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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1
    问话,就叹口气:

    “不让她来黄家过年,是怕黄家都拿她当丫头看。 说话不留情面,伤了她的心。”

    杏子走回来,倒了一杯热热的西柚汁,塞到她手里:

    “小姐你这样说可是错了。她本来是个丫头,有什么好伤心的?你一连多少天不让她来身边伺候,她才是真的慌张没处着落了那!”

    张美溪笑:

    “看你们平时总是吵闹,竟然还是知心人。”

    有女佣过来敲门:

    “表小姐。有电话,是凌公馆打来的!”

    张美溪下楼接电话,电话的那头竟然是清林:

    “昨天幸好你没有去孙都督的晚宴,几千大兵围着,吃喝都极简陋。”

    张美溪解释:

    “是舅舅临时又不让我去了。昨天有什么新闻?”

    清林笑:

    “都是大新闻,我们集合在凌果家打羽毛球,你赶紧过来吧。”

    张美溪通过黄四舅舅公馆大厅的玻璃窗往外看,冷雨淅淅沥沥,冬青的叶子落了一地,被风吹着滚动。

    “外面又是风又是雨的,怎么打羽毛球?”

    电话那边已经凑上来一个万仙儿的声音:

    “凌果家里有个室内的运动场,跑马都够了,打球算什么!”

    张美溪高兴起来:

    “你们都在呀,那我马上就去。”

    放下电话。又摇了一次给桃花居的桃子:

    “带你去打羽毛球玩,你收拾一下,一会儿我们开车路过,接你一起走。”

    ……

    去凌公馆找同学玩是个极好的借口,张美溪亲自去跟黄四舅妈说了一遍。

    黄四舅妈笑:

    “这个马上要中午了,你过去,还要麻烦人家一餐饭。”

    张美溪摆手:

    “不要紧的,晚饭也要一并耽搁在凌公馆那。”

    晚上再补个请假电话回来,从今天起就算彻底的搬到桃花居了。

    黄四舅妈转头吩咐家里的女佣:

    “去厨房,包好的汤圆每样给表小姐带一些。”

    张美溪屈膝行礼谢过了。

    ……

    一整天都是冷风冷雨。凌公馆里一片暖香。

    张美溪带着桃杏过去,在那里嬉闹了大半天,打球,吃饭。喝茶,八卦!

    清林全程都在研究一家德国产的照相机:

    “这个是最新型号,整个中国都不超过五台,听说山东先生定了两台!”

    张美溪苦笑不得,连德国卖照相机的都要拿山东先生做广告,不至于吧!

    清林给所有人都拍了独立的照片。又指挥女佣给大家拍了集体合影。

    照片上十来个女孩子笑颜如花。张美溪以前也拍过几张照片送回山东老家,但是这次的合照,流传极广。

    ……

    两天后,她又拍了一张流传更广的照片,国际饭店的招待会。

    从去年开始,张美溪就开始搜罗聘用全球范围内的科技人才,高级技工,又搭配了一批国内的大学生。准备在上海成立一个世界顶尖水平的科学院。

    等科里夫妻到来之后,基本的人手就算到齐了。有几位排名前五百的数学家是一起到的,更没想到的是,还意外收获了一位物理奇才沃尔夫。

    说来话长,物理界有一位万人嫌沃尔夫,他把欧美的物理学界人士挨个的批判了一遍,感觉自己学术上没有更大的成就了,就兴致勃勃的买了一张远洋船票,约翰逊总统号。到遥远的东方上海来挑战山东先生。

    但是沃尔夫积蓄不多,在香港下船之后,就基本上穷的两袖清风了。因为约翰逊号不到上海,他又换乘了一艘通往上海的远洋客轮。

    在客轮上沃尔夫认识了他的一对老乡夫妻,同样来自奥地利,同样熟练使用德语的科里夫妻。科里夫妻见他处境凄惨,就建议他去给山东先生打工。

    沃尔夫可不是个讲究节操的科学家,他略一思考,觉得又能赚山东先生的薪水,又能挑他的刺儿,实在是很欢乐的事情。

    所以就跟着接待科里夫妻的车队去了国际饭店。

    张美溪头上按了个平安学校助理教授的名誉,穿了件白丝绸衬衫,黑丝绸长裙,热情洋溢的去接待她未来的同事们。

    一个零点六一八黄金分割的理论就轻易搞定了几位数学家。一场火锅宴就轻易搞定了科里夫妻。她把目光转向物理界的万人嫌,沃尔夫。

    给他讲了一场玄而又玄的炫理论。

    沃尔夫的脑子急速转动起来,这个黑发黑眼秃鬓角,一看模样就是不是中国人的万人嫌先生。惊恐的发现,还没见到山东先生那。山东先生的女助理的一关,竟然极为不好过。

    大家吃饱喝好,开心交谈辩论了一番。

    莉莉小姐像穿花蝴蝶一样,来来回回的指挥大家。又指挥国际饭店的侍者,咔嚓一声,拍了一张集体合照。

    这张照片被十分广泛的流传,因为它是平安科学院成立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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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4相思病是一种非常常见的疾病

    丁公馆。

    一连下了几天的冷风冷雨,丁公馆里却热火朝天,丁家的少爷连着三天水米不沾牙,中医西医请了一波又一波。过来探望问候的老亲近邻一波又一波。

    丁少爷躺在床上,面皮是一种极端的苍白,两脸颊却是两团鲜红。一开始还能说上几句话,说他心肝肺的痛,四肢百骸的无力,现在连话也不说一句了。

    丁太太的眼泪都要流干了。

    丁家的小姐们也都恐慌不安。

    不管是中医开出来的中药汤子,还是西医开出来的西药磨成粉末。丁少爷是吃一口吐一口,最后丁太太下了狠心。

    让人掐住他的脖子,用漏斗往肚子里灌,灌完了,按住嘴巴,扶着他躺下去,结果倒是没吐,药汁从他的鼻孔里冒出来。

    这下本来就已经极度病重的丁少爷,几乎就是有出的气,没进的气儿了。

    幸好丁家是上海的老派世家,有钱,也有几个体面亲戚。托付到做副市长主管卫生的黄大舅舅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