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我会寸步不离守着初初的。”
有了阮冬阳陪着小妻子,霍声远这才敢暂时离开一下去办住院手续。一到医院就折腾到现在,所有的手
续都还没来得及去办。
一看到凌萌初昏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他的神经就高度紧绷,像是陀螺一样转个不停。直到现在才有所
松懈。
“霍导。”阮冬阳在门口及时叫住他,指了指他的脚,“还是我去吧。”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没有穿鞋子,一双白色棉袜上沾满了污渍,都黑了。
他哑然失笑,“刚才着急来医院,没顾上穿。”
一看到凌萌初昏倒了,他整个人六神无主,哪里还顾得到其他。
阮冬阳看出他的疲态,霍大导演想必也是第一次这般狼狈,连鞋子都没穿。
她说:“你留在这里陪初初,我去办住院手续。你穿多大码的鞋子?”
“44码。”霍声远的语气非常诚恳,“冬阳,辛苦你了。”
阮冬阳笑了笑,“霍导咱们好歹也合作了好几部戏,本来都是老熟人了,又有初初这层关系,你再这么
客气真说不过去。”
霍声远:“觉得我跟你客气,那你就多抽时间去我家坐坐。”
阮冬阳:“……”
都是明白人,有些话没必要说得那么清楚,点到即可。两人领证结婚以来,阮冬阳一次都没去家里,她
拎得这么清,霍声远自然也就跟她客气。
阮冬阳一听很不好意思,说:“我会的。”
——
阮冬阳很快在住院部一楼办理了住院手续,等她再回病房时,给霍声远带回了一双运动鞋和一双袜子。
与此同时两个身穿制服的民警出现在病房。
为首的民警看到霍声远直接走上前问:“是霍声远先生吗?”
他一边穿鞋,一边回答:“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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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霍先生,我们是滨江区分局的,我信张。你之前的报案我们分局已经受理,派人勘察过你家,我
们来是想找你了解一些具体情况。”
“好的张警官。”霍声远压低嗓音说:“我们可以出去说吗?我太太刚从抢救室出来,现在的情况还很不
稳定,我不想她再受到刺激。”
张警官尊重他的选择,“好的霍先生。”
——
霍声远出去后,阮冬阳坐在凌萌初身旁,感叹地说:“初初呐,你前世一定拯救了全宇宙,霍导这种万里
挑一的好男人才会让你遇见了。”
凌萌初:“……”
凌萌初的脸色依旧苍白,人也很无力,护士来给她输了液。
她看着滴漏里一滴一滴往下落的药水,虚弱地问:“你想说什么?”
阮冬阳:“初初,我认识霍导这么久,从来还没见过他像今天这么狼狈。外套来不及穿不说,鞋子也没
穿,光着脚把你送到了医院。恭喜你呀女人,你是成功嫁给了爱情!”
——
病房外,张警官指了指病房外的椅子,“我们就在这里说吧。”
两人一同坐在椅子上,一个民警提问,另一个做笔录。
谈话进行了近四十分钟才结束。两个民警起身离开。
从民警的谈话霍声远得知,卫生间浴缸里的血是红色的颜料泡开的,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也是充/气娃
娃。
很显然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恶作剧”,有人隐在暗处操纵着这一切。
到底是谁?
这个人又究竟想做什么?
第51章 第51幕戏
凌萌初要遵循医嘱留院观察一晚, 霍声远不好留阮冬阳太晚。
到了晚上八点半的时候霍声远对阮冬阳说:“冬阳,今天你就先回去吧。晚了不好打车。”
阮冬阳问:“霍导,你一个人可以吗?不用我留下来陪初初一晚。”
霍声远说:“刚医生来过一遍,说初初的情况暂时稳定了,我一个人可以应付, 你赶紧回家休息吧。今天
真是麻烦你了。”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阮冬阳看向靠在病床上的凌萌初, “初初,我明天再来看你, 你好好休
息。”
凌萌初:“软软你注意安全。”
“放心吧。” 阮冬阳离开后,病房里没了说话声,越发显得寂静。
单人病房,空间宽敞,日光灯清冷的光束投射到角角落落, 通透明亮。室内开着强劲的暖气,温暖的气
流在空气里不断流淌, 暖意融融。
c大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地处闹市区,窗外高楼林立, 霓虹闪烁, 大城市的喧嚣肆意明显。
对于横桑这座西南城市来说, 晚八点丰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声远, 我有点渴。”凌萌初动了动干涩的嘴唇, “我想喝水。”
霍声远对着窗外的夜景出神,他正在想今天发生的匪夷所思的一切。身后响起小妻子熟悉的嗓音, 他方
倏然回神,“初初,你刚说什么?”
“我想喝水。”
“我给你倒。”霍声远快速取来一次性纸杯,从保温杯里给凌萌初倒了杯热水,递给她,“小心烫。”
凌萌初伸手接过,杯壁渗出热水的温度,滚滚发烫,熨烫着她的手心。
刚烧开的热水,热气腾腾的。她递到唇边吹了吹,然后小心翼翼抿了一小口,热流顺着食道慢慢往下
滑,紧接着五脏六腑就温暖了起来。
她慢悠悠地喝了半杯水,然后将纸杯放在手边的柜子上,指了指病床旁的椅子,“声远,你坐。”
霍声远依言坐在她身边,问她:“困了没?困了就早点休息,我守着你。”
“我不困。”她摇着脑袋,“我不敢睡,我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是何璇的脸。”
霍声远紧紧握住她手,试图给她力量,“我跟医生谈过了,明早他会安排心理医生过来和你聊聊。别
怕,都会过去的。”
“声远,跟我说说何璇吧。”
他神色凝重,“初初,你不能再想这件事了,警察已经着手调查了,我相信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你
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一听到何璇的名字,心里很慌,根本无法安心。我之前就有这种感受了。
那天在永安寺,我在拜那棵许愿树,楼逸走过来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说凌小姐确实应该多拜拜,说不定哪天
就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后面在车里看《九歌》,我看到何璇就更不安了。余蓝
找人查过何璇,说她是自杀的。今天中午一到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总觉得是有人想借助何璇来找我
们麻烦。”
听到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