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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着他说:“晒太阳是很高兴,但我最高兴的……”他埋头拱到江宇典胸前,依偎在他心口,声音低低地道,“是刚才好像又跟你结了一次婚的感觉。”

    江宇典躺在水里,浑身让温水泡得很舒服,没什么力气,他轻飘飘地从水里把手指抬起来,抬着摸到贺庭政的头顶上,道:“阿政,你是我的宝贝。”

    在家休息了几天,江宇典完全恢复了,他出去跑了几个通告,回来贺庭政跟他说:“我爸忌日要到了,我得回去看看他,大哥,你跟我一起走吧?”

    “我不去,”江宇典感觉很对不起贺华强,肃着脸道,“你爸得被我生生气得活过来吧?”

    贺庭政却说:“你是他拜把子的兄弟,他怎么会生你气呢?”

    “我知道他的,他当然会生气,你是他儿子,他早就原谅你了,我可没那个脸去他墓前。”江宇典不能说是一个迷信的人,只不过他自己身上出现了借尸还魂的事件,谁能保证这世间没有在天之灵这一说呢?

    他是真的良心过不去,他就算以这副新的皮囊站在贺华强的墓碑前,也是满心愧疚的,贺华强如果看得见,肯定是能认出他来的,没准在天上指着他破口大骂呢。

    江宇典抗拒去看他。

    贺庭政很难扭转他的想法,他是希望父亲能祝福他们俩的,诚然在过去,他在照顾双腿瘫痪的江宇的那八年里,贺华强不止一次对他说了要断绝父子关系的狠话,可是嘴上那么说,还是什么都没做。

    他又问了一次:“真的不去吗?”

    “不去。”他很坚定。

    贺庭政叹口气道:“我明天出去,去几天就回来,如果你改变想法,你就告诉我。我爸爸看见我现在过得很好,他也会感激你的。”

    “你不要跟他说我的事,你可以说你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人,但是不要说那个人就是我,阿政,真的不行。”江宇典不知道自己在一个死人身上纠结什么,但他已经很对不起贺华强了,除了最初的那次欺骗,还三番五次把他家宝贝似的儿子往沟里带,死了都还不放过他。

    他实在是无颜面对贺华强的在天之灵。

    贺庭政劝说无用,索性作罢:“那我走的时候,披萨就交给你照顾了,你好好照顾它,我很快回来。”

    江宇典垂下头道:“知道了。”

    第二天贺庭政要走的时候,披萨坐在门口,挡着门,似乎是不准备让他开门了。

    江宇典没有送他出门,手上抛着一颗狗粮玩。

    贺庭政没有带任何行李,他走到江宇典面前,低下头道:“我走了啊。”

    江宇典嗯了一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贺庭政又说:“真的不跟我一起走?”

    江宇典抬头瞥着他:“不去,我还有工作。”

    “又不是什么要紧的通告,大哥……爸爸不会怪你的,你没做错任何事,无非是我自己没能管住自己的心罢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怎么会怪你?”

    “我自己良心不安。”江宇典抛着那颗小小的狗粮,如同在抛一颗硬币一样,他的眼睛、蹲在地上的披萨的眼睛,都望着这颗褐色的狗粮的。

    他很少有什么畏惧的事,但是对这件事,却是十分抗拒的。

    贺庭政无奈地说:“那你好好待在家里。”他摸了摸江宇典的头发,垂首在他嘴唇上深深地吻了下,“我会很快回来的。”

    江宇典嗯了一声,目送贺庭政走出去。

    他一出去,披萨还妄想跟着,江宇典一把把门关上,手里那颗狗粮掉在了地上,披萨低头去嗅了一口,卷进嘴里,仰头对他汪了一声。

    江宇典低头看着狗:“叫什么叫?”

    披萨转了一圈,对着门汪了好几声,又转过身来叼着他的拖鞋。

    江宇典说:“你好烦,我打电话让你妈把你带走?”

    披萨:“汪汪!”

    江宇典心烦意乱,踹了踹地板,喊道:“他走都走了怎么办?我也想跟他走啊,我他妈怕啊,他爹找我了怎么办,我怕鬼的啊!”

    他一脸发愁。

    披萨被他吼的一呆,歪了歪头,呜咽了一声,把头靠在他的腿上。

    江宇典叹口气,蹲下来,揽着披萨的脑袋:“算了,咱俩相依为命吧,可怜,你还有狗粮吃,我只有外卖了。”

    这时,门传来按密码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奶政:我全听见了!

    第107章

    江宇典抬起头来, 是贺庭政又回来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

    贺庭政道:“忘拿东西了……”

    江宇典见他没动,也不是个找东西的样子:“你忘拿什么了?”

    贺庭政低头看着他,嘴里吐出一个字来:“你。”

    “……我不都说了我不去吗, 烦不烦啊。”他捋了两下狗毛。

    “不烦, 我不放心把你一个人丢家里。”贺庭政顿了顿,蹲下身把狗捞起来, 低声说,“我刚才进电梯的时候, 发现这单元搬来了陌生人……危险这么多, 我心里总是不踏实。”

    他总是想到江宇死的那一幕, 汽车就那么爆炸了,危险就那么毫无预兆地来临了,谁能想得到呢?

    他心里感到惴惴不安, 所以还没进电梯,人就折返了回来。

    “陌生人?长什么样?”江宇典立刻警惕了起来。

    有时候这栋单元楼,是会搬来新邻居,这很正常, 但这里的楼盘都是天价,能买得起房子的一般都非富即贵,还是要打听清楚邻居是什么人才行。

    贺庭政回想道:“很普通的男人, 很平凡普通的长相,四十来岁,不是本地的口音。哦对了,这里,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眉毛,“他的眉骨有一道疤。”

    “眉骨有道疤……”江宇典仔细想了想,仍旧想不起来什么,对于贺庭政的描述,他没有任何印象,但贺庭政特意说了,他就感觉不太对劲了。

    他觉得自己在这种安逸的环境下,活得越发马虎大意了,思索片刻无果,江宇典捏了捏眉心道:“我跟你一起走算了。”

    “真的啊!”贺庭政拉住他的手。

    江宇典头疼地道:“先说好啊,我才不去你爸的墓园,我是为了保护你才跟你走的。”

    “嗯!”贺庭政笑了,他一笑就冲散了这种凝重的氛围,高兴地抱着江宇典道:“那你保护我吧!要收拾什么东西吗?”

    夏天的行李很好收拾,江宇典嫌麻烦就拎了一个背包,塞了几条内裤和短袖进去,犹豫片刻,还拿了一包烟。

    两人一块把狗送到了关鸿业家里,让他们暂养几天。小汤圆见到披萨高兴的不得了,被裴楠抱着,在江宇典脸上亲了好几口,奶声奶气地说:“谢谢哥哥。”

    小汤圆被教得很好,连江宇典这样一见小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