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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可能是穿到她身上的过,李明明竟然觉得这个熊孩子有点可怜,还有点可爱。

    至于和张生这事,李明明叹口气,崔莺莺倒不是叛逆,而是真喜欢张生——也难怪,张生也算挽救自己家的英雄,长得也好看,人也温柔,又写得一手好诗,这么一勾搭,缺爱的小妮子春心萌动了。

    至于自荐枕席这种脑残行为,那大约就是叛逆加爱情的综合产物。

    李明明把原身给条分缕析了一下,然后便盘算以后怎么办。

    张生?李明明知道故事后续,所以崔莺莺再喜欢他,也不能嫁,这哥们儿人品不好。

    还是回长安吧,那里婚嫁市场也更大。给崔莺莺找到靠谱的丈夫,自己就算任务完成了。

    长安——诗酒风流繁华美好的长安,李明明想想,还真是很向往。

    曲水流觞、牡丹花会、胡姬歌舞……啧啧!

    正瞎想呢,红娘急急地进来,打发两个小丫头出去,“小娘子,张郎要走了,适才去找娘子辞行了——”

    李明明皱眉,张生还拿着之前崔莺莺写的那首约会的诗呢。

    原著中张生下作地到处跟人说自己与崔莺莺的事。如今虽没了这些事,张生没什么可叨咕显摆的了,但这首诗在他那终究是个遗患……不行,得要回来。

    “你去找张郎,要回我那个写了诗的花笺子。”

    红娘不明所以地看着李明明。

    “一定得要回来,不然别怪我不讲情分。”李明明淡淡地说。

    李明明实在不喜欢红娘,不管是原著,还是这半天的相处,总感觉这是一个套着活泼热心外衣,其实别有用心的人。然而拿她怎么办,一时又没想好。

    红娘怔怔地看了李明明半晌,终于福一下,“是。”

    李明明有些焦虑地等着,过了好一阵子,红娘才回来。

    红娘掩上门,惶惶地跪下,眼里含泪,“婢子无能。张郎说,必小娘子亲去,他才还那个花笺。”

    尼玛!耍无赖?!

    李明明简直想暴走。

    第14章 攻略亲人们

    过了一会,李明明沉下心来,“他什么时候走?”

    “张郎说他明日动身。”

    那还来得及,晚上去找他要回来。

    至于安全性,李明明觉得应该没问题,张生这种属于诱骗犯,应该当不了qj犯,只要小心点,别被人发现就好。

    李明明大半天都在准备要回花笺的说辞,连“中食”“暮食”这种品尝唐朝美食的场合,都有点怏怏的。吃一口豆羹……张生大约就跟这豆羹类似,看着温和,其实阴着呢,很不好消化——崔莺莺记忆里有小时候吃多了豆羹肠胃不适的一段。

    李明明一抬眼,看欢郎看自己,李明明对他笑笑,原身还是很疼爱这个弟弟的。

    欢郎也笑笑,又低头慢条斯理地吃饭——长大以后想来也是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然后李明明的计划就被这个未来的“佳公子”搅和了。

    “小娘子,小郎君在张郎那里。”

    “小娘子,小郎君还在张郎那里。”

    “小娘子,小郎君不舍张郎,说今晚要与张郎抵足而眠。”

    听着红娘的回报,李明明:“……”坑姐的熊孩子!

    原来不只是崔莺莺眼瞎,崔莺莺她弟也瞎。再想到郑氏——得 ,一脉相承的有眼疾啊。

    看来这花笺是暂时要不回来了,李明明扼腕,又安慰自己,到长安以后还有机会的。

    第二日,郑氏带着李明明和欢郎为张生送行。

    张生客气地与郑氏再次辞行。

    然后又携起欢郎的手,瞟一眼李明明,道,“真是舍不得你。”

    “表兄珍重。”欢郎道。

    张生拍拍欢郎的肩膀,又对李明明点下头,李明明微微一福。

    张生走远几步,对郑氏叉手一揖,然后便踩着仆人膝盖上了马,两个仆人和书童也上了驴子,一行人渐渐走远了。

    李明明终于有了闲心,跟赵如琢道谢,“这种知根知底的状态实在太好了。”

    赵如琢微笑一下,倒是个容易满足的姑娘。

    又过了两日,李明明找到了机会,劝说郑氏,“阿娘,如今杜将军已是平了乱,我们是不是可以上路了?”

    郑氏被兵乱惊着了,想到还要走几百里才到长安,有点忧惧,“我再想想。”

    “儿想着,长安是都城,轻易不会有兵乱,还是早日到长安的好。再者说,这样寄居浮屠寺庙,终究不是长法,欢郎还要去太学读书的。”

    郑氏想想,是这么个理儿,早到长安,早安顿下,反正怎么也要走的,便道,“也好,”又欣慰地道,“我儿也长大了,知道为阿娘分忧了。”

    “阿娘——”李明明挽着郑氏的胳膊,把头爱娇地靠上郑氏肩膀。

    郑氏半边身子一木,礼仪终究敌不过母女天性,也伸出胳膊搂住李明明,唉,莺莺越大越像孩子了。

    然后便被来问安的欢郎撞个正着。

    欢郎微微瞪一下眼睛,便又回复文质彬彬的好少年模样,先跟郑氏问了安,又问李明明。

    李明明也有点不好意思,撒娇被个半大正太看见什么的,略羞耻啊。

    有刚才李明明的撒娇,郑氏被勾起了慈母心肠,今天也没再“庭训”,而是说今晚刮风,有点冷,晚上保不齐会下雨,嘱咐李明明和欢郎晚上要警醒些,不要蹬了被子,着了凉。几乎有点李妈妈的风范了。

    李明明在心里叹口气,如果郑氏与崔莺莺母女关系更好些,崔莺莺可能也不至于冒然地去自荐枕席,毕竟可能产生的后果,她不是不知道。

    又温情了一会子,李明明先站起,“阿娘歇着吧,儿先回去了。”又看向欢郎,“阿弟也早睡,看书虽重要,也莫要太熬眼了,你还小呢。”

    郑氏点点头,欢郎说了“是”,也站起来,“母亲歇息吧,儿与阿姊一起回去了。”

    李明明便等着欢郎,姐弟俩都再次行礼,穿上鞋,由婢子送出院门。

    前面婢子提着灯笼,后面婢子随行,姐弟俩并排走着说话,“阿姊适才劝母亲回长安去?”

    “是啊,这里终非久留之地,还是早日到长安的好,”李明明笑着看一眼欢郎,“你早日入太学读书,也结交些知己,免得每日孤零零的。”

    欢郎一笑,也看着李明明道,“兴许还能再见到张家表兄。”

    这么牵挂?难道已经成了张生的脑残粉了?

    李明明抿抿嘴,“阿弟还是结交些同龄人的好。阿姊曾从某不知名书上见过一语,曰‘代沟’,三龄一代沟,阿弟与张家表兄——这沟有点太宽了。”关键是你别被张生给骗了,拐沟里去,那可不是好人。

    欢郎略惊异地看一眼李明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