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没有夜行衣,她就从衣柜里找出一件黑衣服,那是太后殡天时王茗穿的孝服。
夏夏穿着黑色孝服,偷偷爬到屋顶上,她张开双臂,收腹提气心中默念:天外飞仙。
哇哇哇……她真的飞起来了耶。
微风轻拂夏夏的秀发,她衣袂飘飘,背后,是星空银河。
她此时一定酷毙了!夏夏激动万分,这要回去三次元,再拍武打片,她还用得着吊威压吊成忍者神龟吗。
夏夏刚飞过两个宫殿,前方是一片宁静的湖泊。
湖中的红色纱笼栈道上,孤独地站着一个人,他背负双手仰望星空。
楚慕!望见那熟悉的伟岸背影,夏夏心头一热,一口气登时就泄了,吧唧从天上掉下来,始料不及之下摔了个狗吃屎。
湖边的绿草地里是清新湿润的泥土气息,夏夏爬起来,呸呸呸吐掉嘴里的泥巴,欣喜地向着楚慕飞奔过去。
暗夜里,夏夏不敢喊,怕招来人,但是她咚咚的脚步声惊动了楚慕,楚慕转身。
果然是她的楚慕!夏夏站住脚,愕然望着楚慕脑门上金光闪闪的两个大字——刘懿。
智脑打开,剧情充满浓浓的狗血气息向夏夏扑面而来。
王篌与王茗是双生姐妹,因为王篌先与刘懿结识,所以刘懿爱上了姐姐王篌。
但刘懿不是嫡出的皇长子,而是庶出的皇子,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贪慕荣华富贵的王篌便选择了皇长子刘悌。
没想到刘悌不争气,当太子的时候参与了倒卖官爵案,惹恼了他老爹,被贬为段王。
刘悌倒台,才华横溢的刘懿便由众皇子当中脱颖而出,被钦点为太子。
刘懿登基,娶了与王篌容貌相似的王茗为皇后,以慰对王篌相思之苦。
在刘懿眼中,王茗的存在,只是王篌的替身而已。
说起来刘懿当真是个情种,娶了王茗还有众多嫔妃,却为王篌守身如玉,一个都没碰过。
对此,夏夏鄙夷一下,王八蛋,竟然去爱了别人,太丧人心了!
但是转念一想,刘懿为什么会爱上王篌,那还不是因为王篌长着她夏夏的脸。
同样一张脸,刘懿爱王篌而不爱王茗,首先是先入为主作怪,再其次,恐怕是归功于王篌会装逼(夏夏默默给王篌点个赞)。
如此一安利,夏夏心理平衡多了。
不过狗血大剧不是重点,重点在江湖。
今年是十年一度的武林大会,所有武林人士要在泰山之巅比武,争夺天下第一的殊荣。
夏夏的任务,就是在这次比武大会中,夺得天下第一。
一身丧服,脸上糊着泥巴,在看清来人面目后,刘懿怒气勃发:“王茗,你好大胆!居然敢违抗圣旨,私自出宫,该当何罪?”
果然,楚慕又把她相忘于江湖了!夏夏小心肝颤抖,委屈瘪瘪嘴巴,转而换上一副痞坏嘴脸:“皇上过奖,我胆子向来不小哦。”
刘懿一愣,心忖:王茗着装怪异、又胡言乱语,难道真如宫人所言,皇后摔坏脑子了?
正是刘懿觉得王茗可能摔坏了脑子,夏夏动手打王篌的反常之态,他才心软没有追究罪责。
“听闻皇上在此赏月,我特来作陪,啊!……湖水啊!全是水!月亮啊!全是光……”夏夏举手咏叹,借此赏月之机,她得把迷途羔羊的慕慕夺回来。
刘懿背转身,同一个疯子有什么话好讲,等下把她领回去算完。
看到刘懿不理她,夏夏只好再加把劲,来点绝活,她笑嘻嘻转到刘懿面前:“皇上,我要为你吟诗一首。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起初以为王茗在说疯话,刘懿根本未在意,待听到“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这句,不由进入意境,好词,他好像哪里听过???……
被诗词强大的魅力吸引,刘懿再看夏夏,银色的月华洒在她身上,她整个人都散发出圣洁光芒。
虽然穿着丧服,可青色的衣衫愈发衬得她身材窈窕、肌肤皓白。
脸上的污垢,给她粉嫩小脸平添了俏皮可爱,居然令人观之赏心悦目。
被刘懿盯着看,夏夏得意忘形,早忘了自己现在是个花脸猫,还以为是自己魅力大爆发,月下美人,勾了刘懿的魂呢。
于是,夏夏决意小施手段,撩拨刘懿一下,看看自己争取的效果。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夏夏边吟边往阑干边上蹭,然后一脚踩空。
“啊!”夏夏悠长一声惊呼,向后仰倒,她向刘懿伸出一只芊芊素手。
刘懿果不负她,伸手及时抓住夏夏的手,把她带回来。
夏夏顺势扑到了刘懿怀里,伸出双臂环住他腰身,脑袋在人家胸肌上乱蹭,嘴里还呜呜嗯哼:“哦!吓死我了,好怕怕……”。
怀里温香软玉,小鸟依人,刘懿呼吸登时一滞,浑身僵住。
因为心中装满白月光,刘懿下意识地抵触别的女人靠近,给女人生扑,这是第一次。
也不是没女人想扑刘懿,只没那个胆量,冷面帝君,一个扑不好,再丢了性命。
想扑刘懿,那得要既有贼心又有贼胆,这两样,唯有夏夏不缺,还多一个色胆包天。
是他以前看走眼了,王茗远没有她的外表那么简单?
刘懿镇定心神推开夏夏,他冷峻审视着她:“你这是在故意勾引朕吗?”
刘懿讨厌有心机的女人!
王铭的皇后之位所以稳坐,就是因为王茗单纯善良没有心机,让他看着舒坦些。
王篌守寡,对他旧情重燃,就因为他看透了王篌的心机,才没有将王篌理所当然纳入怀中。
“这你都看出来了?”夏夏惊喜问道。
刘懿眼角微抽,想不到夏夏是这样回答他,被拆穿真面目,还敢觍着脸问出这种话,她此时不应该是感到惶恐羞愧才对吗?
夏夏不按常理出牌,刘懿联想到她今天打王篌的事情,不禁疑惑问道:“你真的摔坏脑子了?”
“没,我脑子好使着呢。”夏夏俏皮眨个眼睛,拍拍自己脑袋,配着脸上的黑泥巴,当真是喜庆。
这副傻样!刘懿唇角不可抑地上扬,忍不住要给她逗乐,只好佯咳一声掩饰住,随即问道:“那你为何要打段王妃?”
还不都是你惹得一身骚!不说这个夏夏还不来气。
“我问你,如果有个恶人,他觊觎你的老婆,想一碗皮(谐音)霜要送你上西天,然后住你的房子、玩你的女人、花你的钱,说不定还打你的孩子,这样的人,你打不打?”夏夏用最简单的方法,换位思考启发刘懿。
话糙理不糙,刘懿被夏夏问住,微觉尴尬。
他还以为,单纯的王茗,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与王篌不可告人的秘密,没想到就这么突兀间,毫无预兆被她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