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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张脸包括耳朵、脖子都红了。

    回来的路上,他觉得嘴巴难受,就拧了瓶矿泉水,停了车在偏僻的路边漱口,一边漱口一边抱怨:“难吃死了,啤酒好苦,臭豆腐好臭,辣死了!”

    他嘴巴里干净了,只是胃里还有股味儿。他回到车上,最后还在保姆车上大喊:“不行了,什么都缩水,酒量也缩水!”

    他说话声音特大,有种喝醉的人特有的含混不清。可他好像意识不到自己说话特别大声似的,手指戳着贺庭政的胸膛,喊似的说:“你他妈长高长大了,我他妈倒缩水了!”

    后座上只有两人,司机座和后座之间用电视屏隔开了,所以这是一个完全私密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

    贺庭政记得他以前酒量非常好,堪称千杯不醉——可是酒量这个东西玄乎,每个人状况不同,原来的江宇能喝,现在的江宇典却不能喝。

    他抱着江宇典,柔声哄着他:“没缩水啊,大着呢。你听你声音多洪亮啊。”

    “洪亮吗?”江宇典软软地靠着他,其实他也没醉,但可能有喝了酒激动的,喝醉不是他这样的,他心里恍惚地很清楚。

    “嗯,特洪亮,没缩水。”贺庭政摸摸他短短的头发,又低下头亲亲他的脸蛋。

    “你别亲老子,我他妈热死了。”他满脸烦躁地抓了下领子,想把衣服揪掉。

    车上开了空调,他穿了风衣,当然热了。

    贺庭政帮他把扣子解开,给他把衣服脱了,将他整个人都往怀里搂着。江宇典脾气大,人却不高,身材再好和他对比起来也是矮矮小小的,他很轻易地就把他整个圈在怀里。贺庭政抱着他的腰,他靠着保姆车柔软的座椅靠背,江宇典也靠在他身上,贺庭政捧着他的脸,慢慢地在他脸上亲着,专注而温柔。

    “我没喝醉,我知道你亲我呢。”他睁着眼睛道,脸色潮红。

    贺庭政不作声,亲了亲他的眼角,又去舔他的嘴唇,像小奶狗进食般,一下一下地舔着。在车厢有些闷热的温度下,在似有所无的啤酒气息里,贺庭政专注地吮吸着他的唇瓣,舌头也探进去,在他嘴里搅出很响亮的口水声。

    他的吻既温柔又漫长,好一会儿,江宇典推开他,两人唇舌分开,嘴唇中央拉出一条亮晶晶的银丝。他垂着双眼,低声问贺庭政:“舌吻舒服?这么喜欢亲我。”

    作者有话要说:  雨点:等我酒醒了,看我不抽死你

    第37章

    贺庭政不答话, 继续亲他, 江宇典让他亲得迷迷糊糊、嘴唇发肿, 眼睛都湿了,还狠狠地对他说:“你等着,我真没醉, 等我酒醒了,你等着吧!”

    他说话已经有些颠三倒四了,衣服乱糟糟的,脸脖子红透了。看他这副模样, 贺庭政只是微微一笑:“没醉是最好的。”他抱着江宇典, 手掌在他身上抚摸, 顺着后背往下, 一寸寸地向下, 隔着柔软的棉质牛仔裤, 抓他的力气还有些大,没有分寸。

    车子这会儿堵在路上的, 往外一看, 已经快到家了。

    江宇典靠在他身上半晌,牙齿在他肩膀上轻轻咬了下, 似醉非醒地低声提醒道:“你别过火了。”

    车子缓缓停下, 到家了。

    江宇典晃悠悠地从他身上站起来, 自行开了车门下车去,深秋的冷风一下吹醒了他,他眼睛变得清明起来。

    贺庭政随之下来, 把他方才脱下来的风衣,温柔地披在他的背上:“小心着凉了。”

    “我明天什么日程?”江宇典一边把风衣拢上,一边在冷风里问贺庭政。

    他脚步飞快地进了单元楼,贺庭政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姿态亲密地搂着他:“明天没有工作,你要学驾校。”

    其实原本是有日程的,但他专门搞了个江宇典工作室,工作室和经纪公司谈妥了,江宇典这边的事务由工作室处理,出了事也是他们处理,而公司该拿的钱照样拿,不违约。

    江宇典点点头,两人进入电梯,贺庭政伸手按了楼层:“你去学驾校,我明天给你提辆车回来。”

    “提什么提,钱多的没地儿花啊。”他以前虽然车技一流,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他都忘记车要怎么开。而汽车行业这些年变化也不小,许多新科技新功能,他还搞不明白。

    进了屋子,他就把外套脱了,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他把皮鞋蹬掉,穿着拖鞋上楼漱口,而贺庭政贤妻良母地帮他在浴缸里放水。

    贺庭政出去了,他就脱了衣服,点了香氛蜡烛,躺光洁进浴缸泡澡。

    结果没两分钟贺庭政又再次进来了,当着他的面把衣服除了,除得一干二净。满布黑色纹身的上身,修长光洁却有力的双腿——是他以前的真实写照。

    江宇典看向他,贺庭政却有着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喝了酒,我怕你醉了,泡着泡着睡着了怎么办。”他说完,就赤着脚踩进狭窄的浴缸里。他坐在浴缸的另一头,浴缸里的水都满溢了出来,而为此江宇典还不得不曲起腿,给他让出一半的位置。

    这浴缸虽然不大,但也不小,适合家长和孩子两人共浴,但要是塞两个成年男人——尤其其中一个还是这么大的块头,就有些狭窄了。

    江宇典的脚踩在他的脚背上,顺势踹他的小腿,他一踹浴缸里的水就再次溢出去了些,泼在了石砖上:“我是喝了酒,可我又不是脑子不清醒,你滚出去。”

    他说话虽然有气无力,脸红成那样,可他该有的威严一点不少。

    但这次贺庭政好似不怕他,就势抓住他的脚踝,宽大的手掌握着他的小腿。别看他在电视节目上表演全武行,其实并非是铜皮铁骨,入手是温暖光滑的触感,和水一样。

    贺庭政动作温柔,目光也是缱绻的,江宇典却觉得浑身都发凉,突然说一句:“当初你爸爸不让你跟我那么亲,都是有原因的,你为什么不听他的话?”

    “我喜欢你,我为什么要听他的话?”贺庭政反问他,在这逼仄的白色池子里,朝他逼近,高大的身躯从上笼罩下来,一片黑色阴影阻挡了浴室的光亮。

    江宇典脑袋都半沉在水里了,又被和贺庭政给捞了起来。

    原来是贺庭政把他抱了起来,像奶孩子那样的抱法,他浑身滴水,与贺庭政肉贴着肉,枪别在腰上,也差不多挨在一块儿的。

    贺庭政抽了个浴巾裹在两人身上,走路的时候又向下滑,慢慢掉在地上。贺庭政没有理会,光着脚从白色浴巾上踩过去,直直地把他抱到了床上去,人也带着压迫性质地欺压在他身上,直接挑明了道:“我想问问你,你到底怎么想的?”

    江宇典注视着他黑色的眼睛两秒,接着闭上眼。要是贺庭政都能知道他内心深处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