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例尺调小,给李明明指路。
李明明一怔,啊,他在呢,当下嘴角就翘起来了。
经过卖面具的小摊儿,李明明买了个昆仑奴的面具戴上。
李明明:“好看吧?”
赵如琢:“……”
李明明:“你肯定没看过《大明宫词》!里面太平公主和薛绍的孽缘就始于这样一张昆仑奴面具。”
赵如琢还真看过,当时班里男生还为是周迅漂亮还是陈红好看有分歧。倒是李明明,当时才小学生,能看出什么孽缘不孽缘的。
赵如琢不自觉地笑了,嘴上却道,“好,好,你戴上最好看,可别乱掀别人的面具啊。”
李明明笑眯眯的,“行吧。”
李明明正心里甜丝丝的呢,转眼便被塞了一嘴狗粮,前面宝银和魏虎手牵着手正逛着,两口子脸凑得很近,正在说什么,像是阿姊撒娇,姊夫正在哄。
李明明抬起戴面具的脸,我不认识他们俩。
“三娘!”宝银叫道。李明明戴着面具,但她身边的人没戴啊。
宝银拉着李明明的手,“跟我们一起逛吧。”
李明明撇撇嘴,翻个白眼儿,“我有那么没眼色吗?”
宝银一愣,旋即明白,拧一下李明明的胳膊。
魏虎只是温和地笑。
李明明负起手走了。
留言板上李明明似真似假地抱怨:“这种日子出来,就是被塞狗粮的,我真是找虐啊。”
等了片刻,对方回复,“要是我跟你一块穿过去就好了。”
嗯?李明明瞬间就变得怂答答的了。
赵如琢笑起来。
“那什么,监控里帮我看看路况,还有哪儿好玩!”
“最好看的就是那只鸵鸟!”
“大哥你的眼镜得换了啊!唐朝有什么鸵鸟,肯定是仙鹤吧!”李明明发完,突然明白了赵如琢的意有所指,脸从耳根开始烧起来。
然而到底是大魔头嘴里逃过命、沙场上袭过敌的,李明明假装镇定地继续逛。
赵如琢:“生气了?”
李明明:“!!!”
赵如琢发过来一个文件似的东西,以前从来没收到过,李明明点开,赵如琢醇厚的嗓音响起,“东风夜放花千树……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李明明耳朵麻酥酥的,不,全身都麻酥酥的,心里傻傻地想,“语音这种黑科技,违规,违规好吗?!”
1唐朝过年饮酒顺序按年纪从小到大排,年长居末者则连饮三杯,称之为“婪尾”。
2李商隐的诗。
第69章 薛平贵斩立决
年也过了, 节也过了,西凉的使者也到了长安了。
因为魏虎、李明明他们把代战公主也逮了过来,谈判就升级了。西凉小太子当不起“不恤长姊”的名声, 便派了专使上长安, 商讨议和之事,特别叮嘱要赎回公主和驸马。
皇帝用手敲着几案, 朝中党争愈发严重,若是把议和之事交给另一派, 只怕他们会为了堵心王允等, 让西凉占了便宜——这么久, 难得这么一件舒心事,皇帝还是不希望让党争搅和了。
最后皇帝拍板,把与西凉议和的事交给了兵部侍郎苏龙——王允的大女婿。
苏龙一点也不避讳地去岳父家问策。
在岳父的书房, 毫无意外地见到了连襟魏虎,以及半意外半不意外地又见到了妻妹王宝钏。
对这位妻妹,苏龙那是真不熟。当年自己与宝金成婚时,她还没及笄呢。后来不知怎的, 她就看上了破落户薛平贵,把岳父气个倒仰。她苦守寒窑的时候,妻子曾数次去看她, 听闻很是困苦,妻子每次回来都食不下咽好几日。再然后便是收到魏虎的信,她竟然从军了!然后王宝钏之名就如雷贯耳了。
亲眼看她行事,则是在朝堂上, 怎一个有情有义有礼有节了得!
回来以后,苏龙问妻子,“岳父当年亲自为你们姐妹启蒙吗?”
宝金笑道,“儿年幼时,阿耶尚有些空闲,教过几个字。到阿银阿钏启蒙时,阿耶越发位高权重,每日朝堂上回来,或写折子,或与门客们商议事情,哪里顾得上给她们启蒙?”
知道真相的苏龙看看宝金,幸好我娶的是这个!又想,岳父这也算后继有人啊——一起共事这么久,岳父端方着一张脸,坑掉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但人人都说,“王相公,实诚人!”
前两日来岳父家吃年酒时,苏龙又加深了这一印象。面前的三娘笑语嫣然,带着点娇憨,拉着两个阿姊的手,三姐妹躲着去说私房话,怎么看都是一个高门娇女,跟朝堂上那个铿锵的女将,简直判若两人。
这么多面目……天生适合混朝堂的材料啊!
被苏龙打了“不明觉厉”标签的李明明接着给自己的黑材料添砖加瓦。
苏龙先说了西凉那边的要求,西凉愿意把凤祈山以东的地方都割给唐,每年向唐进贡,自认藩国,要求就是放回代战公主和薛平贵。
西凉到泉林关一带的地图,李明明不知道看过多少次。这回,西凉下的本钱不少啊。王允看看两个女婿,最后竟然把目光定在李明明身上,“三娘,你说说。”
李明明没什么成熟的意见,但既然一家人开小会,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开疆拓土之功……估计对圣人很有吸引力。怎么才能既要到这块地,又保证砍了薛平贵呢?”
李明明略沉吟,“西凉那边,也不是铁板一块,拿出这些筹码,一方面是小太子顾念手足之情,另一方面恐怕也是迫不得已。若是我们把代战公主扣在长安为质数年,待小太子成年完全掌握朝堂之后,再把代战放回去。只要理由合适,想来小太子不会不答应的。”
李明明眼珠子一转,笑道,“阿耶和两位姊夫认为,凤祈山周围那片地,换代战公主在长安的公主府以及“公主”之类的尊荣,能行吗?”
王允看两个女婿,“你们认为三娘的计策可行否?”
苏龙皱眉,“那薛平贵呢?”
“斩了啊。”李明明一副理所当然地神情。
苏龙苦笑,“这恐怕不容易。”
李明明狗腿地笑道,“这就看姊夫的水磨工夫了。漫天要价、落地还价,西凉朝堂那边再使使劲,我觉得,西凉那边还是不希望薛平贵回去的人更多些。”
魏虎微微笑道,“西凉使者恐怕也是与三娘差不多的想头儿,每天奔走于权贵之门,一些朝中大臣这会子恐怕收礼都收得手软了。”
李明明叹口气,你看,这就是政治。
王允正色道,“三娘所言,虽略艰难了些,但并非不能达到……”
当下一二三四五地跟苏龙说起谈判步骤和注意事项。
李明明咋舌,老牌政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