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些处在高高在上的阶级金字塔顶层的人,是明白这个基本道理的,并且享用这个基本道理带来的各种特权。
钱主任冷哼一声,继续扮演一个助纣为孽的凶仆恶奴角色,更加完美的演绎为什么平民会怕官:
“好的很啊,不老实,跟我耍心眼儿子。你是个平民,能穿这种衣服?东洋鬼子的江湖道道,武士道,忍者隐身术,别以为我一点都不知道。”
翻译叽里咕噜的进行着翻译,他的水平的确十分出色,可以将钱主任语言里暗含的威胁,辗转的提示都表演出来。
那个刺客认真的听完之后,再一次做了简单的回答,翻译过来就是:
“本人是平民,对忍者的衣服有些兴趣,所以研究过一阵子,并且花钱购置了一套。但是还处在没有入门的水平,忍者技艺纷繁复杂精妙之处,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掌握的。”
其实这样也是可以说的过去的,有的平民喜欢喜剧,有时候会做一把票友,跟着哼唱上一段儿,但他的身份也不会立刻改变成戏子。有的平民喜欢书法,每天起来铺开笔墨纸砚,练习上几笔,这个习惯甚至可以持续几个月几年几十年,但是大多数人的身份依旧是平民,标签不会因此而更改成大书法家。
钱主任开始冷笑,目光炯炯言语紧逼:
“你是有同伴的吧?你怎么解释你的同伴出现在私人住宅的厨房里?”
那个刺客此时大约已经适应了审讯室的气氛,他的回答开始变得非常流利,翻译过来就是:
“慌乱之下跑错了地方,或者是太饿了想找点吃的吧。”
不否认自己有同伴也是正确的做法,因为这毕竟是很明显的事,两个人的打扮类似。去厨房里找些吃的也是说得过去的,因为过于饥饿而做出来的偷窃行为,罪名其实很轻微。大多数善良的主人家甚至会不予追究。
毕竟他们没有实施什么具体的伤害和破坏,甚至“刺客”这个称呼,也是在场的人先入为主的称呼,人家也并没有要具体的刺杀那个人,甚至也没有实施刺杀的动作。
甚至就连“流民”这个称呼,貌似也带了明显的偏见和歧视,人家虽然还没有办理身份证件,但也只是因为不熟悉流程,稍微有些耽搁。
这样推理下来,似乎也只有“平民”两个字才适合面前这个人,弱小的可怜的无辜的被不公平对待的前来寻求工作的日本平民。
谈话到现在这个地步,审讯室的气氛甚至有些无聊起来,大公子用一块丝帕包着手,去拨弄那团有隐身效果的衣服。
高校长自己挪去方桌那边坐了,然后招呼了一声身有残疾,行动不太方便的刘瞎子,甚至还冲着孙少爷招了一下手,意思就是:
“来,大家坐下来,慢慢听。”
钱主任并不气馁,继续加快审问: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只好上罚酒了。”
他的意思就是审问要进一步升级,开始刑讯逼供了,古往今来,使人痛苦到一心求死的刑罚简直不要太多。
那边的大公子把手收回来,用丝帕认真的擦拭了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然后非常有义气的给钱主任献上了一些助攻:
“真是不痛快,那就先让烙铁吧,你们这里有没有?皮鞭加上盐水要更容易准备一些。”
钱主任点头,示意翻译把这句话详细的解释过去,然后出门吩咐侍卫准备一些凶残的工具。
大公子皱着眉头犹豫了几秒钟,终于还是迈步挪动到方桌旁边坐了,今天的事情开始朝着无聊的方向发展,是算不上正义的,他有吃大烟的爱好,身体其实有些虚弱。
保安队总部的东西是很齐全的,准备起来非常快,侍卫鱼贯着把刑具送进来,其中有一只大庆特色的油炉子,接了灶头,火苗有一尺高,光芒是蓝紫色的,上面放了一块长把子的熨铁。
油炉子提供的温度过高,烙铁很快烧红了,以至于表面有了一些液化的迹象,氤氲润泽的宛如一块绝美的红色玉石。
张美溪面无表情的看向那只熨铁,因为不方便对外透露的特殊经验,她其实是可以容忍对某些特殊国籍间谍进行刑罚的。
坐在她身边不远处的大公子和高校长,虽然也知道世道险恶有诸多的阴暗面,但是一个明显年幼清丽小少女,可以这样淡定的面对这种惨绝人寰的刑罚,难免让他们心里有些毛毛的。
没有人说话制止,审讯室里只有侍卫们军靴行走在水泥地上的声音。
仿佛过了很长的时间又仿佛只过了几分钟,熨铁的刑罚按照流程执行了,两个翻译吓得往回退缩到墙角里。
那个“平民”惨叫,莉莉小姐也跟着尖叫,她用双手捂住耳朵,站起身来,避开张美溪,扑到小桃子怀里,把头埋在小桃子的肩膀上。下意识告诉她,美溪同学已经被魔鬼沾污,不再是可以信赖的“人”。
远远比莉莉小姐坚强的,整个审讯室的其它人,也都开始不自在起来。更加让他们不自在的是,在经受过如此严重的刑罚之后,那个“平民”昏过去,醒过来几次,依旧在坚持他是“平民”。
这场审讯的性质开始发生改变,他们不占正理,他们在欺凌弱小,他们的道德不停的刷新下限,他们的已经凶恶到“不是人”的境界。
------------
490真正做主的人当然是大小姐
这间审讯室的格局,是整齐的六米乘十二米的长方形,顶端通了楼梯口,其它四面都有很小的铁栏窗户,窗户也是在地面之下,和其它地下的房间相连通。
天花板是水泥天花板,墙壁是水泥墙,地面是水泥地。钢铁混合水泥做成一些结实的铁架子,关押“日本平民”的那个位置从天花板向下伸着几盏探照灯,把他的模样照的很清楚,其它的地方却有些昏暗。
高校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终于咳嗽一声,有些讪讪的开口说:
“生物学上不是讲过,人是不能承受极端酷刑的吗?既然已经这样,他还是不说,那么也许……”
高校长这个人可以说是历经风雨,人生精彩可歌可颂,他也曾经受过别人烙铁之刑的威胁。所以现在已经有些犹豫不定,想要说也许那人真是冤枉的,但是没有说出口。
钱主任表面上看不出来,心里面却也有些着急了,当再一次用冰水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