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说的什么来着?
她说——
【苏惊生你记住,再有人碰你,你就反抗。他们有很多目的,有的只是想欺负你,但大多数是为了彰显控制欲。你要冷静,你要告诉他们——】
“把你的脏玩意儿拿开,瘟猪。”
年轻的脸上显出残酷来,像另一张冰冷的面孔重生在她脸上。
苏惊生的心为模仿到十足十的左忱而热烈跳动。
啊,你看,果然起作用了。
刘国才愣住。
他愣止了一瞬,接着笑起来,嗤嗤地,一两星唾沫从他口中喷出来,落在光洁的红木桌面上。
他说:“惊生乖,小孩子不要乱学大人的话。”
然后。
然后呢。
【然后,你要尽全力挣扎。】
尽全力,她说。
所以苏惊生用尽全力,狠狠攥紧了手里那根心脏,像扭紧一把卷起来没捏过的塑料泡泡纸。她的腿乱蹬着,被赶到脚踝的小猪和她一起用力。
抬起——
踹!!!
运动鞋底猛地砸在刘国才的脖颈上。
刘国才大叫起来。
苏惊生感到手中的心脏迅速缺血,跳动速度也慢了。
120,80,60,40,0。
滴——
她好像听到了一道直线。
放开手,她喘着气撑起上身。刘国才像玛丽莲梦露掩住裙子那样掩着自己,踉跄地后退,痛苦地哀嚎。
苏惊生跳下桌子,提上小猪,推窗就跳。
她没忘记上锁的门。
一楼办公室外面是郁郁葱葱的花坛,她跳进冬青林,打了个滚,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向校门冲过去。
班主任的办公室就在隔壁楼层,但她压根想不起来去找,她只想出去,只想去找她的打人柳。
挣扎了,然后呢。
【然后苏惊生你记住,你永远可以靠着我。记住了吗?】
【记住了。】
苏惊生狂奔着,肺叶要炸开一样狂奔着。
跌跌撞撞。
跑啊。
跑啊!
跑啊!!!
突然——
【噗】
苏惊生被路边伸出的什么绊了一下,她跑得刹不住车,猛地栽在走廊上。不等抬起头,她忽然感到头发被人拖拽,视野摇摆,一切都在尖叫剧痛。
“你这个人妖杂种!”
一个声音骂道。
“别在这。”
另一个声音说。
苏惊生被三只手拽着头发拎着脖领,拖到了办公楼的教师厕所里。隔间门一关,她让人一把掼在地上,全身的血都在发抖着。
“你他妈刚刚是不是打我爸了?嗯?说话!”
苏惊生猛地被掐住下巴,抬起脸,视野映入刘漳俊美的面孔。
旁边一个人苏惊生不认识,看着也不像同年级的,高个子,身材壮,照面之下冲苏惊生吹了个口哨。
“好看。”
他说,说完笑了笑。
苏惊生的声音颤得难以维持,和大男孩的叠在一块。
“我……没有……刘主……主任要……”
“你爸眼光真好。”
“…………要上我……。”
啊……
原来是这样的啊。
世界原来是一体连胞的。
刘漳笑了,他歪斜过头,拉拉胸前的领带,露出两颗虎牙,带痞气的笑容天真又纯粹。
“当然了,不上你叫你去办公室干嘛。”
他按了下苏惊生的头,舔舔唇,还是那么纯粹地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奇了怪了,你说——二椅子的下边儿都长什么样?啊?”他扭头眨眨眼,“德男,你好不好奇?”
李德男耸耸肩,“当然了。”
“我……我不……”
刘漳又转过头。
“哎,别哆嗦了,哎!”刘漳给她扑掉脸上的头发,笑嘻嘻地竖起两根漂亮的手指。
“给你俩选项。要么,你给我们看看你下边儿,要么,你把马桶里这点屎吃了。”
第31章
吃/屎。
苏惊生见过人吃/屎。
小的时候,在小镇子里, 她的舅妈生了女孩子, 被舅舅锁在屋里。她饿得厉害, 窗上门上全是抓痕, 那时,苏惊生透进小窗见到她吃过屎。
苏惊生也饿, 但她从来没有饿到那种程度。
舅妈她,一边吃, 一边笑, 一边笑, 一边哭。
那以后她就疯疯癫癫的了。
苏惊生还记得她刚去的时候。
她像北京的许多漂亮姑娘,穿着最好看的裙子, 有最柔嫩的肌肤, 耳环一个上千块, 妆容昂贵的脸上泪水斑斑。
最漂亮的子/宫,能卖出最漂亮的价钱来。
可她就是在生女孩。
生女孩。
生女孩。
那张漂亮的, 水痕满满的脸。
不知道现在那张脸是否湿得像苏惊生,是否还在不断下崽。
“噗——哈——呕……咳咳……”
“吃啊!”
脖子后的手狠狠压着, 苏惊生被马桶里的水呛得剧烈咳嗽,牙关紧紧咬着,撑在坐便边沿的胳膊打颤发抖。她从前额到前胸全湿了, 强烈的臭气呛得她喘不过气来。
身后刘漳被抓破的脸狰狞着,那是强行脱苏惊生裙子的代价。
他如此爱惜脸孔,以至于恼羞成怒。
刘漳扭过头咆哮:“你他妈就干看着?!”
李德男停下摸胯的动作, 挠挠鼻子,摊手走过来说:“那你到底想干嘛?让它吃/屎,还是干它?”他两根指头掀了下苏惊生的裙子,“哎,它戴了那玩意儿啊。”
苏惊生忽然使劲儿挣扎着抬起上身。她胡乱踹着,踢到了李德男的小腿骨,李德男让她踢得嘶一声,五指张开猛地按住苏惊生的头。
被两只手压着,苏惊生胳膊撑不住,噗一声被按进马桶水里,双臂挣扎着。
模糊的脚步声。
李德男看准时候朝苏惊生伸手,她胆敢再挣扎,他就抬脚踩住她的脚踝。马桶水中扑起股哀嚎的气泡,像羔羊溺死前无声地尖叫。
一踩一扒,裙子掉到脚边。
“别摁了,再憋死了。”李德男说。
他松了松手,边说着边把苏惊生翻过来,水哗啦啦溅落瓷砖。
李德男另一只手伸到下面,苏惊生敢夹腿,他就掐她身上最脆弱的肌肤。他修长的手指燥热,带着年轻人的热血,探寻她沾着淡淡血液的,少年人纤弱而未知的一切。
“我——去……”
李德男忍不住拉长声感叹。
“什么玩意儿啊,结合的挺好嘛,厉害厉害厉害。”他用很标准的京普连着说了三句厉害,听着像三个“咧”。
李德男说着,手撤回来,要去解校裤的松紧带。
“哎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