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里,便感觉不妙。可当它想把爪子拔.出来时,却发现荀期的体内似乎有一股吸力,使得它无论怎么使劲,都无法将爪子拔.出来。
这还不是最让这小鬼感到恐惧的,真正令它感到强烈威胁的则是它发现,自己周身怨气正被荀期所吸收进去。
一种无法言语的疼痛传遍全身,可它明明是鬼魅啊,不应该疼痛的啊?可这三个人,却是让它第一次尝到疼痛的滋味。
而被困地底的何壤眼看着那小鬼用爪子刺入荀期的拳头,对器皿人体质还了解甚少的她以为荀期被那小鬼所伤,情急之下竟直接撞破了水泥地板,站了起来。
地面上,荀期还在同那小鬼僵持着。
其实他本可使力直接将那小鬼剿灭,可想着得查到背后操纵小鬼之人,荀期并不打算过于粗暴绞杀。
而何壤的忽然冒头,刚好将整块地面掀了起来。有了足够的空隙,刚好能够实施“脂烛追踪法”。
“首,点蜡!”荀期呼道。
首同荀期配合数十年,早已默契无比,之闻荀期话音刚落,首立刻从接过荀期手中的脂烛,随之用手指轻轻一抿,脂烛立刻燃了起来。
点燃后的脂烛呈现出一股半透明的质感来,灯芯上的火焰也微微闪着,只是这脂烛的燃烧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这才离点燃没多少工夫,一行烛泪便顺着首她手持脂烛的手滑落下来。
首在它没滑到地面之前,迅速将其滴落在何壤顶出的大坑里头,一滴,两滴,脂烛越烧越短,烛泪越滴越多。而这烛泪竟不似寻常蜡烛一般,落地即凝固,而是像水流一般,能够流动。
那些滴落的烛泪一落地便感受到了那只小鬼的气息,顺着何壤顶出的大坑往里流了进去。
那小鬼本就被荀期死死牵制着,根本无暇顾及那流动的烛泪,待它发现下·身开始没了知觉时,这才低头一看。就这么一看,那小鬼便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被这些烛泪彻底封了起来。
烛泪在接触到那小鬼后立刻凝固起来,可首手中的脂烛还在持续不断地燃烧,所以烛泪也越来越多,最终燃完了脂烛,那小鬼也被烛泪包裹成了一个厚厚的蜡茧。
那蜡茧在包裹了小鬼之后,呈现出乳白色的晶莹色泽来,如玉石一般。
“搞定!荀期,你可以把你的手缩回去了。”首道。
荀期闻言,点了点头,随即用力往回一缩,连带着,把那个蜡茧一起从地底下牵了出来。
首接过那枚腊茧,一口吞落,以做储存。
处理完小鬼后,首拉过何壤的手,替她仔仔细细处理了下伤口。
“我用酒精帮你消消毒,等会你就能自愈了,我就不给你上绑带了。就是我担心你会受什么内伤。”
内伤嘛?何壤细想了下,那小鬼将她拉入地底时,是一瞬的,快到她没感觉,自然也没痛觉。
而那小鬼在想咬她时,也被荀期的老泥意外阻止了,所以她除了手脚被水泥磨出了一点伤口外,根本没受什么重伤。
“红姐你放心,那小鬼没伤到我。只是我不明白,它是怎么将我拉到地底下的。”
何壤本是随意一说,却令首忽然一惊。随即转头对荀期道:“问题在哪,可算是有了答案。”
其实早在首点燃八盏琉璃灯时,便从琉璃灯飘升的距离里觉察出了不对劲。
八盏琉璃灯,像是划分战场的警戒线,琉璃灯的光芒照到哪里,哪里便有鬼魅的涉足。
若这间屋子里单单只有那只小鬼的存在,那么琉璃灯的照射距离还有光芒中拿来消怨的灵力强度不会高成那样。
觉察不不对劲的两人打算暂时先不打草惊蛇,先将这小鬼捉了,再看看这幕后之人究竟想干什么。
只是令两人没想到的是,这只小鬼非但没按照原先计划扑向那对夫妇,反而胆大到对何壤起了食欲,将何壤一把拽入地底下,打算进食滋补。
也因如此,荀期和首没有过多防备,导致被这小鬼一下得逞。
若不是何壤随身带着首给的那包鬼玩意儿,按照何壤此刻还未觉醒的体质,生命危险虽不会有,但受的伤绝对够何壤就此对鬼魅产生很长时间的心里阴影。
好在何壤不但没事,还无意中将这间屋子的诡异之处指了出来,那便是地板。
☆、第24章 一坨黑肉
那小鬼的实力可还没强大到能将一大活人毫发无损地拽入实心水泥地板。
可偏偏何壤除了手上有所磨损之外,全身皆无损伤。
这让荀期想到了一件事,一件两百多年前的往事。
“首,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快带何壤离开这里。”荀期说着,拿手一挥,收起了八盏琉璃灯,迅速往房里面跑了进去。
荀期平日总是满脸无辜小受的模样,能让他忽然肃了表情的事,恐怕十分棘手了。这让何壤有些不安,“红姐,这是怎么回事?”
可首却是一把拉起何壤的手,迅速离开了这间屋子。“等会再和你说,我们先离开,别让荀期分心。”
看着首紧皱的眉头和紧呡的唇,何壤知道,这件事恐怕很棘手了。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做什么,因为她什么都做不了。
会出现在这里,也只是为了克服心中对鬼魅的恐惧而已。只是这个目的,今日恐怕达成不了了。
而首拉着何壤离开那间屋子之后,便何壤直接送到了医院,期间两人沉默不言,只是待首转身要走时,何壤想了想,还是决定问清楚才好。
“红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是说那只小鬼没多大威胁的吗,可荀期怎么……”
知道事出突然,何壤心里难免不安,可这件事首并不能给何壤一个明确的解释,只能暂时安抚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荀期他能处理好的。你要真这么担心,等荀期回来,我让他亲自来给你报平安。”
首的这话,何壤自然是不相信的,可何壤张了张嘴,还是把心中的疑惑吞了下去。人家不想说,再问有什么意思。再说了,就算问清楚了,要是真有大事发生,你还能帮忙去不成?
一番想法后,何壤说出口的,只有一句:“我知道了。”
首知道这姑娘心里肯定想多了,可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同何壤道了声别后便离开了。
何壤正准备去病房,便看到张叔从拐角处走了过来。
“张叔。”
“诶。小壤啊,我刚看到一姑娘和你一起,你朋友?”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张叔总觉得刚才同何壤讲话的女人像极了几十年前遇到过的一个女人。
不过都几十年了,那人到现在也该有些年纪了。可看刚才那人,明明就是一年轻大姑娘。
“嗯,一个朋友。”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