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非常遥远的过去(未来)的事情了。所以她一开始的时候,动作非常僵硬。但是她很快的发现,其实跳起来的时候。对她个人舞蹈技术的要求,简直为零,罗伯特是很强大的操控者。
一曲结束,张美溪并没有费什么力气,额头却有些细密的汗珠子冒出来。她快步走回张老太爷身边坐了。
张老太爷回头,低声吩咐了侍者一句。
侍者用橡木的托盘托着一个白瓷盘过来,瓷盘上放的是一方折叠成豆腐块的白毛巾。
张老太爷十分郑重的叮嘱张美溪说:
“擦擦手。”
在老太爷的眼睛里,男人都是臭的,洋男人更臭,拉过了手,那是一定要擦手的。
张美溪很自然的拿起了毛巾擦汗擦手,她倒是没有想的太多。
张太太也坐在她身边,笑着说:
“跳的好,只是跳一次。就比刚才精神了很多,要连续多跳几次才好。”
盛装的张美溪头发扎成公主髻,围了一圈儿半绿半白色的百合花。除此之外别无妆饰,嘴唇上点了些丹琪唇膏。除此之外并没有更多的化妆。
在跳完一场舞出汗后又用毛巾擦过,倒是像在双颊又加了一层淡粉胭脂。所以被张太太说更健康了。
张美溪摆手:
“我还是坐着吧,跳舞怪不习惯的!”
轻快的邀请曲再次响起来,下一场舞马上开始了。五米远的地方,罗伯特看着张美溪笑,视线犹如实质的暴露在空气中的电线一般,滋哩哇啦的冒着火花。
然而就像电这种自然现象。是必须需要媒介来链接一样。热情的目光是需要人的目光来接收的,所以张美溪端坐着不动,目光只转移了一个十五度的小锐角,空气中的火花。就瞬间消失了。
罗伯特显然不是只有放点这一招,其实放电简直不算是他的招数,而只是类似前菜之类的。被张美溪避过视线之后,他很快就迈开了极长的长腿,五米的距离,仿佛一瞬间就走到了。过程中还保持了绅士的优雅姿态。
走到张美溪面前的罗伯特再次单手扶肩。弯腰行礼:
“小公主,希望我能有荣幸邀请到您跳这支舞。”
原来他的办法就是坚持不懈?或者算是脸皮厚?
张美溪站起来还礼,摆手说:
“很遗憾,我有些累了。”
罗伯特毫不意外的站直了身体,他做了一个露出八颗牙的微笑来:
“疲劳和昏昏欲睡,也大程度上是因为空气流通不畅的原因,小公主,我想你非常需要新鲜的空气,甲板的海风很适合您,请允许我作为最忠诚的骑士,陪伴您的左右。”
俗话说的三句话不离本行,罗伯特作为一个药学博士,很自然的就会和人谈论起健康问题。
张美溪再次摆手:
“并不是空气的原因,我今天一直在户外,工作比较多,我想我最需要的是安静的休息。”
在天上飞了一天,空气当然是不缺的。
可以一旁的张太太是个神助攻,她简单粗暴的不听女儿的台词:
“船舱里就是缺空气,人是一刻都离不开空气的,你已经待着这么久了,非常应该出去走走了。”
张太太呆在船舱里的时间更久,但是她完全无视这些,再次揽住女儿的肩膀,把她推向了罗伯特。
凶猛的动作让张美溪的鼻尖在罗伯特胸口三寸的地方才堪堪停住。当然了,因为他们刚才跳过一场舞,有过更亲密的肢体接触,所以倒也能稍微化解一下此时的尴尬。
罗布特已经不能弯腰,但是他把手臂往舞厅的门口一伸,很自然流畅的做了一个请张美溪迈步的动作:
“小公主,这边请!”
张美溪只好答应了一句:
“恩,那好吧!”
她往前走了两步,离得罗伯特更远一些。
罗伯特这个时候才再次做了一个弯腰动作,迈开长腿,从侧面超过她,这是很明显的意思,要走去舞厅的门口照顾她出门。
张太太脸上挂着些很期待的笑,一转头看见张家老太爷那暗沉的脸色,顿时讪讪的向老太爷解释:
“年纪都这样大了,连个男孩子都没见过,这样的情况,是不健康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平安的几百学子,周家的三位少爷,在张太太的眼睛里,忽然都不算是男孩了。
张家老太爷沉重的呼出了一口气,慢慢把眼睛闭上,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少年男女多交往,心理健康这样最时髦最先进的民国科学,张家老太爷竟然也愿意信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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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甲板浪漫之夜
平安号轮船的甲板分为三层,上中下都宽大开阔,夏夜的海风十分轻柔,不管是正在喧闹的中央大舞厅,还是空旷的甲板上,都是灯火通明。
张美溪不愿意走去船舷边上,只走了很短一点距离,就坐在了二层甲板正中央的白漆木桌椅边,这套桌椅白天的遮阳棚已经拆去,在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一半的天空,和三个方向的海水。
三层甲板上散布的二十多个保安队形变换,很快合拢过来。
罗伯特完全都没有注意到保安们,在这个时代,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上流社会和普通的仆役阶层,差别巨大到完全是两个物种。
保安和侍者对于上流社会的绅士淑女来说,就是和一刻也离不开的自动类电器差不多。仆役阶层和周围的环境用品融合起来,处于那种不用我就不会存在的奇特物理状态之下。
据说贵妇人们约会情人(在有丈夫情况下关系密切的人),也是从来不避讳贴身女仆的。她们的任何隐私,都没有瞒过仆役的可能。就连排泄物,也要一天多次的被观察和清洁。
男女侍者们流水一样的过来送帽子和防风披肩,白漆的桌面很快就摆上了茶水点心。
罗伯特还睁眼说很瞎的台词:
“啊,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这样的时刻真是美好!”
张美溪很认真的呼吸的空气:
“这里的空气也不算很新鲜,海潮带来了海底的腐败物质,连空气中都散布着细小的腐败分子。”
罗伯特立刻接口说:
“人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