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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应了一声,思绪里乱糟糟的全是一个人,一个声音,南楚连喊他几声他才回过神来,“什么?”

    南楚忍了忍没再重复,反道:“没什么,大人可觉得哪里还不舒服?”

    沈宴扶着他起身,压了压额头,“我昏睡了多久?”

    “两日。”南楚道。

    “这么久?”沈宴微微吃惊。

    “是,太医说您气急攻心……”南楚扶他下地。

    他似乎想着什么,洗漱完才忍不住问:“这两日世子府可还好?”

    南楚低头道:“还好。”

    他便再没问。

    是在第三日上朝回来,他路过世子府,忍不住道:“这几日怎么不见她来看小九?”

    南楚没回话。

    他命令停车,挑帘要下车,南楚拦住他道:“大人身子还没恢复,不易再动气。”

    “动气?”沈宴笑道:“我为何要动气?”

    正好瞧见崔子安从府内出来,望见他便挥手笑道:“沈相是来看我的吗?”

    沈宴没应声。

    他乐呵呵过来道:“沈相怎么想起来看我了啊?”

    “路过而已。”沈宴冷声笑道:“顺路来看看世子和……世子妃过的怎么样。”

    “我过的挺好的。”崔子安乐道:“多谢沈相费心了。”

    沈宴简直不想同他再多讲一句话。

    他却忽然凑上来低声道:“是来看我家世子妃的吧?”一脸你别装了,我都明白,我懂的表情。

    他笑的讨打道:“可惜我家世子妃不在。”

    “不在?”

    “是啊。”崔子安道:“出城了,三日前就走了,没告诉你吧?”

    沈宴的脸色阴沉的能下雨了,问道:“她去哪儿了?”

    崔子安视若无睹,“去哪儿也不关沈相的事啊,你又不喜欢她。”

    一句话堵的沈宴心塞气闷。

    崔子安瞧着他的脸色出气极了,那晚九微从相国府回来可没少生气,气的抓着他出气,他一定要给沈宴添添堵。

    沈宴却不再问他,放下车帘便道:“回府!”

    崔子安看着马车绝尘而去,目瞪口呆,“你……你不问了啊?!”

    沈宴坐在马车中一言不发,快到府前忽然出声喊南楚。

    南楚应是进了马车。

    沈宴一巴掌落在他脸上,“为何瞒我?”

    南楚跪下道:“大人切莫动怒。”

    “她去了哪里?”沈宴不想再废话。

    南楚有些犹豫道:“姑娘去了万录府,找太傅……”

    半天没有听到沈宴出声,南楚小心翼翼抬头,沈宴忽然笑了,“好,好的很,当初费尽心思进京都,如今为了心上人毫不犹豫的千里追寻,真的好!”

    “大人小心身子!”南楚忙去扶他。

    他已掩着口鼻咳了起来。

    第95章 九十四

    积怨攻心,郁郁难医。

    沈宴这一病害的卧床难起,一连几日的昏睡闷咳,三四日后好容易人清醒了些,身子却总是不大好。

    咳疾带累的夜不能寐,吃多少药也不见好转,一直拖到入秋愈发的严重。

    沈宴不急,南楚却心急如焚,几次试探要不要差人去找九微回来,皆被沈宴一口回绝。

    这大半月来,沈宴绝口不提九微,仿佛什么也未发生过,九微是高高在上的圣上,不是别的谁。

    连崔府都不曾再去过。

    每日里上朝下朝,吃药带小九,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唯独多了一件——拦截了所有从万录府来的书信。

    朝中这大半个月来也太平无事,只是圣上龙体抱恙一直养在深宫,朝中的小事全交给了国舅和相国两人主持。

    渐渐的有些大臣有了异议,圣上无子却还有一个兄弟,七皇子玄衣如今就好好的在京都中呢。

    沈老爷子的一些旧部也开始渐渐活泛起来。

    但沈宴却压着,不见丝毫动作,只是对万录府剿匪沉冤一事关心了起来,接连派兵去协助,一点都不像个大奸臣的作风。

    着急的也并非南楚一人,还有个崔子安。

    打从九微离京他一封书信未收到,连他回禀的朝中大小事的书信也不见回音,若不是朝中偶尔可以听到万录府有关一事,他真要怀疑九微人间蒸发了,这和她走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啊!说好的会经常写信监视朝中动态的呢!

    直到他实在不放心去驿站问了问,才知道从万录府来的书信全被人暗中调走了!这人还就是沈宴那个王八蛋!

    他气的要去找沈宴麻烦,却被阮烟岫拦了住,只说这件事他不易插手,沈相这么做必定别有用意,他拦截万录府来信却并不隐瞒朝中事,只是将九微和太傅的私信扣下了,此中深意只有沈相知,九微知,旁人插手说不定惹恼了沈相,对九微反而不宜。

    崔子安大约有点明白,但他依旧很着急,他急着给九微汇报朝中风向,听她指挥怎么办啊!

    阮烟岫只让他别急,九微自会解决。

    果然,在这话说出不到三天,沈宴就在城门口截下了一个人——扶南。

    九微不跟他辞行倒是记得带上扶南。

    沈宴将他扣在府中,心情难得好的亲自招待他,好吃好喝的招待却只字未问。

    连扶南都惊讶,抓他来只为了关着?还未严刑逼供……

    倒不是沈宴善心大发的放过扶南,若是可以他恨不能将十大酷刑都用上,只是为着大良秀娘一事他到如今想起当初九微的神情都心有余悸。

    他明白,九微护短,不想和她决裂,就不能碰她的人。

    是到第二日早上,扶南看着沈宴病弱的难以下地,才不忍心道:“相国大人,不必担心姑娘,她一切都好,她也大概猜出是您从中作梗……才使她和京都失了联系,所以才派我入京。”

    “我知道。”沈宴喝了药不大舒服,“我猜她会继续派人,我再拦下几次,她大概就撑不住要自己回京了。”

    扶南欲言又止的道:“相国大人还是不要费心了,姑娘暂时是不会回来的。”

    “哦?”沈宴撑着额头看扶南。

    扶南为难道:“总之太傅大人在,她就不会回京。”

    沈宴呵呵笑了两声,“那就让她死在京都外,休想探知京都中的一丝一毫。”

    扶南叹了口气道:“相国大人真的不必再费心逼姑娘了,其实昨夜司徒也入京了,如今估计已经返回万录府了……”

    沈宴撑着额头的手指紧了紧,南楚赶忙过来扶他,“大人不可动怒!”

    沈宴推开南楚,冷声笑道:“九微啊九微,这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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