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采摘,佩戴在身上可以看到鬼怪原形。我听说最近夜间偶有鬼魅袭帐,有的将军吓得彻夜不眠,命士兵彻底不眠不休在帐外守着,还杀了几条野狗。呵,将军的命是命,士兵的命是命,野狗的命也是命,不分贵贱。上阵杀敌,能活下来,不光是要靠有人在前面挡着。若是辜负了那些牺牲的将士,各位也不配站在这个大营里,让别人尊称一声将军。”
冯晟抬眼望去,靠近帐子的一位骑兵营的将军瞬间变了脸色,“打仗的事情你懂什么?士兵保护将领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们能为战而死,是他们的荣幸。”
“他们可以为战而死,却不能因为你的胆小在战场之外死去。”许花朝依稀记得这位将军是怎样把一个没有替他挡女萝的士兵拖出去乱棍打死的,她觉得自己有些失态,缓了缓,又道:“李将军身为骑军将领,上阵杀敌的确骁勇,但是却怕鬼怪难免有失大将风范。”
李将军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他狠狠地瞪着许花朝,半晌才扫过冯晟的面庞,说道:“军师,这位姑娘说的话,可也是你的意思?你就这么看不起我们这些将领吗?”
冯晟这才欠了欠身,微微坐起笑道:“李将军何以觉得一个小女子的胡言乱语就是我的意思?还是你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即使是我也无可反驳?”
“军心不稳,何以制敌。”冯晟突然冷下脸,将手里的地图轻轻一放,“临阵卸任,视为逃兵,李将军是想威胁我?”
秦老将军见状,忙上前劝道:“他们都是第一次上战场,又被这位姑娘驳了面子,难免焦躁,还请军师海涵。”他看向许花朝,语气客气了很多,“姑娘方才所说东梨,是什么东西?带着它果真能看到鬼怪?”若果然如此,便能扭转敌暗我明的劣势。
许花朝道:“往北二百米的响岚山曾是一座仙山,东梨乃是上古神树遗留千年的种子,种子发芽生出长约七尺的草叶,叶子散发出异味,鬼怪闻到味道就会现出原形。可用此叶子磨成粉末佩戴荷包即刻。”
秦少将军见许花朝言之凿凿,便疑惑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将军若是不信,可以请教家师。”
许花朝看向冯晟,冯晟知道虞人知晓万物,自己曾受了虞人四年的教导,知道这些应该不足为奇。秦少将军惊讶,“家师?”他看向封神,果然见他笑道:“我这个徒儿就是喜欢看些志怪奇谈,对药理也颇有研究,所以略知一二。”
众人方知许花朝乃是冯晟的徒儿,先前那位那许花朝开玩笑的将领忙道歉道:“姑娘原来是军师的徒儿,恕我冒昧了。”
秦老将军听闻冯晟确定,便忙命一个小将领去嘱咐各营前去准备,许花朝见状忙道:“将军且慢,明日一早再去。我见地上反潮,炮台云集,恐怕今夜有大雨,现在去不仅找不到东梨,恐怕会遇到埋伏。”
“埋伏?”
许花朝解释道:“我和师父曾研究此次鬼军南行的轨迹,发现它们并非无头之蝇,每一次出没都有一定的规律,就像是有人在施令一般。既然是有人在操纵这些东西,必然是幕后指使。他见我们浩浩荡荡这么多人往西南进发,一定会有有所埋伏。现在,敌我差距实在太大,在没有正面交锋之前,我们还是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报!边关来信:邺城被破,叛民出逃直奔玢水。”
作者有话要说: 花花:和汉子说话好累,瞳瞳过来我摸摸胸……
瞳瞳:不,我要批折子
这一章基本和上一章是平行时空发生的,最近时间很不稳定,抱歉啊!哭,事情有点杂,家里最近在修各种东西。好了我去看看《孙子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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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蔑儿
边关急报, 邺城囚犯破城出逃, 情势危机。
冯晟与胤国公商议后重新部署, 最终决定将大军拆分开来, 先抽出五千精锐就近赶去支援邺城护城大军。
是夜大雨滂沱,而在专门存放粮草的帐篷里, 有两个人正在低声说话,一人道, “今夜是最后的时机, 若是不趁此机会拿回扭魂璧, 你的处境势必愈发危险。”
雨打帐篷发出巨大的响声,许花朝望着小兵装扮的长辞, 踌躇道:“不, 不急,只有呆在他的身边我才能知道更多有用的情报。”
“这就是你跟着来军营的理由?”长辞很是担心,毕竟许花朝身为女子, 作战能力根本不能和将领相提并论,他现在身担要职也不能随时保护她。
许花朝往外看了眼, 旭国仿佛就在咫尺, 她有些犹豫, 想了想才叹道,“我暗中调查国师已久,他曾有个心爱之人,据说那女子死后,他便和那女子举行了冥婚。我偷偷进入密室看到过那女子的画像, 竟然和我的一个故友一模一样。我想,他留我在他身边,甚至拿走扭魂璧,一定和这件事有关。”
“可是扭魂璧并没有起死回生之能,他留着有何用?”离开鬼冢之前,许花朝已经拿到了扭魂璧,千钧一发之际却落入陷阱,再醒来便是四年之后。
所以,她一直怀疑是冯晟拿走了扭魂璧。
“长辞,你还记得舒陇道长为什么会和冯晟相识吗?”冯晟在京城出了名的神秘,唯一的好友便是舒陇。他到底为什么能长生不老,这谁也不知道。反而因此倍受城中女子喜爱,推为谪仙人。
数百年来,多少人想从他这里得知永生的秘密,可是从来都是空手而归。许花朝心想,也许舒陇道长知道冯晟的来历,也会知晓他的一些秘密。
长辞回想道,“师父从来不跟我说起冯晟,只是每次与冯晟见面之后就会闭关许久。我感觉师父对冯晟有求必应,好像是怕他,又好像是有愧于他。我那时年纪小,只觉得舒陇观上下,都拿冯晟当做一等一的贵客,比接待国主还要用心。这也是为什么,国师当初栖身风冥观,我师兄也对他奉若上宾的原因之一。”
许花朝细想,“我总觉得冯晟想利用我引出什么人,霍轻瞳还是谢明眸。”
“小棠。”长辞突然顿了顿,沉重的盔甲衬得他弱不禁风,他抿抿唇,忽而压低了声音,“那位霍姑娘,不是凡人吧?我师父曾说过酆都十殿,昭仁阎君便是叫做霍轻瞳。”
许花朝有些惊讶,“你师父怎么会知道这些?”
“师父精通先天推演,舒陇观也是因为此术闻名于世。我继承了师父的衣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