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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旧法鄙陋之处甚多,如果不尽快修葺,含冤者累世积怨,造孽者逍遥法外,见缝插针假公济私者害人不倦。阐垒与蠡帝勾结之事尚在眼前,人间自有国法家规,清规戒律,我酆都昭仁殿,难道不该因时制宜修正法典,证清者清白,还怨者公道?”

    崔珏一时语塞,一个月前酆都刚刚平息一场大乱。前任阎君阐垒因勾结人间帝王,擅自借出鬼兵攻城略地,导致凡间九州大乱,数百人的生死运数遭到干扰,更有甚者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正因为阐垒徇私枉法,才招致杀身之祸,而霍轻瞳正是帮阐垒收拾烂摊子的那个人。霍轻瞳奉命接任阎君之位,除了平整昭仁殿结界,加固十八层地狱,还要校改凡人的命数,整整三十天,凡间三十年,不眠不休。

    阐垒的罔顾阴律,不仅让昭仁殿蒙羞,更让原本腐朽陈旧的阴律重新发人深省。霍轻瞳以阐垒之事阐述修正律法之决心,崔珏思前想后,果然无可辩驳,遂言道:“那鬼帝那边?”

    “崔大人只管放手去做,鬼帝那边我自有对策。”霍轻瞳扫过崔珏身后筛糠般的小吏,重新注视着崔珏,嘴角带着一丝疲倦,“崔大人可还有什么事?”

    崔珏嘴唇微微抿起,勉强笑道:“原本对沔阳书生一案有些不解,想听听阎君的教诲。”

    霍轻瞳对崔珏微微点头,见她往前走了几步,才问道:“这书生这一世本该位极人臣,得道升仙,我看他的命薄后半阙却变得杂乱无章,死不瞑目。你不好生安抚,为何又判他一世轮回,还是万刃穿心的死法?”

    崔珏俯首回道:“此人生前的确颇有仙缘,也曾积攒功德无数。但因……因阐垒之事波及,他带军抵御敌时与士兵一起捣毁了一座城隍庙,按律凡人毁坏神龛,对上神不敬,理应重罚。”

    霍轻瞳当即问道,“他平生可也对神明不敬?捣毁城隍庙时心中可有怨怼?因果轮回,既然是阐垒种的因,那得来的恶果又为何全部强加到他一人身上。崔大人若是觉得我驳了你的主意有失偏颇,不如我们召了城隍庙的地仙一问究竟,看是有人故意对神明不敬,还是无意中踏马沙城,血洒城隍?”

    话已至此,崔珏也知道霍轻瞳是成竹在胸,一心为自己的大意而愧悔,连忙道:“此等小事,岂敢劳阎君亲自审查,臣立刻查个究竟,绝不错判一个魂魄。”

    崔珏这个人还是很正派的,霍轻瞳由衷地欣赏她的坦率正直,听她已经如此说,便放缓了语气,道:“崔大人是天子殿的首席判官,凡间尝道崔大人为民做主,公正严明,我初来乍到,凡事还得仪仗大人,切勿令本君失望。”

    霍轻瞳软硬兼施,崔珏实在是招架不住,顷刻间已撇去大半刚来时的怒气,遥遥相对感慨颇多,突然听外面有小官疾步跑进来,跌倒在地极为狼狈地哭喊道:“阎君,崔大人!不好了,蠡帝从十八层地狱逃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临时决定开文,因为我发现自从开始存稿,写了四五个版本的开头始终都觉得不好,修修改改拖拖拉拉今天这个是第六版,快四万字的开头,再写下去就成废檀了……可能我不太适合存稿吧!笑哭!偷偷开文,谁也不告诉~日更三千字~晚安。对了,这是个略带悬疑的超级狗血爱情教科书ヾ(?ε?`*)有萌有暖有虐有励志,当然也有姬情……嘿嘿嘿~

    第2章 逃犯和媳妇殉情了?

    这是蠡帝入狱第三十日,他本该在十八层地狱服刑三百年后处斩于灭魂铡,而现在却突然逃了出来?

    崔珏一个没站稳,险些栽倒在地,她扶着侍从仰起头时,霍轻瞳已经快步走了下来,叠声询问那小官:“情况如何?”

    小官早吓得说不出话来,哽咽着直发抖。霍轻瞳回头扫了眼面色青白的崔珏,大步跨出了门槛,崔珏缓过神走出大殿,仅看到几块碎瓦砾在空中打着转跌落下来。

    她拍着大腿气道:“快派人守住界门,千万不能让蠡帝离开酆都!”

    小吏看霍轻瞳消失的身影,战战兢兢地张了张嘴巴,噎了半天才发出声,“蠡帝……他不是一个人逃出来的,他把第十八层地狱的恶鬼都放出来了。钟大人正在给地狱加结界,让小的来通知您保护好阎君……”

    崔珏闻言火冒三丈,心道重点怎么不早说?恨恨地踢了那小吏一脚,连忙追赶霍轻瞳。这新阎王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上阵杀敌的,万一被蠡帝给弄死了,她又得被安上个渎职的罪名。

    与此同时,霍轻瞳只身前往地狱边境。蠡帝所到之处集结恶鬼,哭嚎呐喊声遍地回荡,从地狱高处翻滚而下的火种攀岩垂落,来势汹涌,她脚尖点地轻轻一跃,三千鬼怪尽收眼底,十指紧扣处跳出头颅般大小的金环,破天倾泻的光流笼罩地狱青火,浓烟乍起,所有逃犯顷刻被法术定住。

    钟馗掩面而来,目睹这一幕登时一愣,遥闻霍轻瞳下令道,“加派关隘守卫,封地狱。”他还未来得及回禀,见霍轻瞳纵身一跃,即刻没入浓浓烟雾中,不知所踪。

    “哎呀,不好了!那畜牲逃往轮回殿了!”虞人大惊失色,连声提醒,霍轻瞳双手背在后腰,靴底蹬着一片薄云,道,“我知道。”

    虞人见霍轻瞳面不改色,连忙火急火燎地拍打道,“主母就住在轮回殿后面的修岚院,万一那畜牲伤了她,可怎么办?”

    “什么主母?”霍轻瞳一边腾云一边打量虞人,想到早先说起的“未婚妻”,心头略动,看她不像是撒谎,眉头微微皱了皱,问道:“昭仁殿何时住了闲人?不曾听人说起。”

    虞人难为情地摸了摸耳朵,“你媳妇的事儿……有点难说。”她正犹豫着该怎么解释,就感觉霍轻瞳突然降落,一股肃杀之气掠过耳畔,她连忙很识趣地缩成小豆滚进了霍轻瞳的耳廓。

    还魂崖上的蠡帝浑身青焰,瞳孔散发着黑气,笑容狰狞,“又来一个送命的!”待看清霍轻瞳的容貌,却颓然倒退了好几步,诧异道,“居然是你!”

    霍轻瞳察觉他已入魔,立刻祭出一杆约七寸六尺的墨黑玉尺,青光如刃,直指蠡帝眉心,“孽障!”她念出声的同时,突然觉得心神恍惚,此情此景似乎曾经发生过一次,正在她分神之际,蠡帝却如临大敌般隐去了身形,骤然消失了踪迹。

    霍轻瞳施法追踪,一路追至轮回殿。

    轮回井边蹲着一素衣女子,鬓边绾着一朵白海棠,手里拿着罗盘纸笔,听到动静突然警惕地朝她看过来,眸中惊现某种欣喜。霍轻瞳方欲上前询问,只见蠡帝从空中猝现,趁其不备钻入了那女子的眉心。

    霍轻瞳只觉身体不受控制,下意识伸手要拉,可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