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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看着坐在那儿打瞌睡的苏百舸忍不住想笑:“回家了。”

    苏百舸连眼都没睁开一下,随口道:“你要不要学习下我爸?”

    景行:“什么?”

    “背我回去。”

    景行愣了下, 视线犹如实质般落在了苏百舸脸上,深吸了口气。然后他俯下身,伸出胳膊一上一下伸到苏百舸身后,对他来了个公主抱, 在车里把人轻松的抱了出来。

    苏百舸身下一空,猛的睁开了眼, 两人的体位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忙一揽景行后腰,从他怀里跳下了地:“你……”

    景行抱起胳膊看着他,嘴角微扬, 朝他挑了挑下巴,示意他赶紧回家。苏百舸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接过景行扔过来的钥匙,回家开门。

    景行在后面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 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落了下来,目光深邃的攥住了拳头,掌心里还有苏百舸身体的温度,通过他的手掌传遍全身,一点点燃烧起来……

    苏百舸从屋里打开窗户,看着还站在车旁的景行:“哥?”

    景行吸了口气,抬头看了他一眼:“来了,我拿上东西,你把车锁了。”

    “嗯。”

    苏百舸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景行倒了水出来,给他放在面前:“就累成这样了?明天上午没课,你可以睡个懒觉。”

    苏百舸端起水抱在手中,却是不喝,点头道:“以前觉得大姨家就是我家,现在感觉你这里才是家,往这儿一坐动都不想动了。”

    景行心里莫名软了一下,低声问道:“腿上还疼吗?”

    “还好,就是困。”苏百舸起身往自己的小屋里走。

    景行往门框上一靠:“洗澡。”

    苏百舸皱眉:“……知不知道你特别烦?”

    景行:“你要是我儿子,每天因为洗澡得揍你三百回。”

    “我早上起来洗。”

    “不行。”

    苏百舸:“景行!”

    景行笑了下:“你去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擦一擦。”

    苏百舸简直服了他:“强迫症也是病,我建议你找心理医生治疗一下。”

    “我觉得挺好。”景行不由分说去了洗手间,很快接了一盆热水端了来,苏百舸只得把衣服脱了,趴在床上让景行给他擦身体。

    这感觉简直诡异极了,只有记忆中很小的时候被大姨丢在水盆里洗澡的时候那种羞臊感笼罩着全身,苏百舸把脸扭在朝墙的一面,感受着后背上不轻不重的力度上下动作。

    景行的视线落在苏百舸光滑的背上,腰很瘦,被内裤包裹的屁股特别挺翘,景行连自己的呼吸都感觉不到了。

    苏百舸翘了翘腿:“行了吗?腿上擦一擦。”

    景行回过神,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还挺享受?”

    苏百舸屁股一紧,回头看了他一眼:“嗯,你要不要给我挠会儿后背?”

    景行瞬间躲开了他的视线:“一小时一万。”

    苏百舸笑了起来,从衣服兜里摸出来一张卡:“来,景老师,伺候爷舒服会儿。”

    景行呼吸一滞,把毛巾从脸盆里投了投,在他腿上随意的擦了几下,端起脸盆离开了。苏百舸疑惑的看着他关上门,摇了摇手里的卡片,翻身朝里躺下,拉上被子盖住自己,没两分钟便睡了过去。

    景行身体僵硬的站在花洒下,视线透过水帘落在下身,双手攥着拳死活不肯往那里伸,最终把水换成冷的,劈头盖脸冲下来,他仰起头,眉宇间透出痛苦的愁绪……

    在浴室里站了很久,景行终于光着脚走了出来,下面还翘着,他面无表情的回了屋,关灯上床。

    第二天景行起了个大早,熬了小米粥,买了两屉小笼包,拌了个菜心当咸菜。苏百舸从屋里出来就见他坐在那儿发呆,不由愣了下:“怎么不叫我起床?”

    景行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要补眠?”

    苏百舸笑了下:“我去洗漱,马上就好。”

    “嗯。”

    吃了早饭,景行又亲自去洗刷了碗筷,苏百舸变成了真正的小皇帝,站在厨房门口看他干活:“其实洗个碗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景行头也不回的说:“你这两天少动,伤口愈合了再折腾,知道么?”

    苏百舸叹了口气:“下午体育课,有测试。”

    景行动作一滞,回头看他一眼:“要不请个假,等伤好了再补上?”

    苏百舸烦躁的说:“不想请,我体育课已经不知道请了多少次假了。”

    景行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倒霉?”

    “我也觉得!”苏百舸感觉自己这段儿时间就是在走“背”字儿,简直没法好了。

    上完体育课,苏百舸好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裂了,痛得他直打哆嗦,回到景行那儿包扎时才发现,连外面裹着的纱布都被浸成了血的颜色。

    景行皱着眉给他换药,忍不住道:“我觉得还是去下医院。”

    苏百舸的声音凉飕飕的,说:“我现在烦得很。”

    景行没再说话,给他把伤口处理了,重新换上药包扎起来:“就你这脾气,以后进了社会有你受的。”

    苏百舸烦躁得不行,腿上的阵痛终于把这段时间的各种憋屈刺激了出来,拧着眉头坐在那儿换台,遥控都被他摁得哒哒响。

    景行莫名想笑,不再理他,起身进了厨房,洗了葡萄端出来:“吃点儿葡萄败败火,我去做饭。”

    苏百舸看什么都不顺眼,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景行带着笑意的双眼,又觉得不能没事儿找事儿,于是伸手拿了葡萄塞进嘴里,他决定如果葡萄是酸的就跟景行找茬儿。

    但是葡萄很甜,还冰得凉沁沁的……

    景行转身去做饭了,苏百舸坐在桌前烦躁的吃葡萄,看着厨房里景行挺拔的背影发呆,心里的火莫名就一点点落了下去。

    “哥。”

    景行回头看了他一眼:“没事儿了?”

    苏百舸失笑:“你说我是不是神经病?”

    景行道:“你昨天不还说你哥得去看心理医生的?”

    苏百舸暗暗叹了口气:“也就你们不跟我一般见识。”

    “你知道就好。”景行随口说,“都这么大人了,自己要学会控制自己,看谁不顺眼就打一架解决,这个地球又不是给你一个人转的。”

    苏百舸莫名就想到了那个张庄:“那如果控制不住呢?”

    景行手下的动作停了下来,沉默片刻才说:“比如?”

    “触及底限的事情?”

    景行:“那你随意喽,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别没事儿揣把刀上街乱砍人就行。”

    苏百舸笑了起来:“我又不是真的神经病……好香,做什么呢?”

    “好吃的,给你补补。”景行把厨房的门关上,不再跟他说话了。

    景行还炒了一个苦瓜,苏百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