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也没什么。”
“就是突然想家了。”
陈江愣在那里半响才想起来应该是晏大人的孩子生下来了。
将军只怕不是想家。
是想见见那个孩子。
晏苏收起复杂的情绪,端坐在凳子上。
陈江见她这副样子也收起娃娃,面色严肃:“将军,到目前为止,我们放出的消息还没有见到成效。”
晏苏垂下眼睑。
看来这对手要比她想象中沉稳的多。
她扶额头道:“再等两日,如果还没有动静再做定夺。”
陈江低头:“是。”
晏苏退出陈江的房间,转头到主屋,桌子上还有另一个布娃娃,她走进去拿在手上把玩片刻揣进怀里。
夜半时分,将军府依旧是灯火通明,晏苏正躺在床上歇息,忽而听到吱嘎一声。
是踩雪的声音。
而这个院落,除了她。
并没有安排其他人。
☆、狐妖问世
晏苏躺在床上心里冷笑,到底还是没沉得住气,来了。
她迅速起身立于房间暗处,透过窗户缝隙看外面,三四个黑衣人正逐一从她的房门口飞过。
黑衣人中有个是领头的,他手一挥当即三四人分散开,晏苏小心翼翼跟在他们身后。
这些人身手极好,飞檐走壁都没有一丝声响。
晏苏跟着他们一路到府内最偏僻之处。
那里面关押的是晏苏之前安排的重犯,早就被打的面目全非,夜半走近也能听到痛苦的呻吟。
在重犯身边还有几个侍卫来来去去,其中一人手上拎长绳道:“这人也是挺硬气,死活不说话。”
站他对面的侍卫道:“继续打,我就不信他不开口!”
“一想到将军四十三口都是死在他手上我真恨不得把他剖皮饮血!”
另一侍卫接过话:“谁说不是呢,要不是将军要留活口,他早就被打死了。”
声音渐渐清晰。
晏苏守在暗处看那三四个黑衣人只是驻足看并不准备下去,她敛眉瞥眼下面,也栖在原地不动。
陈江是听到屋檐上有衣袂翻飞声连忙侧耳起身,果然有人。
他随后就跟着这些人来到这处,听着下面的辱骂和抽打声他了然,这恐怕就是将军的计谋。
陈江看到三四个黑衣人准备翻身离开立马追上去,身体却被人猛地拉住往旁边躲下去。
不一会在他原本站着的地方又站了个黑衣人。
晏苏拉下陈江之后眼神凛冽,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别发出声音。
陈江咽口水。
要不是将军他根本没发现还有人在这里。
那个黑衣人只是略略看眼又转身飞走了,晏苏冷声道:“我去看下,你回去。”
陈江连忙道:“将军,这些人武功不弱,要小心。”
晏苏抿唇直接提气飞出去。
没一会就赶上了最后一个黑衣服的人。
她跟着那个人在京城里跑了大半个时辰,最后看到他翻身进了院子。
晏苏并未跟上去而是立在一边看眼大门上的字。
陈府。
一直到下半夜,那黑衣人都没有再出来,晏苏转身离开回了将军府。
刚回到屋内陈江就过来了。
陈江看到晏苏立马道:“将军可查到是何人?”
晏苏声音低沉:“去查下陈府什么来头。”
陈江拧眉:“陈府?”
“嗯。”
陈江正准备走晏苏又道:“等下,你去重犯那边守着,切记不要轻举妄动,只需要看着就行。”
陈江领命下去,晏苏脱下外衣睡在床铺上,一夜辗转到底也没能睡个好觉。
天蒙蒙亮才有些困意。
晏苏的房门一直到中午才开,赵鹤早就候在外面多时,听到门开声音立刻迎上去:“将军,昨夜夜轩的犯人——死了。”
夜轩的犯人。
死了。
晏苏手背在身后,看向赵鹤,只听到赵鹤继续道:“死法和陈殊将军一模一样,一刀毙命。”
“看守的士兵呢?”
赵鹤挠头:“他们都说没看见。”
晏苏挥手示意赵鹤下去。
她一路疾驰到夜轩,陈江正从里面出来,看她眼道:“将军。”
晏苏神色严肃:“昨晚看清了吗?”
陈江点头:“是之前一路的,不过昨晚上来刺杀的那个年纪不大,轻功和武功都不弱,将军碰到定要小心。”
能将陈殊一刀毙命的,武功自是不差。
况且之前晏苏和他们过过招,心里有底。
只是晏苏现在关心的并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他们为什么要杀将军府的人。
是不是和前两夜找的东西有关?
如果他们是栗国或楚国派来的,此刻铜镇人心惶惶正是出兵之时,他们一直拖着没动作完全说不过去。
寒风萧萧。
铜镇远比京城冷得多,饶是陈江这样的练家子站在这里也是寒意十足。
他抬头看眼晏苏,只见晏苏神色自若,丝毫没收到凉气影响,她紫带束发,发带中间用只玉簪别起,衬得她整个人越发有气韵。
晏苏不似一般女孩那样喜欢着女装,许是因为参军的关系,她常年穿长衫,眉宇间有股英气,神清骨秀。
远远瞧见就是英俊儿郎的模样。
陈江想到第一次见晏苏时她不过才和他肩膀一般高,现在已经和他差不多高了,她削肩细腰腰板挺的笔直,光是站在那不说话都有出尘之姿。
晏苏听完陈江的报告略微垂眸:“陈府去查了吗?”
陈江恭敬立在她身边:“派人去了,暂时还没有消息。”
晏苏点头从他身边擦过,陈江只觉得从脚底板冒出凉意,他看晏苏走后也转身回了房间。
晏苏站在夜轩门口,里屋不大,重犯正被绑在柱子上,他身上几乎没一块好的皮肤,褐色血迹还残留在破烂的衣服上。
看守的士兵见到晏苏立马低下头道:“将军。”
晏苏不清不淡应一声开始绕着重犯四周打探,这人出手极快,善用剑,光是这剑法就非常人。
晏苏手指摸在伤口处,士兵张张口还是闭嘴站在另一侧。
半响后晏苏从夜轩出来。
她看着外面天色阴沉沉的,冷风吹在脸上侵肌裂骨,她伸手接片雪花在手上,立马消融不见。
还有二十天就是除夕,今年,只怕是赶不回去了。
晏苏垂下眼睑大步走回房间里。
晚膳时分,陈江敲响晏苏的房门,晏苏开门只听得陈江道:“将军,陈府那边有消息了。”
晏苏立刻开门让陈江进去。
陈江进屋后才感觉到点暖和,刚刚在外面手指尖都被风吹凉了。
晏苏给他泡壶茶,用瓷杯倒了一杯给陈江。
陈江两只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