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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5
    他,所以能把他拦住的,不是人,那就是瀚海七国域内天下至尊奇物了。

    再结合一箱瀚海七国周围连绵不见头的雪山,清若心里有了个大概。

    从她目前翻看的古籍来看,对于国家初始设立的记载少之又少,大多都是从天下七分之后,每个国家才开始有了自己的史纪。

    并且一开始,所有国家都只纪录自己国家的东西,对其他六国几乎都是俭省到一笔带过,不褒不贬。但是奇怪的又是,每逢哪国帝王生辰之时,其他六国都是派人前往庆贺。

    关系看起来比现在好多了,却融洽得有些诡异。

    所以他们是,忌惮。

    有东西,让七国国君不得不忌惮却又不得不团结。

    七国帝王相互制衡牵扯,显然那东西,是认帝王的。

    清若习惯性的右手抚上左手腕的墨镯,难得柔和带着十足十的笑意想道,“什么东西拦住你了?如果我成了这天下之主,我作为这天下之主邀请你来,这东西还能拦你吗?”

    她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不能。

    只是一统七国。

    她恐怕得好好从长计议规划一下,否则,这人等得又要杀人了。

    想到那人的坏脾气,清若捏了捏太阳穴,“最快,恐怕也得要十年。”

    “废物。”

    冷不丁的,男人又出现了,态度恶劣,杀气很重。

    清若已经回到了寝宫,屏退了众人准备开始修炼。

    被他冷冰冰两个字一骂,十分好脾气,“十年已经是我能承诺的最大限度了。”

    季限不屑了冷哼一声,之后再不说话了。

    十年,也不过是面对面要你命而已。

    清若的心情十分不好,冷沉着脸,从轮椅上站起来在寝宫里走着思考和冷静。

    想了半天,终于回到轮椅上坐下,开口喊外面的顺喜。

    “顺喜,进来。”

    清若一听七公主要掉冰渣渣的声音就浑身抖了抖,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头都不敢抬,进屋就跪下,“陛下,您吩咐。”

    半眯着眼看着他询问,“最近宫里有没有人闹幺蛾子?”

    顺喜低着头,缩着肩膀,摇头,“没有,陛下,最近宫里一切太平,十分平和。”

    清若皱眉,“皇后呢?太子呢?楚帝呢?”

    她今早都宣布要登基了,这些人还不准备做最后的挣扎吗?

    顺喜猛咽口水,摇头,“没有,没有任何异常,他们都非常平顺的接受了。”

    皇后?太子?楚帝?

    顺喜想起这几波人,真的是寒毛直立,这些人能坚强的活到现在,已经是全宫上下,满朝文武的榜样了,换个人来被七公主在手里翻着玩转着折腾的经历,早自裁了。

    现在还反抗?巴不得清若早点登基事情一多赶紧忘记他们放他们过点安生日子。

    清若轻磨槽牙,想到刚刚那人恶劣的口吻,再一想这些人,“废物。”

    顺喜都要以头抢地了,匍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呵~”男人不屑的冷笑传来,清若觉得很糟心,但是偏偏,她又能感应到他此刻心情有点愉悦。

    于季限来说,楚清若传给他的善意在秘境里对他持续了十年,于清若来说,季限的情绪心情感应同样也是十年。

    而且是在她六岁到十六岁这个年龄段。

    她现在成长成的模样,很大程度上,有季限的影子。她戴着季限带在身边近百年的墨镯,救她的是季限的气息,墨镯在她手腕上,她每次修炼,每次呼吸,都有季限气息的参与。

    此刻,季限站在瀚海七国结界外,神识里十分有兴致的看着她此刻冷肃着黑脸,暴躁又无可发泄的模样。

    手指尖转着她的血精问她,“十年?”

    嘲笑讽刺不言而喻。

    清若头疼的捏了捏鼻梁,挥手让顺喜退下,在脑海里回答他的话,“最多十年。”

    季限伸手,指尖已经越过了瀚海七国周围的结界,此刻,他可以轻易摧毁这曾经不可越的结界。

    瀚海七国皆是凡人,他也可以挥手,一息之间毁于一旦。

    只是,大概是他对她成长的影响太大,季限看着她明明和自己毫不相像的面容,莫名的有种熟悉感。

    他刚越境,需要时间巩固修为,也刚得到雪域秘境的境心,需要时间炼化。

    十年?于他来说也不过是弹指眨眼间。

    季限收回手指,神识里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楚清若,我给你十年。”

    被危险盯着的感觉很明显,清若看着虚空的殿内,似乎又看见了一身藏青色长衫负手而立神色冷漠的男人。

    清若绷直了背坐在轮椅上,眼眸定定看着她感觉的地方。

    嘴角勾出冷漠的笑意,“好。”

    季限饶有兴致,转着指尖的血精抚了两下,“你知不知道你和墨镯面对我、意味着什么?”

    血精在他手上,他刚越境,内里的灵力还在不稳定,用了情绪,抚上她血精时指尖冒出灵力。

    清若整个脊梁骨一瞬间酥软,差点没呻.吟出声。

    眼眶红着,沙哑着声音问他,“你做了什么?”

    季限低头看了一眼红透晶亮的血精,懒洋洋的哦了一声,“没什么,握着你的血精而已。”

    清若现在对于修真问道的事知道的不多不少,来自于已经找到的一些古文献的记载,不知道血精有什么用,但直觉,男人现在颇有几分愉悦姿态说出来的话,握在他手上,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她脑子里快速冷静反应了一下,“我以后不感应你的情绪,你不再用我的血精影响我的情绪。”

    季限挑了挑眉,不仅心性可以,胆子也不小。

    难得,上一次这么和他谈条件的?死了多久了?一千年?

    “可以。”

    季限应下,而后果断的把她的血精放进了芥子空间隔开。

    清若呼了口气,然后坐直了身子,忽略背上细细密密冒出来的汗,“但是,你得教我方法,如果我会,我很久以前就屏蔽你的情绪了。”

    从他对墨镯的态度看得出来,这样的人时时刻刻被人感应着情绪,会有好脾气才怪。

    以她的心骨,他还是相信这话的。

    季限唔了一声,想了想,就着神识的注视,直接一道灵神注入她的脑海。

    清若整个脑子差点热的要炸开。

    但是她双手紧紧握着轮椅扶手,绷紧了整个身子,抿着唇,尽量减小整个身子的颤抖。看着虚空中的地方。

    她听见他笑,不带讽刺嘲讽的冰冷,颇有些温和的感觉,“可别让我等太久。”

    清若这时候全靠自制力和毅力绷着。

    说不出话来。

    她突然感觉到她脑海里和男人能感应到的那根像是看不见的丝线断开了。

    他变强了,而且是变强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