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官大人有情,所以直接让你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现今太守大人担了媒下了令,上官尧若再强行迎娶,打的可就是太守的脸了!
这一想来,香儿只能把怨又结到了太守府:“这太守大人算哪门子父母官儿!自己儿子到县令府来要女人他纵着!现在隔壁洲的来要女人他又纵着……当晋阳县令府是窑子吗!”
“香儿!”尉迟玄见她这么口无遮拦的……
香儿被气的早已七昏八素,脑袋一糊涂倒把自己人给辱了。
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一个是爱戴百姓的清官;一个是全家对自己有恩的姐妹。
然而此刻却是一个懦弱,一个更懦弱……
眼下他们似乎除了抱头痛哭外,没法子可想了。尽管香儿相信上官尧对尉迟玄的爱,可是眼下确实指望不上他了……
香儿并不知道,这件事远比她想象的更为残酷!
尉迟玄可是带着昭王宫烙印的女人,一但做了那夏侯都尉的妾,可真是死路一条了。
“如果去求太守大人呢?把你俩两情相悦的事坦白告诉他,求他自己退掉这媒人身份可行?”这几乎是香儿能想到的最后一个办法。
上官大人却还是摇了摇头,“这隔着几级,想见太守大人都难,更别说这种事还要找单独禀报的机会。”
“那找慕容烟!”香儿想到一条捷径,尽管这条捷径不怎么靠谱。
上官尧两眼重重的一闭,叹了口气道:“慕容公子那边……我已经试过了。他只说了四个字……”
香儿盯着上官尧好奇道:“哪四个字?”
然而上官尧睁开眼看了眼尉迟玄,似是怕伤害到她,犹豫了下终没有开口,只是冲着香儿摇了摇头。香儿便领会到那四字不仅是拒绝,还是伤人尊严的拒绝。
“哼,他这辈子修为也就够来生托成个狗了!”香儿轻声嘟囔了句,好在声音小没让别人听见。不然这没头没脑的话又要尴尬的找地缝儿去了。
眼下慕容烟似乎对自己还不错,但这点儿友善也仅是一时的兴趣罢了,上官尧求他都没用,自己再去求也只是多碰次壁而已。毕竟事不关己,玄姐姐在他心里只是个毫不相干的下人而已,是死是活他又怎么可能在意。
这一夜,本以为难得回来趟,会与玄姐姐有说不完的闺房之话,却想不到又是一个辗转反侧的无眠夜。
香儿躺在床上,依稀能听到隔壁屋子里玄姐姐的啜泣声,这种被人摆布命运的心情像极了自己要离开的那晚。
天亮后,香儿见尉迟玄还在睡着,便不忍心叫醒。这一夜都听到她在哭泣,黎明时才停止,既然睡下了就好好睡吧。
香儿只留了张字条,写着:玄姐姐,我先回太守府了,这事儿我会想办法。
本以为能出太守府走一圈儿,再回来时心情会好一些,却不想这次再回太守府是带着更加沉重的心情。
香儿坐在凳子上,手里摆弄着茶碗,左想右想的就是没有一点主意。婉婷敲门来送水果,见她这副不开心的样子,便以为还在为昨日被诓郁闷。
“姑娘还在生婉婷的气呀?”婉婷怯生生的问到,神情里带着点小可怜。
香儿心想你不提我都记不得那点儿事了,这一提,反倒是又想起来了。
要放平常指定得好好说教一番!但眼下……却是没心思了。
看她一副蹑手蹑脚的样子,香儿只好安慰道:“那事儿你也是没办法,我不气了。”
可婉婷还是满脸的不解:“那姑娘怎么出去玩儿了一圈儿,还是闷闷不乐的?”
“你说,这都尉的官儿有多大呢?”香儿把玩着茶碗,心不在焉的问到。
婉婷见她真的不是在气自己了,便认真的想了想,“嗯……都尉嘛,是太守大人的左右手,主管军事。不过有些重要的军情还可以跨过太守直达军机处,所以连太守大人也会给几分面子的。”
“这么厉害!”香儿停了手中的动作,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婉婷。
婉婷见她对这事儿感兴趣,便又说道:“可不是嘛!这几天径洲的都尉来通洲做客,太守大人都直接把他接到府里来招待。”
“什么!”香儿脸上的惊讶又放大了许多!“径洲都尉现在就在太守府?”
“是呀……”婉婷觉得奇怪,香儿怎么会对这事儿这么大反应。
“他一个径洲都尉,来通洲做什么?”香儿心想他总不会就是为了纳妾来的吧!
婉婷脸上立马浮起了一丝身为当地人的骄傲:“因为要来处江祭拜战神啊!战神殿在汀罗所以就来喽~”
香儿却有些似懂非懂的,“他一武官怎么会信鬼神之说?”
婉婷笑了笑,越发说的起劲儿:“这哪是鬼神啊~战神殿祭奉的可都是当年南疆之战中死去的将领!每年中秋过后,武官们都会找机会来战神殿祭拜下的。”
香儿听的入了神,突然眼睛滴流一转:“有法子了!”
心中瞬间闪过一个古灵精怪的点子,立时两眼放光。然后冲婉婷做了个亲亲的表情,“我爱死你了婉婷!”
这可把婉婷吓的不轻,挥着两个胳膊慌张的说道:“婉婷不敢!姑娘还是好好爱公子吧!”
那处江的滔滔之水慷慨激昂的怒吼着,千丈的波涛掀起一张张狂澜!汀罗城的这段江域,比矿坑镇的要壮阔许多。
而那战神殿,就在这江边堤岸的一座小神殿里,平日里由几个小司祭守护着。
此刻夏侯益大人正跪在殿前的神像下,以三跪九叩之礼虔诚的祭拜着那些昔日的英雄。
这殿里供奉的都是大秦最骁勇善战的将领!他们都曾为大秦帝国开疆扩土,成就大业。这里的每一位都是名满天下的战神。
居中的便是当年南疆之战的最高将领蒙大将军,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今日之大秦!所以陛下御赐了皇室的象征孤姓给他。直到如今蒙氏一族仍被皇室重用。
几个侍卫守在门口约有两柱香了,见大人迟迟不出来便越发的懒散,晒着太阳瘫软的靠在殿门口的青石台上。
神殿一侧的后门儿处,一个小司祭正垫着脚尖儿,透过那门缝瞅着里面的情况。
只见夏侯大人行完礼数也念叨完毕,起身拍打了几下长袍的膝盖处,便走出了战神殿。
“大人!请留步!”
夏侯益转身看去,追来的竟是一个小司祭。看着她气喘吁吁的跑到自己跟前儿便问道:“还有什么事?”
“大人,您还没请神旨!”那小司祭顺了口气儿,急急的说到。
“神旨?”夏侯益那一脸的茫然,显然也是没听过这事儿。
“是!大人。”小司祭答到。
只见小司祭双手将一签筒呈到夏侯益身前,并说道:“大人,您要抽取神旨,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