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白亦,愤怒地大叫道:“白亦,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白亦却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容白的愤怒无措和挣扎,好一会儿他才施施然地抬起了容白的下巴,嘴角挂着诡异莫名的笑容:“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了吗,恍然如丧家之犬,在所有人的唾弃中消失,嗯,多么符合我为你设想的完美结局。”
容白的挣扎瞬间停止,他瞪大眼眸看向白亦,眼神瞬间冰冷下去:“白亦,从头到尾,你就根本没有想让我好过过,从头到尾你就在设计我,巴不得我死。”
白亦笑了起来,他眼眸中的邪恶愈发浓郁:“容白,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从来没有巴不得你死啊,我只是看不过你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想让你知道你根本什么也不是。”
“猜猜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郝宝宝这个丧尸皇跑走了,而你容白,一直口口声声站在郝宝宝那方的你,却突然失踪了,所有人都会传是你叛变了人类,你容白背叛了人类投靠了丧尸,和郝宝宝这个丧尸皇一起跑了,声名狼藉背负骂名,被所有人厌弃,外面根本没有你的容身之处,容白,现在的你还有什么资格骄傲,你只能跪在我的脚下哀求。”
“容白,求我把,求求我,说不定我还会发善心让你活下去,跪下来求我啊。”
白亦脸上的表情越发邪恶张狂,甚至有一种让人脊背生寒的兴奋,他攥着容白下巴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甚至在容白下巴上留下了一道淤青。
容白吃痛地想要偏过头,但是他现在却没有一点力气,只能冷冰冰地瞪着白亦,听到白亦的话,容白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根本不愿意再搭理白亦。
白亦注意到容白的态度,他嗤笑一声:“容白,你以为现在还有谁会记得你吗,我告诉你,外面所有人都只会认为你是跟着郝宝宝一起逃跑了,你现在声名狼藉,根本不会有人想要找你,甚至看见你也只会唾弃你,你现在就是阴沟里的臭老鼠,只能躲在这种阴暗潮湿的地下,根本不可能再那样光明正大地活下去了。”
“不过,我不会介意的,只要你跪在我脚下求我,我就会好好地养着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感动?”
白亦凝视着被铁链锁住困在这种冰冷肮脏地下室的容白,瞧见这个原本骄傲耀眼的青年狼狈的样子,心底升起了扭曲的满足感还有得意,对方终于不能再那样高高在上的活下去,现在容白在他手中,这样卑微无力地被他掌控住,只能靠着对自己摇尾乞怜才能活下去,白亦心中就愈发觉得满足。
一想到他可以随意地羞辱践踏对方,成为对方命运的主人,让对方只能卑微低贱地在他手中讨生活,白亦心底就升起一种扭曲的快乐,他早就该这样了,早就该这样碾碎青年的骄傲,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内心得到稍微的平静和满足。
容白皱眉看着白亦,不敢置信地道:“白亦,你疯了?”
看着容白脸上的表情,听到容白的质疑,白亦顿时大笑了起来:“容白,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是疯了,都是你,是你把我逼疯的,从我见到你第一刻起,我就身入地狱不得好死了,看到你我就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黑暗,明明我应该是喜欢着楚墨的……但是容白……”白亦说着,嘴角又勾起了那种让人脊背生寒的诡异笑容,他紧紧地凝视着容白:“在我下地狱之前,我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让你陪我一起永远沉沦下去。”
白亦嘴角扭曲出一个可怕的笑,他歪着头目光诡异地盯着容白,心底突然升起一种无法抑制的可怕念头。
就在容白心生警惕的时候,白亦居然一下子按住了容白的肩膀,突然将容白按倒在了地板上,整个人扑了上去,发狂一样撕扯着容白的衣服。
容白目光一凛,趁着白亦正在发狂,没有注意到其他的时候暗暗蓄力,在白亦没有防备的时候,直接一脚踹向了白亦的小腹。
白亦脸色一变,整个人赶紧往旁边一滚,避开了容白那一脚。
然而容白并没有就这样算了,而是同样朝旁边一滚,整个人直接压在了白亦身上,在白亦大变的脸色中,原本困住手腕的铁链三两下缠上了白亦的脖子。
容白表情冰冷地用力一扯,铁链顿时咯吱咯吱地不断收缩着,死死地勒着白亦的脖子,把白亦勒的脸色发青,嘴巴不自觉地张开,甚至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来。
然而容白只是半跪在白亦身上,冰冷俊美地如同地下深处走出的死神,只是那样漠然地用铁链收割着他人的生命。
白亦的挣扎越来越厉害,他双手死死地搬着容白的手,想要把容白直接拉开,然而这会容白的力气却格外的大,不管白亦怎么挣扎都没法推开容白的手臂。
白亦眼含水光地凝视着上方的容白,模糊的水光中只能看到容白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俊美的宛如天神,然而此时这个天神却毫不留情地毫不客气地在收割着自己的生命。
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怨气和恨意,白亦心中一动,一柄匕首突兀地出现在他手中,接着毫不客气地刺向了容白的胸膛。
眼见容白就要血溅当场,然而一直在警惕地容白却察觉到了白亦的意图,在白亦的匕首刺过来之前,容白就迅速地收起铁链,扬手一挡,铁链缠成的一圈铁圈直接挡住了白亦的匕首,接着容白用力一踹,将下方的白亦给踹了出去,他目光冰冷地看向白亦:“你有异能?”
白亦揉着脖子强烈地咳嗽起来,他脖子上两圈深深的铁链淤青格外醒目,好不容易缓过来,白亦这才抬头看向容白,似笑非笑地道:“如果我没有异能今天不就死在你手中了,容白,我真是没想到……”
容白嗤笑了起来:“你没有想到的太多了,你看到我的时候究竟想到了什么?”
白亦的目光稍微迷茫了一瞬,他想到了二十多年前大院中那个骄傲耀眼的少年,还有和少年相比云泥之别,那样卑微到泥土中的自己……
不过这种恍惚也就是一瞬间,白亦就收回心神目光冰冷阴沉地看着容白。
容白却根本不害怕白亦此时无声的威胁,甚至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此时弱势的状态,他只是看向白亦道:“白亦,你的异能确实也有点与众不同,但是这只是一次警告,下次如果再敢那样对我,除非你永远不近我身,不然……就等死吧。”
语气森然地撂下这句话,容白就靠坐在墙角不再搭理白亦,白亦沉默地站在容白面前,凝视着容白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了这个空旷的地下室。
不过正如白亦所说,容白总不能永远不吃不喝,他虽然逞了一时意气,给了白亦好一顿教训,但是想要活下去还真是要依赖白亦的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