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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就离了座,可是再一想,这娇分明是他带着小白来的时候,因怕小白才跳了青阳君的怀里,得为自己讨个说法出来,于是又朝沐青阳开口道:“青阳啊……我思来想去,你也应当是感谢我才对,没有理由用这般杀人的眼神对我。连心分明是因为小白才……”

    云华在一旁斟上一杯茶水,笑眯眯地打断他:“祁桓啊,来,我们也是许久未见,你坐下来,同我好好叙叙。”

    祁桓见着云华的笑脸,又转头望了望青阳君的黑脸,犹豫了。云华见祁桓这般纠结,想了想他纠结的原因,于是转头朝沐青阳道:“你不要这般样瞪着祁桓,毕竟他除了认错了人,所言其他也并未有什么差错。”

    此言一出,祁桓僵在原地,倒吸一口凉气,险些抽刀自尽。眼前这人……果真是当年的连枝。这回祁桓总算是大彻大悟了,回望了云华,又偷望一眼沐青阳,倒吸一口气干笑道:“哈哈哈……连枝啊,你同我这么熟,我怎么可能认错人呢,我方才只是说个笑话,你不要在意。”一口气灌了一壶茶水,又喘两口气,接着道:“不过我听闻你是那姜国的公主,你当初终算是回到了故里,我还听闻是姜国的皇帝亲自来接的你,他应当是对你很好,你这些年过的应当是很不错。”

    云华抿了抿杯沿,道:“嗯,苏意对我很好,我这几年也过的很好。”一旁沐青阳唇色苍白几分。

    云华这句话回的没错,但祁桓却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又瞥一眼被晾在一旁的青阳君,觉得自己是挑错了话引子,于是又换了个话头问道:“连枝啊,打你回去也有这么些年了,你当初走的时候我还寻思你大抵是不会再回来了,毕竟你也尊为那姜国的公主,且我和青阳当初也对你并不十分厚道……”

    云华只僵了一下,便十分自然地打断道:“当初是左相宅心仁厚收留了我多年,我也好歹唤他一声爹爹。打小我父亲便同母亲去的早,我九岁那年流落此地,左相见我可怜便唤我进了家门,令我同连心唤上一声姐妹,左相也是对我极好,待我同连心并没有什么分别。后来我便稀里糊涂地进了青阳君的府,”抬头瞅了瞅天,又继续道,“你们大概不知道有一回我从那假山的石阶上滚下来,腿上摔破了一大片,我因为疼所以哭得十分厉害,你知道的小孩子总是需要哄的,可是当时并没有什么人来哄我,只是照看我的侍女同我说‘你小声些,疼也要忍着,若让殿下听见又要徒徒心烦’,我当时很是委屈,隔日左相便来偷偷瞧我,我哭着要同他回家,他只同我讲了一句‘爹爹很心疼连枝啊’,我便扑进他怀里将所有委屈都泄了个干净。我觉着爹爹是心疼我的,这也足够了。后来我又匆匆回了姜国,因此总总算来我也未在左相膝下多久。我此次回来原本是想着能尽尽心,再唤上左相一声‘爹爹’,却不知道左相一家早已迁去了青州。”

    这一篇话说下来,连云华自己都着实有些震惊,一是觉得自己竟能打断他打断地如此自然,再者当时再来觐国的缘由自己也不甚清楚,今天说出来原来竟是个这么回事。

    不过云华这么一大篇话说下来,祁桓倒是明白了云华突然出现这青阳君府上的缘由,却还是十分费解为何沐青阳对云华会和从前有了云泥之差。

    三人都各怀心思沉默良久,那厢小白啃完了果子,又回头对云华起了兴趣。小白欢叫一声朝云华扑了过去,云华方要跳上椅子却被沐青阳快一步打横抱起。

    云华不晓得为何突然有些恼,在沐青阳怀中挣了两下,道:“将我放下去。”

    沐青阳眸子淡淡的,道:“你不怕小白咬你?”

    云华咬着牙心一横道:“不怕,你将我放下去。”

    这一回沐青阳却是丝毫没有犹豫,淡声道:“好。”

    沐青阳快要将她放下去的时候,云华心里已做好了同小白抗争的打算,只是腿将要沾地,便又被重新抱起。虽说这倒是免了被小白撕扯的命运,但他这般作为却实在令云华心里头十分憋气,于是瞪着沐青阳,让他放她下去。沐青阳看着她,道:“你不怕小白咬你,我却怕。你若是伤着,你让我如何好?”

    这番话令云华听着心里头十分不舒坦,原本方才祁桓便令她想起了从前的委屈事来,心里头十分憋屈,于是突然便哭了出来:“你总是这般想如何便如何了,我让你放我下去,哪怕我被小白咬了也是我心里头乐意,同你有什么干系。你向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没有顾及过我心里头开心不开心。不过你倒是也不必顾及我心里头如何,毕竟是我坏了你的好姻缘,你倒是恨我还来不及,但我当年同你结姻的时候你想着我便是十分愿意么?你想娶的是连心却错娶了我,你觉着委屈,可你那般嫌恶我,我每天还想着法子要你开心些,你觉着我心里头就没有委屈可言么?”

    所有的委屈似乎都一涌而上,大有停不下来的势头。云华嫁给他已有这么多年,同他在府中也有四年的光景,沐青阳却是头一回瞧见云华哭得这般惊天动地,十分无措,正欲张口,却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却抬眼瞧见祁桓对他比了个“好生哄哄”的口型,便带着小白遁了,这令他更想剐了挑起事端的祁桓。

    第二章桃花溅双燕2 大约隔了半盏茶的好时光,头顶有和风浅絮缓缓而来,他双唇轻启,轻声叹道:“大抵我是早该承认了的,我输了。”

    云华愣怔,失了言语。这事儿便被她哭赢了?

    九岁之前云华一向被父君当做掌中珍宝,只是母亲大人似乎对她和兄长一向冷淡。

    她一直觉得皇宫里太过冷清,偌大的宫中除却宫娥内侍,就只有父君母上还有兄长了。她也是后来到了觐国才知晓皇帝可以三嫔六妃。

    母上一直住在整个皇宫里最偏的宫中,与她和兄长来往甚少。曾经听有宫娥耳语说母上并不喜欢她和兄长。

    她并不知晓母上为何不喜欢他和兄长,兄长告诉她兴许是因为他们从前调皮,将母上宫里的玉盘打碎了罢,又皱了眉,思考了一阵,告诉她,听闻母上诞下他们的时候两回都痛得生不如死,又或许是这个缘由。

    父君总是兴高采烈地去母上宫中,可是有一回父君醉了酒,甚至是有些啜泣地同她说:“云华啊,我纵是用整个山河也讨不得你母上的一句欢。”

    后来有一天,母上唤她同兄长去她的宫中,母上极少唤他们去,于是那一天她还有些许激动。

    她也是头一次见到母上这般和蔼,那天母上同他和兄长说了很多很多话,可是她唯一记得的是母上说:“你们若是姓连该有多好。”她不晓得母上为何这么说,但是“连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