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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9
    特品种!

    如若不是一来中州便因水土不服而病倒了,一番艰辛的求医问药之后。开始体会到什么是囊中羞涩的宣平公主,还真想来个大手笔,将那些珍贵的花苗通通地,搬回她冷冷清清的栖梧斋里去......

    可惜,彼时的少女凤幽夜也只能睁大眼睛看看,无论喜欢什么,都没有一个疼惜她的皇兄替她采办了。

    “你说,花市......?是,是三年前清明后,城东的那一场花市?”

    “嗯......”男人仍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神色如常,仿佛说起与她,这位被自己冷落日久的小妻子的初见,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你、你那时也去了?”为什么,他可以如此地淡然?!

    “嗯。”他也不扭捏,回答得干脆,“恰巧经过。”

    “那你......你认得我?”她总觉得有太多的谜题,还有待于从这个男人身上解开!

    “嗯,认得。”

    “......既然第一次见我,你如何认得是我?”宣平公主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心里更像有许多小蚂蚁爬来爬去,不弄清楚怎么也安稳不下来。

    他终于放下手里的信笺,认真地,盯着凤幽夜的脸儿瞧了又瞧,方笑道——

    “就算夫人跑到海角天边,为夫自然也认得。”

    宁幽卷171 孤城花事(珍珠5100加更)

    清明,出城扫墓祭祖的人结绎不绝。

    宁徽玉待到人群散尽。才于清明时节的尾巴上,匆匆出城一趟,去了父亲的坟地。没有人知道,这位与父亲一向不怎么亲密的年轻城主,对着空旷的墓地,都说了些什么。

    回城的时候,他经过城东的花市。

    如果说,他少年时曾经也有过一段风花雪月的日子。二十四岁的宁徽玉,惯于杀伐决断,驱使人心,已然比年少时愈加冷硬了心肠——

    他做不来怜香惜玉之人。百花妖娆,芬芳扑鼻,在他面前毫无动人之处。然而,花团锦簇之下,一张少女的芙蓉粉面,却一瞬间扑入眼帘,直直沁入心脾!

    冷硬的心,居然又有一瞬间悸动了。

    他站在原地,冷冷的视线落在那个身材纤细、容颜俏丽的女孩身上。

    她瘦了。比之刚来时,双颊上的肉更少了,一双明眸显得更大了一圏;那腰儿更是不盈一握,纤细的锁骨在微露的衣领间若隐若现......不过少女好像仍在发育的胸脯却鼓鼓涨涨的,在束得紧紧的腰帯的反村下,更显得身形玲珑有致,令人移不开眼球——

    事实上,市集里盯着她看的人可真不少!

    那些走南闯北惯了的汉子,见惯了迎来送往的欢场女子,也见识过各家美艳的少妇舞姬,却几时见过这般清雅娇俏的端庄少女......因而,打量的视线越来越肆无忌惮,甚至有胆子大的,接着卖花之名围过去,同那小小少女搭起讪来。

    “主人?”还在城西的修岩被匆匆召了过来,“出什么事了?”

    “这花市,散了吧。”

    坐在茶肆里看风景的赤宁城主,冷冷地下了令。

    “啊?”

    为了办这花市,主人还从中费了不少心力呢,怎么说散就散了?

    跟了宁徽玉四年的侍卫,许是生性过于木讷,怎么想也想不通,何以他家向来淡然出尘的主人,做事变得有些喜怒无常的......

    好好的花市,进行到一半,就提前收了摊。而且其后数年,北境再也没举办过任何一场花市——人们都说赤宁城主不喜欢花,必是闻到花香味也厌烦。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宁徽玉是爱香之人,只不过他喜爰的,是熏香而已。

    彼时的修岩,对着远道而来的商旅赔了无数个不是,好一阵焦头烂额过后,方想着回去向他家主人复命,就在匆匆离开的人群里瞥见了一抹身影——

    那女子太特别了,光是走路的姿态也大不同于寻常女子,加上那柔弱的气质,还有端庄秀丽的容貌,一眼便能在人群中被认出来......如果他记性不是太差的话,这女子,貌似就乃主人半年前“娶”来的女子,那位中州的长公主?!

    瞧她被人群冲撞得摇摇晃晃的模样,修岩想也没想便冲上前去,领着那小女子回了内城。直走到内城最僻静那一处小楼,抬头瞧了瞧正门上头,数月前新挂上去那一块牌匾一  “栖梧斋”三个字,是主人心血来潮练字时写的,特意叫人做了块牌匾,不知怎的,就挂到此处来了......反正赤宁城一草一木皆是主人所有,他爰将自己的字挂到何处,那便何处吧!

    修岩能跟在宁徽玉身边一连数年,成了他的心腹,靠的不是武功,更不是才智......相反的他身上最大一点好处,便是头脑筒单......

    当然修岩自己是不懂这一点的,他只知道自己意外地“救”了主人的妻子回来,顺便瞧见了那栖梧斋内颇显寒酸的陈列一作为原荒最大的帝国唯一的长公主,这位宣平公主眼下所住的  环境,也着实是令人难以想象......而看她的人。也实在不像传闻中说的,那般妖媚淫邪,狠辣狡诈......

    从那日起,修岩便爱偷偷地往栖梧斋跑。

    时而带点好吃的去,必会惹得中州公主身边的那个小丫头高兴得直跳脚。而那传言中似牛鬼蛇神的中州公主,则时常又是羞涩,又是感激地对他笑。

    毎次她一笑,修岩便替自家主人感到不好意思一回......

    然而他修岩虽然身为赤宁城主的头号侍卫,平时颇有些调度的自由,然而绝对的权力,都握在他主人手里——

    主人不让做的事,他修岩自然是不能做的。

    主人不喜欢的人,他修岩,更加不能与之交好。

    如果只是主人冷落敌营里娶来的女子,那也就罢了,最糟的是,赤宁城主与中州公主自新婚之日便从未同时在人前露过面,这事城里众人有目共睹,对这女子自然热心不到哪里去,甚  至,就连这两个中州的丫头吃的穿的,都有人有意无意地为难她们......

    唉,当初主人就连新婚夜也躲在靖宇堂里喝闷酒——

    新婚夜,却没有劝酒的宾客,只有一个中州的礼官,监视着两人匆匆拜了天地,礼一成,那二人的终生就彻底被绑在了一处,至于之后的事,中州的官员耽于赤宁城主冷漠的脸色,也不便多问,急急告辞复命去了。

    修岩几乎没见过宁徽玉喝酒。然而那一夜,赤宁城主喝得酩酊大醉,躲在密室里不知鼓捣了些什么,第二日破天荒地睡到日上三竿。自此,便再也没去见过那新娶的女子一面。

    他不见便不见吧,有他修岩替他弥朴,是不是会让大家彼此都好过一些?

    花市一遇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