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爬上怪物脸上,恨恨道:“若不是荀期与金闻老怪联手重伤于我,我也不会伤及根本,落到如此这般不人不鬼的地步。
被重创的两百年里,我的身体被金闻老怪装在一个小小的坛子里。你知道那小坛子有多小吗?还没你桌上这只烟灰缸大呢。
可我熬过来了……一百年前,我联合你当时还拜在金闻座下的师父,一同联手杀了金闻老怪。我吃了他的心脏才能重组血肉身躯维持至今。可随着百年的时光流逝,金闻老怪的心脏里剩余的灵力已经不足已支撑我的身体,我才会逐渐血肉崩离。
按照如今我身体恶化程度,你必须尽快杀死荀期,摘下他的心脏供我享用才能延长我的寿命,否则我一死,玄令还会因为顾忌我而放过你?别小看你师父一手创办的国际方士联盟,里头的秘密,只有真正的掌权人才能知晓。”
联盟里头真正的机密,这玄虚岂能不知。里面藏有长生不死的机密,只是连他师父都未能破解而死于仇家之手。他当年同玄令争夺这联盟真正掌权人的位置,可不是为了联盟日进斗金的财力,而是为了那令人长生不死的秘密。
“你说过会帮我,可这都多少年过去了,玄令在联盟的势力实实在在扎了根,说不好已经参透长生不死的秘密,我就算夺了那位置,又有何用?”想起这事,玄虚又上来满肚子气。这些年来他愈发觉得这怪物当初会主动找他,同他结盟,说不好就是觉得自己好骗而已。
“你以为玄令真的能从那些老家伙手底下讨得好处?就连你师父在世之时,都过得战战兢兢,别说玄令这个后辈了。你此时不当权是正确的,只管看着玄令同那些老家伙斗个你死我活,我自有办法让你坐享渔利。不过你若不帮我取得荀期的心脏,助我复原。我保证,你连熬到玄令斗败的机会也没有。
至于长生不死之法,若玄令真能掌握,我不会不知道。你可别忘了,我也是活了上百年的人了,而且还能用你想象不到的形态活下去。”
这怪物的一番话,令玄虚拉回了冷静。的确,按照玄令的性子,若是掌握了长生不死的秘密,恐怕恨不得第一时间告诉玄虚才对。可如今两人之间却是保持着微妙的和谐,这种和谐直到现在都未被打破。
“而且若你帮我取到荀期的心脏,那么他店里那些同他一样的器皿人我可以全部都送给你。那些人同样继承女娲的灵力,只是并不是全身都有继承,对我无用,拿来送你炼丹服用正好。
用器皿人炼制而成的丹药虽然不能保你长生不死,可足够你法力再进一层,活得比玄令要久。”
“当真?”听到有能超过玄令并延长寿命的方法,玄虚有些心动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怎么样,动手吧?”
可一想到要杀了荀期,玄虚有点为难,苦哈着脸道:“你也知道的,我的手下全是酒囊饭袋,这一次好好的一个局,竟出了那种低等质量的小鬼搅局,说出去,我脸都丢光了。”
“我知道了,我会继续传授你一些不为人所知晓的养鬼术法,你让你手下照着炼制,万不可有丝毫马虎或者偷工减料,否则魅难成,你的一干手下也会遭到强烈反噬,轻则当场丢命,重则祸及子孙。”
“魅?鬼之上的邪物!这不是得天而成,还能炼出来?”对魅,玄虚自然知晓,古书上记载鬼之上的至阴邪物,从天地怨气中养化而来,所到之处,生灵必死,死物必湮。
没想到这怪物竟会此等邪物的炼制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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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习惯就好
对此等反噬性极强的邪物,玄虚的忌惮是多过贪婪的。
“你要我炼成魅去对付器皿店的小白脸?你这是想杀鸡呢还是宰牛啊?”
“若只是一只魅,还动不了荀期的根本,你起码炼出十只魅来,击杀荀期的几率才能超过五成。”那怪物说出让玄虚肝都颤了颤的数字来。
“十只!你是要我命吧!这可是魅,魅啊,哪是随随便便就能炼出来的?”玄虚吼了出来,他觉得这怪物的脑袋估计也随他的身体一起瓦特了。
“哼哼,就连那以天地怨气养化而成的纯种魅,对付荀期,一只也不够。更别说用我炼魅秘术强行炼化而来的魅了。”
想当年他费尽心力捕捉到了一只以天地怨气养化而成的魅,本想着拿其来对付荀期,却不想荀期只用了他半截身体做武器,便将那魅包裹其中。器皿人的身体可是净化怨气的最好工具,那魅本就是怨气所化,被荀期的身体吸走了如数怨气后,还能剩下什么?
怪物不想自己都放出了魅,还是杀不了荀期,只得再次隐藏起来,伺机报仇。只是这段时间里,他通过那只魅带给他的感悟,苦苦思索是否能人为炼制出魅来。
在多次实验和实验失败的反噬之后,终于被他掌握人工炼制出魅的方法来,只是在实力上面,远不及一只真正的魅。所以他要玄虚起码炼制出十只人工魅来,才能把握住那超过一半的几率。
眼见着玄虚想拒绝,怪物先发制人道:“若这点魄力都没有,你拿什么去斗玄令。再者说了,你的手下们若能掌握这等秘术,将来与玄令正面对上时,也是一张底牌不是。”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这怪物知道玄虚的弱点在哪里,玄令便是玄虚的七寸,他的理智所在之处。为了能打败玄令,玄虚哪怕再是贪生怕死,也会深入虎穴取那虎子。
果然,玄虚在听到玄令二字之后,原本的犹豫一扫而进。“好,我炼!”
“这才有几分你师父的魄力。我保证,你助我杀了荀期,夺了他的心脏,我便替你夺回联盟掌权人之位。”那怪物低声笑了起来,那声音像是感冒了的公鸡叫出来的,刺耳又难听。
而这会的器皿店里,当荀期将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摆到茶几上时,首当即敛了神色。“是他。”这是肯定句。
“应该是。这世间除了他,应该没第二个器皿人会拥有一身腐烂的黑色皮·肉了。”
“据上一次他放出魅来杀你,已有五十年了。想不到就他那具早已烂透的身体,还能拖到现在而不死。”说着,首吐出一只白瓷杯来,将白瓷杯盖在那块黑乎乎的烂肉上。眼不见为净。
“这张茶几是不能要了。荀期,下次你再带回这种恶心东西,麻烦你先找东西盛放一下在放茶几上行吗。这张茶几可是府谷婆婆的四肢骨加肉做的,现在只能扔掉了。”
可荀期明显觉得委屈:“其实可以不扔茶几的。而且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