接受训练,身体柔软,不管是何姿势,皆能……”

    陶笉然越听,脸色就越黑。看着还得意洋洋的赵立,一股火气涌上心头,当即拍案而起:“赵立!”

    赵立被陶笉然吼得一个哆嗦,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两名少年也立即停下了话头,跟着跪下求饶。

    “你身为礼部侍郎,平日里不思进取,行事荒唐。朕顾念旧情,从不对你加以苛责。可你今日竟然做出如此荒淫无道之事,朕实难容你!”

    赵立听到陶笉然这话,这才真正慌了,一边磕头一边求饶:“求陛下赎罪!求陛下赎罪啊!臣一时糊涂,以后不敢了,求陛下赎罪!”

    陶笉然冷哼一声:“即日起,撤赵立礼部侍郎一职,回家面壁思过,无朕允许,不得外出!”

    陶笉然不再听他辩解,直接让侍卫将面如死灰的赵立给拉了出去。

    剩下的两个少年,围观了全过程,见到礼部侍郎这么大一个官,说被革职就革职,而他们不过是草芥之身,不知道要受什么惩罚呢!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就差没有尿裤子了。

    陶笉然处理完赵立,才将注意力放到两个已经抖的如筛糠一样的少年身上。无奈地叹了口气:“以色侍人,如何能长久?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出去之后找个正经工作吧。”

    两个少年没想到自己竟然什么事都没有,一脸懵逼地就被侍卫给扔出宫外了。

    御书房没了外人,刚才还一身霸气的陶笉然,瞬间就变成了一只战斗公鸡,揪着戚博翰的脸皮,恼羞成怒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你太看得起他了。”戚博翰说起赵立,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我是没想到,他连这种蠢事都做得出来。”赵立以前虽然只会溜须拍马,但从来都是识时务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陶笉然和戚博翰之间,哪里容得下第三者?

    “不过是病急乱投医罢了。”戚博翰冷笑一声,然后表情一转,将陶笉然揽入怀中,似笑非笑地问道,“方才,我见你看那两人看得眼睛都直了,既然这么喜欢,怎么不留在宫中?”

    “我哪有眼睛都直了,分明是你乱吃醋,看错了!”陶笉然早已忘了自己方才见到两个少年是什么表情了,但是这种时候,否认就对了!

    戚博翰看陶笉然这心虚的模样,原本只是打趣而已,此时却是真的吃醋了!眼神立即变得危险了起来:“然然莫不是嫌弃我年老色衰,所以对那俩少年格外青眼有加?”

    “你哪里年老色衰了?不许胡说。”陶笉然义正言辞地反驳。

    戚博翰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六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原本就俊美的五官,如今添上了成熟的印记,比年少时又多了几分迷人的风韵。不管什么时候,陶笉然总是能冷不丁地被戚博翰给帅到。

    戚博翰看着陶笉然爱慕的眼神,心中醋劲这才下去,不过,另外一股子火气就上来了。一把抱起陶笉然,往偏殿走去……

    很快,赵立因为给帝后献娈童,被当场革职的消息,在京城贵族圈中传开,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谈。

    赵立被禁足不能出门,听不到外面那些闲言碎语,倒也阴差阳错地成了一件好事。

    但整个赵家却成了京城人的笑柄,要不是还有个赵文清在边疆领着兵权,赵家就要从一流世家中除名了。

    几位族老直接被气病,赵立在家中日日打骂妻子泄愤,就连给他出那个主意的嫡长子,也遭到了他的冷落。

    赵家的处境,赵文清很快便得知了。不过他并没有担忧,而是对张翔宇的料事如神佩服不已:“老张,你是怎么猜到我爹会被革职的?”

    张翔宇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爹被革职了,怎么你一点都不担心?”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他被革职了,在家里一样是好吃好喝供着,还不用去工作了。这么好的待遇,给我我可乐疯了!”赵文清身为前纨绔子弟,这种生活简直就是他以前的梦想好吗!

    张翔宇看着赵文清没心没肺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提醒道:“你还是写信给陛下求一下情吧,你爹这么大岁数了,被关禁闭也太难堪了。”

    “咦,你不是让我不要管的吗?”赵文清挠了挠头,实在不懂政治上的这些弯弯道道。

    “此一时彼一时,你现在跟陛下求情,能让陛下看到你的孝心。若是你不管不问,将来恐怕也会有人掐着这点,跟陛下弹劾你。”张翔宇说着,拿过来纸笔,塞到赵文清手中,“我念你写吧。”

    “啧,文人就是麻烦。”赵文清不情不愿地展开宣纸,用他狗爬一样的字体,给陶笉然递了一封求情的折子。

    陶笉然只扫了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神情玩味地跟戚博翰道:“赵文清那小子言辞向来粗粗人粗语,这封折子条理通畅引经据典不说,竟然还每一句都押韵了,有古怪。”

    戚博翰接过瞅了一眼,便认出来了:“这是张翔宇写的吧。”

    “那他俩感情可真好。”陶笉然状似无意地夸了一句,便给了赵文清一个面子,解除赵立的禁闭。

    赵立得知消息之后,非但没有高兴和感恩,而是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不孝子!不孝子!明明在陛下面前说得上话,为何当初不帮我!”

    大儿子这段日子被赵立的反复无常,弄得脸色也十分难看,听到他这么说,冷哼一声:“爹你从小就那么疼爱他,可那又有何用。如今人家飞黄腾达了,何时顾念过你。”

    赵立心中原本就窝火,听到他这么说,更是气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那能怎么办?他现在人在边关,翅膀硬了!哼!”

    大儿子闻言,立即出谋划策:“爹,现在小弟不过一个从二品的将军,便如此待你,若是将来他升到了更高的位置,怕是会独自一人高飞,不管我们一家的死活啊。”

    赵立对此也十分担忧,将信将疑地看着大儿子:“你有主意?”

    大儿子凑过来跟他耳语了几句,赵立脸上露出了几分犹豫的神色。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