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床,可以,我搭地铺。”夏夏说道。
见好就收,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何况韩秀骨子里是头狼,夏夏可不想给他咬一口。
夏夏打开房门,对韩山说道:“你去睡上房。”
“是,大人。”韩山懵懵懂懂出了房间,想不通他家庄主抽的什么风,放着好好的上房不睡,偏要到他的下人房里睡。
遇上夏夏这样难缠的,韩秀也是无力再折腾,他身心俱疲,一言不发倒到床上睡去。
现在,就是夏夏真上了他的床,他也不打算反抗了,由她去吧。
不过还好,那个疯女人果不食言,真的抱了床被子打地铺,韩秀绝境中得遇一丝欣慰。
夏夏躺在地上却是愁得睡不着,看这情形,韩秀比任何世界的楚兔子都难搞,又不能下药给他,真是让人郁闷呀。
夏夏翻来覆去,也不想着怎么完成任务,就想着怎么拿下韩秀这只楚兔子。
想想上个世界,眼看着白莲花一样圣洁的凌霄刚刚开窍,她还没来得及享受自己的胜利果实、甜美爱情,就被稀里糊涂弄到这个世界来,夏夏不禁深感遗憾。
她一定是落入一个ng的魔咒,就像西西弗斯的神话。
韩秀也是同样难眠,他满心的忧患焦煎,他不怕死,只是顾及义父母一辈子的心血。
他要想保住义父母伴月山庄的基业,就不能与官府为敌,但是这个尚舞舞,他真的很难再忍下去。
“喂,我说,你也睡不着是吗?”夏夏百无聊赖问道,决定与韩秀交交心。
韩秀没有答话,他才懒得理这个疯女人。
夏夏没在意,她自顾说道:“我知道你没睡,所以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其实,我叫汪夏夏,来自别的世界,我到这里来,是为了找到我的未婚夫,他叫楚慕,他失去了记忆,借住在别人的身体里,时刻都会遇到危险……”
借住在别人的身体里?简直一派胡言!对夏夏的说辞,韩秀嗤之以鼻。
可没想到,接下来还有更骇人听闻的。
“……韩庄主,楚慕现在就是借住在你的身体里,所以,你,其实是我的未婚夫……”夏夏如是说。
“荒谬!”韩秀终于忍不住反驳道。
原来这个女人绕了一大圈,就还是不要脸地来对他耍流,,氓。
韩秀等了半天,结果夏夏都没有再说话,倒把他半上不下撂哪儿,居然小小不安。
不过,他可没指望,这个疯女人如此容易就消停下来。
果然疯女人又说话了。
“你不信算了,我们还是来商量下另一件事情,我问你,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不想要和我在一起?”夏夏问道。
韩秀未置可否,但是态度已经很明确,不说话就是默认呗。
o(╥﹏╥)o唉!真是伤人心呐,夏夏幽幽叹口气。
每个世界都拿热脸贴着人家冷屁股,为人家抛头颅洒热血,出生入死,人家还不领情,冷屁股撅的老高,要够都够不到,可叹可悲。
韩秀听到夏夏那一声愁叹,浓浓伤情让他心触动了一下,莫名觉得自己有些理亏心虚。
可是这个可恶的女人幺蛾子太多,实在让人不得不恨。
“是这样,你帮我拿到金缕衣,我便放了你,如何?”夏夏压下自己的悲怆开口道。
“金缕衣?”韩秀惊愕。
金缕衣是武林中的至宝,据说穿上金缕衣,可以刀枪不入。
不过世人皆知,金缕衣失传已久,根本不知所踪。
“不知在下能为尚大人做什么?”韩秀淡定问道。
“带我去找惠王王妃,就说我是你的未婚妻,托她照顾我,其余的,你就不用管了。”夏夏说道。
她只有搭韩秀这条线跟惠王妃扯上关系,入住惠王妃,伺机拿到金缕衣。
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她转来转去,不过还是想跟他扯上关系,韩秀心中一下透亮。
他实在懒得纠正这个贼心不死的疯女人,只淡淡道:“不可能,尚大人,在下与惠王府没有交情。”
“好吧,那我再给你讲个故事,惠王妃没出嫁之前,她给韩阙生下一个孩子,当时韩阙入狱,这个孩子就被放到了伴月山庄门前,被老庄主夫妇收养,取名韩秀。”夏夏讲得兴味盎然。
剧透,果然有乐趣。
“你胡说!”韩秀终于稳不住,他震惊到从床上跳起来。
夏夏也跟着一骨碌坐起来,她白一眼大惊小怪的韩秀,说道:“我有没有胡说,等你见了惠王妃母子相认,不就都清楚了。”
韩秀木然坐在床上,方寸大乱,一时难以判断夏夏说的是真是假,他母亲是惠王妃,父亲是韩阙,……简直笑话!
“喂,我说你也是个成年人,不会这点打击都受不了吧?” 看到韩秀煞白的脸色,夏夏揶揄一句。
夏夏话音未落,韩秀已经迅疾如鬼魅欺到她身边,一把锋利的匕首搁在她脖子上。
血管上刀刃冰凉而锋利的压触感,让夏夏惊惧地张大嘴巴却不敢出声,她眼睛难以置信地死死望着韩秀。
凝望死神,她欲哭无泪,只怕立刻就命丧当场。
他奶奶的,他哪来的刀子,她怎么没见过?夏夏直接懵逼。
这丫会武功,而且还不赖,明明他妈的是头恶狼,他非要装纯良小白兔,太特么阔怕。
韩秀黑眸中凝聚着凌厉如刀的精光,他逼视着夏夏的眼睛问道:“说,你怎么知道这些?”
他都无法得知的身世,她一个外人,如何知道?他一定要拨开这个迷雾。
“我跟你说过了,我是汪夏夏,你是楚慕,我们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们属于一个高科技世界,没有什么是不知道的。……楚慕,求你一件事,不要杀我!如果你一定要我死,我可以自杀,不要用你的手,楚慕,你记住,我爱你,为你死我心甘情愿,如果你醒了,不要难过,忘了我就好。”夏夏说着流出泪水。
夏夏不确定韩秀是不是会对她痛下杀手,所以她要如此要求。
如果她必死,她可以自杀,也不会让楚慕醒来后,因为杀死了她而自责,她不要他的余生活在痛苦之中。
夏夏的泪水晶莹剔透,静静流过她脸颊。
那两行静静蜿蜒流淌的泪痕,烫伤了韩秀的眼睛,他握刀的手迟疑,他的心灼痛而几分慌张。
韩秀不明白这种情感是什么,他经历过的最痛,是义父母去世,但是现在他心上的痛,似乎比那种痛更让他难以忍受。
“尚舞舞,以后安分点,不要再妄图挑衅我。既然你想和我谈条件,那我们就谈条件,我帮你进惠王府,但是,你不许再找伴月山庄的麻烦。如果你答应,我们各自相安,否则,今天便是你死期。”韩秀打消了杀夏夏的念头,但他却想去惠王府求证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