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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春风,心中熨帖。

    闻人卿眉头微蹙,倒不等巫婆婆来拉扯,自己便几步走上了前。

    “既然不是咱们府里的人,你们两个丫头就唤本夫人一声‘夜夫人’就是了。”高坐堂上的幽冥府府主又十分和蔼地道。这位夜夫人所言对闻人卿来说毫无感觉,可听在白木染耳中,倒觉得挺亲切的,心中防备竟然也不由自主地就放下了一大半。

    谁知等闻人卿一走上前,那位夜夫人却飞快地伸出一只手来,一下便抓住了闻人卿的手腕。

    她那只手灰白干枯,手背上的血脉都可看得一清二楚,指尖上留着寸余长的指甲,那指甲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染的,都是乌黑的颜色。

    ——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一只活人的手。

    白木染差点儿就被吓得大叫起来。

    可白木染所不知道的是,那手不但看起来不像是活人的手,触感也十分奇怪。闻人卿的身体便异于常人,体温也很低,而这一只手却比她还要寒凉,简直如同寒冰一般刺骨。片刻之后,夜夫人又揪住了闻人卿的手指,以她尖利的指甲刺破了闻人卿的指尖。闻人卿皱了皱眉,倒是强忍着并未挣脱。夜夫人又以手指蘸了一点闻人卿的血,然后便将手收回到了她那顶大帷帽之下。

    “闻人世家果然名不虚传。”夜夫人突然笑道,“竟能想出这样的办法,炼成这般厉害的绝世之药!”

    此言一出,闻人卿与白木染俱是一惊。

    这个幽冥府的府主夜夫人好生厉害!难道她竟只靠把脉和试血便猜出了闻人世家的秘药?

    然夜夫人却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可惜,这样好的药,却不是人人能用得的。只怕只有闻人家自己家的人才能克化。”

    白木染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急忙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夜夫人微微转过头来,似是“看”了她一眼,才道:“你想说什么?”

    “那……反正你也没用,不如放了我们吧?”白木染觉得这夜夫人看起来似乎还挺好说话,甚至比那个巫婆婆要和蔼可亲得多了,便大着胆子继续说道。

    夜夫人轻轻笑了一声。

    接着,夜夫人从那座上站了起来,缓慢地朝白木染走了几步,却又堪堪在离其一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巫婆婆在一旁道:“府主,那姓余的将这丫头收做了小弟子,十多年来都养在朝阳观里。”

    “哦?”

    夜夫人又伸出手来,正如方才对闻人卿做的那样,一把抓住了白木染的手,将两根手指搭在了白木染的手脉上。白木染被这一下刺骨的冷意刺激得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好在那只手很快便离开了。

    就在白木染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夜夫人又伸出手来,突然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

    “闻人家的药……本夫人是没那个福缘享用了。不过……”夜夫人笑朝白木染道,“你这一味‘药’,却正适宜给本夫人服用。”

    作者有话要说:  0 0哇,不知不觉居然六十章了~

    仿佛有些机智的读者猜到了一些小白白的身世之谜,但是,一定也有你们没有猜到的部分!哼!下章公布真相!

    第61章 .身世

    白木染彻底被搞糊涂了。

    在被巫婆婆带去见过幽冥府的主人夜夫人之后, 闻人卿与白木染两人又被巫婆婆从百鬼阁带了出来, 安顿在一处湖心小筑里住了下来。若说这是囚禁, 其实那位夜夫人给她们的待遇还算不错, 不但吃穿用度都不差,还特地拨了四个小丫鬟来伺候她们。

    但……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夜夫人说, 她克化不了闻人卿身上的药,却说自己是适宜她用的“药”?

    白木染左思右想, 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很快想起来, 还在朝阳观里的时候, 巫婆婆似乎与自己的师父余春明说到过一句。

    ……

    “依我老婆子看来,这倒是个炼药的好器!”

    ……

    炼药?器?

    白木染百思不得其解, 最终还是只能求闻人卿为她解惑。白木染不懂这些药理之术, 闻人卿是当世名医,又出自家学渊源的闻人世家,应该是懂的吧?可听了白木染这一问, 闻人卿却也是摇头。

    “幽冥府的炼药术与我们中原不一样。”闻人卿道,“我也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 白木染倒也松了口气。

    白木染向来是个豁达之人, 只在钟情于闻人卿之后才变得有些患得患失, 如今知道了闻人卿安全了,她自己的安危就不太放在心上了。她到底是个什么“药”?不明白,那就这么等着呗!总有一日她会知道结果的。就算那个可怕的夜夫人真的将自己拿去“炼药”了,那也比她要把闻人卿这个“药”给“吃”了好。

    可相对而言,闻人卿却是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心来了。

    在湖心小筑里住了三两日, 闻人卿日日都是愁眉紧锁,即便白木染有心要逗她开心,或者与她玩闹,仍然无法令她开怀。白木染便又劝道:“生死自有天命!然则我并不觉得自己是个薄命鬼。说不定此事还有转机呢!你看,连我这种普通人都能被认定为‘药’,也说不定这世上还有其他更好的,只是这个夜夫人并未发现。再说了,我还是觉得此事太过诡异,搞不好就是她胡说八道来吓唬我们的。”

    闻人听了,倒也敷衍似的点了点头。

    到了第四日,闻人卿忽然朝那几个伺候她们的小丫鬟道:“我要见巫婆婆,烦请通传一声。”

    小丫鬟们忙道不敢,其中一人急急地就划船离开了湖心,看来是去请那巫婆婆了。

    却又到了午后时分,巫婆婆才来。

    “不知闻人九小姐找我老婆子有何事?”

    巫婆婆进了屋子却并不坐下,看来像是打算随便说两句便要走似的。可闻人卿却吩咐了小丫鬟们上茶,又请巫婆婆坐下,摆出一副要长谈的架势来。

    “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婆婆。”

    “请说。”

    巫婆婆虽则说了这么两个字,但白木染在一旁听着,却猜想到,若闻人卿问的是巫婆婆所不愿透露的,这个巫婆婆也定然是不会回答的。毕竟巫婆婆只说了“请说”两个字,又没说自己一定会告诉闻人卿嘛。至于闻人卿究竟要问什么,连白木染也不清楚。就在闻人卿派人去请巫婆婆的时候,白木染就问过闻人卿了。可闻人卿却不肯说,只道:“到时你在一旁听着,便知道了。”

    实在……有些古怪。白木染心底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恐慌来。

    也难怪白木染觉得古怪。

    巫婆婆说了“请说”二字之后,闻人卿的样子看起来却像是反而有些犹豫了。白木染还从未在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