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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性身下的羞耻姿势,然而耻辱感却愈演愈烈,伴随着蒸腾而上的旺盛情欲烧得他几欲成灰。

    “说啊,先生。良辰美景,你我两人,还有甚说不得的?”尧宁拂灭了摇曳的风烛,低下头舔着他紧咬的唇瓣,身下用力,又进了两分却稍纵即退,恶劣地想要诱哄他亲口吐露爱意。

    鹤生全身颤抖,连大腿根部都因为忍耐而痉挛起来,他终于昂起头,皱着眉,低声说了一句话,尧宁欣喜地凑近追问,鹤生却突然睁开双眼,似怒非怒地瞪着他:“我说,你若不愿做便滚下床去,换别人……”

    话音未落,尧宁便汹汹地狠撞了进来!一面冲撞一面犹自咬牙切齿地道:“谁?!”

    鹤生在黑暗中勾起唇角,鼻端溢出一丝性感的呻吟,脑子一热,故意道:“换行的人。”

    “谁不行?你说!谁不行?!”尧宁彻底被激怒,推高鹤生的双腿,发狂似的操弄,恨不得将那物全部杵进他体内。

    这几下再无留力,干得极深,鹤生忍不住惊叫一声,有一种被撞得支离破碎的错觉,后穴本能地一绞一缩,尧宁冷不防自鼠蹊处蹿起一股战栗的快感,因这销魂蚀骨的缩紧而溃不成军,竟就这样死死地抱着鹤生泄了出来。

    鹤生怔了一下,被这种内射的诡异感觉弄得有几分不适与羞耻,可垂目一看尧宁大狗似的俯趴在他的胸前,除了急促地喘息,头都不肯抬一下,显然是害羞懊悔得无以复加,心里又觉得十分可爱,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头顶。

    尧宁这才委委屈屈地抬起头来,双眼湿湿润润的,心里则深觉丢人,恨不得捅自己两刀。鹤生虽看不真切,却猜也猜得出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下,伸手舌头舔过他额间鼻梁上细密的热汗,最后寻到他的嘴唇,犹豫片刻,还是轻轻地吻了上去。

    不过片刻工夫,尧宁已然重振旗鼓。他吸了吸鼻子,推了推鹤生,小声道:“转过去。”

    “?”鹤生不解,只当他还在害羞,只得顺从地转过身去,谁知下一瞬间,尧宁便掰开他的臀瓣,饿虎扑食一般肏了进去。这一次挺动的力度与深度都远甚先前,像是铆足了劲儿要证明什么似的,尽根而没,爱液横飞,屋内响起不间断的囊袋拍击在臀肉上的啪啪声。

    尧宁射过一次,这次尤为持久,足足抽送了数百下,鹤生觉得自己好像在被一头发了情的野兽肏干,昏头昏脑地将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臀部高高翘起,支撑的双腿已经几乎没有知觉,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破碎呻吟:“够了,你,够了……吧。”

    尧宁一声不吭地压低身子,汗湿的胸膛紧贴鹤生高热的脊背,随着一记至深的挺进,他深埋在他体内,硬得可怕的阳物开始以顶端小幅却高速地磨着穴内微微凸起的敏感点。

    “啊!!!”鹤生失神地发出尖叫,粗硬的耻毛和硕大的龟头令他从内到外地被钉在一处狠狠摩擦蹭动,这种汹涌澎湃的快感几乎撕碎了他,无法控制的泪水涌出眼眶,他只能扭过头,颤着声语无伦次地哀求:“不,不行了……我,尧宁,我不行了……”

    他这难得一见的无助令尧宁浑身剧烈一颤,濒死一般的快感自尾椎蹿起,忍不住低下头噙住了他的双唇,这一次鹤生再无半点抗拒,而是热情地回应,与他缠缠绵绵地接吻——就在他的舌头缠上他的那一刻,无数白光在彼此眼前相继炸起,在尧宁最后死命的抽送下,二人几乎同时达到了绝顶的高潮!

    二人交叠地瘫软在狼藉的床榻上,在一片交缠的喘息声中,尧宁侧过头去,轻轻地吻住鹤生颈上的红痕,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与突如其来的心酸同时席卷而来,这一世他笃信男儿流血不流泪,此刻却突然有了落泪的冲动。

    似心有所感。鹤生回过头去,二人凝视片刻,忍不住又细细碎碎地接起吻来。

    这一夜,二人就这般醒醒睡睡地缠绵着,仿佛要补回前世所有的缺憾与离情。直到天光拂晓,二人才在清露晨流,新梧初引下悠悠醒转,相视的瞳仁中清澈地倒映出彼此的脸孔,皆是君子端方,如琢如磨,只是不知谁是谁的璞玉,又是谁琢磨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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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1911年10月,清宣统三年,由同盟会发起的辛亥革命爆发。次年,清帝溥仪被迫退位,幽闭于紫禁城内,满清入关以来268年之帝制宣告终结。然,南北纷争中原动荡不一而足,复任内阁总理大臣的袁世凯出面收拾山河,终任中华民国首任大总统,北洋军阀拉开了历史的序幕。

    1912年春,富察尧宁受邀重返北京,这一次,二人自水路离开南京。在登上游轮,徐徐北上的那一刻,他们十指相扣,相视一笑——无论前途如何,他们已无所惧。

    万里江山,亘古如画,而他们今生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