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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肩上老老实实地立着。

    将拢在袖中的信收好,容玦先给王皇后行了礼再坐下道:“我听说今日皇后娘娘有喜事,给娘娘道喜来了。”

    王皇后抿唇一笑:“哪有的事,你别净听别人胡说。”

    对于容玦,王皇后还是很喜欢的。容玦看着很是乖巧,虽然听说过一些他的事,但王皇后每次看到他这个身板,还是很难相信。

    虚虚实实,三人成虎,在她看来,传闻还是谬误的。至少,容玦在她面前就从没出过格。

    至于容玦背后的容绪,这么多年来,也没见容绪插手定京的事,想来也是因为隔得远再加上有所顾忌才没出手。

    对于王皇后是怎么想的,容玦一概不知,在他看来,王皇后的心是好的,奈何就是蠢了点,胆小了点。

    当然,这个他绝不会直接对齐澜说。

    当初选择齐澜,齐澜的保证他还记着,这些年他的做法也实现了他的承诺。

    只有对敌人,他才会揪着不放。

    在皇后面前,他是半点都不会透露他是怎么和齐澜谋划的。

    对于王皇后,容玦向来都是哄着的。

    捡好听的话对她说就是了。

    于是,齐澜就眼睁睁地看着容玦三两句话解决了王皇后,顺带将他拉走了。

    出了宫门,容玦就将容绪的信给了齐澜。

    “王爷信中说会延迟过来,让我同你说一下。”齐澜三两下就看完了,他笑了笑,将信递给容玦,“看完烧了。”

    容玦接过来一看,开头就是一个“太子殿下”,老爹还真是豪放不羁。

    看来他是认可齐澜了。

    信中的内容无非就是祝贺,再就是漠北的些许情况。

    确实如容玦所料,今年的漠北收成也不好,他要等巡防过后才能来到定京,到时候会和容玦一起过年。

    容玦想了想,道:“陛下还未定下人选,但我父王已经说了,这件事……应该不会有差错了。”

    他压低声音,凑到齐澜耳边:“恭喜了,太子殿下。”

    容绪这一封信,就代表容王府会支持他向同熙帝施压了。

    就算是齐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太子了,只要没正式册封,容玦就不可在公开场合直呼他为太子。

    容玦就这么突然来一下是齐澜万万想不到的。

    秋高气爽,凉爽的秋风抚过,身边明艳的容王世子就这么俯在他耳边,温热的呼吸舔舐着他的耳朵,让他发痒发热。

    齐澜半边身子都僵住了,发麻的感觉从耳朵传到脚底,动也动不了。

    过了会,他才哑声道:“别那样。”

    ——也不知道是指的什么。

    容玦说完这句话,便笑嘻嘻的,心情极好。在他看来,这是齐澜让着他的表现。

    看来就算齐澜做了太子,他也不会被他压着。

    确定了这回事,容玦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下了。

    他向来横惯了,也不觉得身边人不让着他有什么不对的。

    故而在国子监门口看到齐嘉龄对他怒目而视时,也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齐嘉龄一向是同齐波一同来国子监的。两人在门口分开,再加上齐波和齐澜一直有意识地错开对方,齐嘉龄和容玦还真对不上。

    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齐澜和齐波的马车一前一后地到了国子监,两人就这么遇上了。

    对于齐嘉龄这个公主,容玦是没什么印象的,只记得她喜欢跟在齐波后面。

    ——反正都是齐波那边人。

    容玦也不觉得和个小姑娘对上会有损英名,那日在校场,这公主就没给他好脸色,他为何还要去给个笑脸?

    齐嘉龄也没想到容玦竟然会直直地和她对上,顿时气得跺脚,喊来齐波:“哥!容王世子他……他……”

    她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个好由头来,当即学了那闲时看得话本,喝道:“他轻薄我!”

    齐波:“……”

    他就在旁边,也没看到容玦做什么,自家妹子就炸了。

    容玦翻了个白眼:“公主殿下,我哪里轻薄你了,你有什么值得我轻薄的?”

    齐澜也笑道:“妹妹真是……这话可不能随意说,也亏得这里没别人。”

    其实他在心里已经恨得不行,也不知冯贵妃怎么教的,齐嘉龄这个公主天真得不行,聪明是有,可有时候小聪明再加天真,就是蠢了。

    这几年容玦怎么样,他还不清楚?

    齐波也是尴尬得不行,他瞥了一眼容玦的脸色,强笑道:“这事是嘉龄——”

    他还没收完,齐嘉龄便抢白道:“他看了我,就是轻薄我!”

    “……”

    要不是这里都是自家兄弟,齐波都想掩面逃走了。

    他扫了一眼后面的齐深,再看看面露嘲讽的容玦和齐澜,斥道:“嘉龄!不要胡闹!”

    容玦道:“公主好歹也读了几年书了,怎么还是这么不知事。‘轻薄’这个词可不要随意乱用,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呢。”

    齐嘉龄涨红了脸,张口“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那日在校场,她看容玦那样的身手,就觉得这个容王世子不一般,又想到他是齐澜那边,就满心不舒服。

    这样的人,为什么不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呢?

    容玦这话不轻不重的,好歹也算是个警告,但齐嘉龄还是觉得没脸。她还从未有这么冲动的时候,就只想着落容玦的威风。

    看他那骄傲的样子就不爽。

    这事就这么马马虎虎地结束了,齐波强行将齐嘉龄拉走了,留下齐深齐澜容玦三人。

    齐深是跟着齐波过来的,自从齐嘉龄来国子监上学后,同熙帝就特意让内务府那边拨了一辆马车过来,是专门为齐嘉龄准备的。

    一辆马车而已,这没什么,难得的是同熙帝对齐嘉龄的上心。

    齐深到现在还是跟着齐澜或齐波来国子监。

    齐澜也是刚想到这茬,他问齐深:“安贵人不给你准备马车吗?你都开始接触臣子朝政了,没有自己的马车总归是不方便的。”

    齐深一愣,没想到齐澜会突然关心他,沉默片刻,小声道:“也不是没有,只是没……没马。”

    一旁的容玦听到这里也是呆住了,一个皇子没马车的原因居然是没马,这说出去谁信?

    “这样……”齐澜也是短时间内反应不过来,随后道,“这事回头我同母后说下——不过一匹马而已,安贵人也可以同娘娘说下,她也会帮忙的,怎么不说呢?”

    齐深低垂着头,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尖:“不知道。”

    齐澜最后还是对齐深道:“有什么需要要说出来,不要等人来开口问。”

    齐深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个鹌鹑样。齐澜心底不免有些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