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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两天的事了。他们这些人,在有了栗鸿宝之后读书便懈怠了不少,临到考校抱着栗鸿宝的小抄的更是普遍。

    就连齐澜也不得不承认,齐波能在同熙帝面前对答如流,也有栗鸿宝的一份功劳。

    王明达虚指了一下容玦:“你就不想知道,容王世子能为栗中丞的儿子做到哪个份上吗?”

    齐澜一顿,心思泛动,眼下国子监分成三伙人,要是容玦和栗鸿宝还有齐波同时掰了,他也很好奇,他会偏向哪边。

    还有栗鸿宝,虽然栗家衰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栗家一直把持着御史台多年,就算是同熙帝有意无意地去忽视,栗家在朝中的力量也仍旧是不可小觑。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你想做什么?”齐澜看向王明达,他因为王皇后的限制不便出手,只能隐忍。

    齐澜看向场内的齐波,他正好站在一匹骏马旁边:“齐波刚坠马,是不可能再上马了,而且,你别是想再弄一出吧?”

    “当然不。”王明达挑眉,“你就等着看我的吧。”

    齐澜抱胸,看着王明达走到容玦旁边,不过说了几句话,容玦就转过头来狐疑地看着他。

    他忽然额角青筋猛地一跳,王明达该不会打着他的名号做了什么吧?

    栗鸿宝扯了扯容玦的衣角,道:“阿玦,不必了吧,大皇子的骑术自有人去教。而且,这边的马也不多,二皇子他们未必有多余的马可以匀给我们。”

    “不过一匹马而已,二皇子他们也会给的吧。”王明达故意停了一下再接着说,“再说了,这国子监也不是二皇子开的,容王世子想要匹马,难不成还得经过二皇子同意?”

    容玦哼了一声:“应该是两匹马才对。难不成你想让你们大皇子用自己精心养的?”

    王明达没多想,直接应下来:“也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去和大皇子说一说。”

    王明达笑意盈盈地回了齐澜身边,道:“我去和齐波借两匹马,等会你尽管和容玦跑马就是,输赢不用管,其他的自有我来。”

    齐澜心底疑惑,但看王明达急匆匆地走到齐波那边,也只好压下来。

    王明达当真从齐波那边要了两匹马过来。

    齐澜按照王明达的嘱咐,走到一匹马旁边,容玦早已挑了另一匹,正站在那里等着他。

    “大皇子,还请多指教了。”

    不知道是不是齐澜的错觉,他总觉得容玦说这话的时候怪声怪气的。

    也许是因为容玦嘴巴漏风,所以说话才这样。齐澜这么一想,又忍不住想要发笑,再撇过头,就见容玦正瞪着他,看他也转过头来,立刻不屑地转回去。

    齐澜忍笑道:“早就听闻漠北男儿勇猛,兵临城下亦是面不改色,今日同世子比试,我平白长了世子几岁,世子不必给我留情面。”

    容玦目不斜视,凉飕飕道:“不过就三年,大皇子放心,我一定不会客气。”

    两人上了马,待发令官手中旗子一挥,马蹄一扬,两匹马便如离弦之箭般向终点冲刺。

    天朗气清,暖风徐徐,校场开阔宽敞,两匹马一开始都是并行的,渐渐的,齐澜拉开了容玦半个马身。

    校场围观的无论是男女,都被两人的比赛吸引了目光,有不少胆大的姑娘也跟着呼喊了几句。

    齐澜嘴角微微勾起,眼尾余光看到容玦正紧紧抿着嘴,眼神专注地盯着他。

    他耳根不自觉又热了起来,缰绳一拉,催动□□骏马更快地奔跑。

    场外的栗鸿宝看得是目不转睛的,又是期盼容玦赢,又不希望他赢两种念想不断交替纠结,再看另一边的王明达,跟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

    王明达专门站在齐波身边,见齐波也看着场上两人,问道:“殿下觉得谁会赢?”

    就目前来看当然是齐澜,但齐波不愿认,便道:“赛马一事,向来变幻莫测,现在还未可知。”

    “也是。”王明达点头,丝毫不恼。

    再看场上,容玦紧紧咬着齐澜不放松,竟是一直保持着慢慢拉近。

    齐澜也感觉到了,不多时,便感到身边一阵风吹过,容玦紫色的衣角正擦着他而过!

    “呵——”他听到容玦轻笑一声,紫色的衣袍纷飞,□□的骏马全力加速,一转眼就到了他前面。

    此时已经离终点不远了。

    齐澜的马已经有些疲软,很难再超越容玦。

    他就这样看着容玦冲过终点线,伴着人群的欢呼,遥遥地转过头来回望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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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殿下真不愧是容王之子。”齐澜输得是心服口服,恭喜得真心实意,容玦不过十岁就有如此身手,确实不凡。

    “那是自然。”容玦眯起眼睛微微一笑,没有一点谦虚的态度,“大皇子长了我这三年看来也没什么用。”

    齐澜愕然,还没想好要说什么,便听到另一旁的王明达朗声道:“容王世子不过十岁,骑术便如此精湛,不知二皇子是怎么看的?”

    不久前摔下马的齐波:“……”

    他盯着王明达看了会,再看向不远处已然动怒的容玦,忽然一笑,拍手鼓掌,道:“容王府世代镇守漠北,抗击匈奴,容王世子有如此本事,想来我大齐江山必然无忧。”

    说完,他便不再留恋,直接甩手走人。

    齐澜这才知晓王明达的打算,额头原本因为跑马而发热流汗这会反而冷了下来,这么一来,齐波心里必然会对容玦产生疙瘩,容玦也不会去贴齐波了。

    可是,他也讨不了好啊。

    齐澜苦笑,对着容玦欲言又止。王明达是他的人,做了什么,容玦不把帐算到他头上才怪。

    容玦阴渗渗一笑,露出缺了门口的牙齿,紫色的衣服是很挑人的,容玦穿着自有一股贵气,这会在齐澜眼里全变成了阴气。

    皮肤雪白,因为跑马脸颊带着一丝红润,目如点漆嵌在脸上,眼尾勾起,抬眼看人更是带着几分凌厉,容玦殷红的嘴唇开开合合:“大皇子殿下,我们来日方长啊。”

    齐澜垂下眼睛,不敢再看容玦,此时的容玦,就像年画上的仙童突然堕入魔道,平白添了几分艳丽。

    他无心在久留,告了一声退便拉着王明达走了。

    明明才十岁,自己面对他的时候竟然有一股蓦然的心悸。

    齐澜边走边捂住自己的心口,里面正鼓动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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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玦,你还生气吗?”栗鸿宝小心翼翼地看向容玦,容玦一个人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哎。”栗鸿宝叹了一声,捡了一块点心去逗桌上蹦蹦跳跳的小白,“小白啊小白,怎么办呢,阿玦好像不理我们了。”

    小白咕噜了一下胸口起伏,歪头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