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家亲,肥水不流外人田。
不提容玄理这边复杂难言的老丈人心思,就说容玄理离开之后,容白也就开始接受丹越的治疗。
之前容白是被萧临渊粗暴地废掉了道骨,又利用魔道界那种特别的情况还有邪恶手段改造成了魔骨,不过听丹越的意思,好像容白好在魔骨没有大成,还差了最后三天的锻体,所以这样一来容白的希望也就大了一些。
但是和之前萧临渊改道骨为魔骨的时候一样,想要为容白重塑道骨,就要先把容白身上半成品的魔骨给废掉,而且也不一定能够重塑道骨成功,如果重塑不成,容白此生就是普通人,会像普通人那样生老病死,如果塑造成功,容白也不再是像以前那样后期新秀年轻一辈的魁首了,而是会变得资质平平。
而废掉魔骨重塑道骨的过程中,也会无比凶险痛苦,那种痛苦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听到丹越的解释之后,容白没有什么表现,玄卿的脸色倒先白了白,他清冷的眸子盯着丹越:“就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丹越看了玄卿一眼摇了摇头:“魔道界的手段粗暴,又有秘法改造容白体质,做事不计较后果的那种,我能把容白身上魔骨废掉已经很困难了,更何况还要给他重塑道骨。”
容白握住玄卿的手,他含笑朝玄卿摇了摇头:“师尊,无碍的,这种情况已经比我想象的好了太多了。”
玄卿抿了抿唇:“我要看着。”
丹越起身道:“看着也行,我现在要给容白配置药物,你们在这里先聊着,待会的治疗过程也许会很痛苦,容白,你现在先做好心理准备。”
丹越说完就直接离开了房间,房间中顿时只剩下了玄卿和容白。
“小容,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能有现在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师尊不必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喜欢师尊,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更何况被掳去魔道界也是意想不到的事情,谁能料到萧临渊身为魔尊竟然能行如此下作的事情,这一切都不是师尊所愿的,又何谈连累不连累,相反,能与师尊走到现在,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想到待会治疗中可能出现的痛苦与凶险,以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情况,玄卿和容白此时就不愿意离开,只想在房间中多坐一会儿,哪怕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都行。
然而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玄卿和容白在房间中还没看着多方多久,丹越就推开了房门。
丹越一边走一边道:“还好我师尊留下的手札中什么情况都说明了,需要什么东西也都说明了,当初为那个碧霞派的修士治疗的时候,因为这种特殊的情况,师尊还专门留了一些当初的东西,准备起来也比较快,我们就不要耽搁时间了,免得容白待会魔性大发还要费力去弄他。”
丹越说着说着突然发现房间里气氛不对,他抬头一看,就见玄卿和容白两个人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丹越只看了一眼顿时就无语道:“你们两个至于吗,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玄卿,我还真是从来没见过你这个样子啊,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玄卿,叫外人知道你这修真第一人现在的样子,只怕该笑掉大牙了。”
玄卿冷漠地看了丹越一眼:“外人如何看待,与我何干。”说着他看向了容白,眼神就变得温柔了起来:“我只希望小容能好起来,只要小容能好起来,怎么样都行。”
丹越顿时露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行呢,玄卿上仙,带着你的爱徒快过去吧。”
知道要为容白废魔骨清理魔气了,两人也不愿意耽搁,就随着丹越去了药师谷一处地方。
这里位于药师谷一处山峰上,这座山峰的造型十分奇特,仿佛是一个凹下去的碗状,而这座山峰的最上方有一处圆形的房子,房子不知道是用什么结构建造的,看上去格外结实,丹越推开了房门,玄卿和容白就看到里面放了一方巨大的鼎,那个鼎不知道是什么法器,没有脚作为支撑,冷不丁一看就像是一个嵌在房间中的大池子,唯有鼎身上雕刻的繁复神秘的花纹能够证明这方鼎的神秘。
此时这方鼎之中不知道煮着什么,正咕嘟嘟地冒着热气。
丹越看向了容白:“待会你就直接泡在这个鼎里就好了,不管有多痛苦都不要出来,你要在这里呆足四十九天,等到四十九天之后我来看一看情况。”
容白点了点头。
丹越又看向玄卿:“一会容白进去之前我要给他剔魔骨,这过程会很痛苦,而且会激发他的凶性,一会你一定要帮我按住他,让他不要挣脱跑走。”
玄卿的紧紧抿住了唇,定定地看着容白。
丹越此时的表情无比严肃,没有了之前的嬉笑,他看向了容白和玄卿:“开始了?”
容白颌首示意自己明白。
下一秒丹越就从怀中掏出一枚薄如蝉翼的小刀,那柄小刀造型格外奇特,刀身流转着森冷的光芒,丹越刚拿出这柄小刀,容白就被其中森冷之气逼的后退两步,眸子也渐渐开始发红,丹越立刻示意地看向玄卿。
玄卿咬了咬牙,上前捉住了容白的手,此时丹越已经祭起小刀直接宛入容白身体里,容白顿时狂性大发,忍不住嘶吼起来。
随着丹越操控着小刀一点一点宛如他身体之中,那刀子灵巧地在他肉里行走,仿佛切割在他神魂上一般一点点挑出他体内魔气。
强烈的痛苦让容白瞬间露出了魔身,面目狰狞眸色赤红地瞪着玄卿:“贱人,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这样害我,贱人!”
此时魔化的容白根本没有半分理智,只知道拼命地从玄卿怀中挣脱出来,然而玄卿却冷着脸毫不留情地死死制住了容白,唯有眸子中盈满了痛苦。
在为容白治疗的丹越根本不为面前一切所动,全部心神都沉浸在为容白剔除魔骨的动作之中,随着刀子一点点在容白身体里进出,丹越的额头上也慢慢渗出冷汗,而容白的挣扎也就越来越剧烈,辱骂的声音也就越来越难听,只是玄卿和丹越谁都没有心情去关注这些。
直到最后容白痛苦地嘶吼了一声,丹越的刀子闪动了一下直接消失,丹越这才随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向玄卿肃容道:“现在赶紧把他放到鼎里去。”
玄卿虽然不忍容白如此痛苦,然而知道此时不是心有不忍的时候,也就咬着牙将容白放到了鼎中。
刚入鼎中,不知道丹越在这大鼎里放了什么药材,只知道容白刚进去,就瞬间惨叫出声,身上也直接升腾起了热气,不过片刻间魔化的状态就完全消失了,容白虚弱苍白地靠在了大鼎边缘,他睁眼看向玄卿虚弱地笑了笑:“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