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问道。
出乎意料之外的事,祈月寒这个大冰块为什么会问我这么多的问题?我满脸防备的盯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祈月寒很直接的就说出来:“师父叫我问你。”
本来对他还有的一些顾虑,在听到他有些短路似的回答方式后,立刻就消失到九霄云外了。
我‘腾’地坐起来,靠着他的肩膀,弯着嘴角,半眯了眼睛:“我和高枫在一起是因为,我给他钱,他帮我逃家出来;而我之所以会他的独门武功,那是因为我和他打赌,他输了,愿赌服输所以才会……”
“逃家?”祈月寒第一次露出极度吃惊的表情,垂在身边的手忽然间握紧了腰间从不离身的无心剑:“你是离家出走的?”
离家出走,其实我的情况也差不多。我点点头,表示是的。
祈月寒忽然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再理我。
周围的空气渐渐的冷了下来,感受着旁边不断往空气中释放冷气的大冰块,我有些无言以对。我和他,说实话并不熟识,各自的性情也不清楚,更不知道彼此的底线在哪里,能说上这么多的话,已经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了。看这情景,估计就要变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看他不再说话,我侧身躺向里面,双手枕在包袱上面,闻着夹杂了桂花香气和墨汁的空气,幽幽开口道:
“我家很大很大,也很有钱很有钱。我爹有很多妻妾,也有许多的孩子。其中唯一值得我庆幸的事情,好象就只有,我娘她,是我爹的正室。到我十岁的那年,我的哥哥,只剩下三个,而在我爹面前有些地位的妻妾,除了我娘之外,也就只有两个而已。
“为了维持家族的兴旺,家族的事业,我每天都被强迫着学习很多东西,而武功,只是其中很轻微的东西。家大了,人多了,难免人心不齐,各自之间开始了相互的猜疑和嫉妒,所以导致在我十四岁那年,也就是今年,我三哥死了,我四哥的下场也不会很好。我娘失去了丈夫,我失去了我爹。”
我转身,对上祈月寒深不见底的眸子道:“那样的家,只会让我想逃走,没有半点可以让我留恋的。每个人都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和权力而活,我讨厌那里,所以,我逃了,逃出来了。”
祈月寒纤长浓密的睫毛挡住眸子的半片光彩,黑色的眸子里好象有流光,婉转流丽。睫毛有些轻颤,就像似受伤的鸟儿在抖动羽毛,他望着我,我在他的黑瞳里看到了我银灰的眼珠,还有粉色的嘴唇,雪白的皮肤。的2b
祈月寒用一种轻吟般的声音开口说着,就像似,他又拿了一把尖利的剑刺在我肩头。他口气有些淡凉有些伤的说:“多好,你还有家可以逃。”
我放松了身体,倚靠在一旁,对有些异样的他说道:“问吧,你师父一定还有很多想要问我的问题,你可以全部的都问出来。”看到他眼中又在瞬间腾起的平时那种淡漠,我忽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这小子该不会利用我的同情心来刺探军情吧?想到这里,我急忙又补充一句:“如果是在我可以回答的范围内的话,我会说的。”
祈月寒一点感激的神色都没有,听到我这么说后,怕我反悔似的赶忙说道:“师父让我问你的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是,你的师父是谁?他叫什么名字?”
抿紧嘴唇,我就知道他们会问这个,我也早就编好了一大堆的谎话了。什么我出生时就有吉云满天,这时来了一位xx的高人,说我根骨奇佳,要将一身武艺都传授给我什么什么的。
当我酝酿好了正要脱口而出时,祈月寒岔进一句道:“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就别说,瞎编乱造的话,你还是免了吧。”
我有些惊喜又有些欣慰的笑了笑:“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祈月寒听完面无表情的继续问道:“那你师父的称号是什么?就是别人喊他叫什么?”
我歪头想了想说:“不知道,没有人喊过他的称号。”
祈月寒皱了皱眉头:“那你师父除了之外还有几个徒弟?”
我说:“我不知道她以前有几个徒弟,但是在教我的时候,只有我一个。”看着祈月寒又要张口问,我补充上一点说:“事先提明,她不是我的师父,我也不是她的徒弟。我不管她和你们清韶宫是什么样的关系,但是请你转告你的师父说,我和你们清韶宫一点关系都没有。”
祈月寒瞪大了眼睛:“不可能的,师父说她可以非常确定你的一身武功都是出自我们清韶宫。而我们清韶宫里有严格的规定,非本门弟子一概不能传授本门武功,一经发现是要……受宫规严惩的。如果教你的人不是你的师父,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祈月寒低眉想了想说:“他跟你一定是血亲,父母兄弟相互也是可以传授的。”
我摇了摇头:“我和她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你不要再猜想了,我不会说的,同样的,你也永远想不到的。所以,别再问了。”
祈月寒不甘心的又换了个问题:“他是男是女?年龄多大?”
“女子,年龄?呵呵,当然是比我大了。”我笑着躺倒在包袱上,用面具轻轻的摩擦着包袱的表面,“别问了,我现在好困,要睡了。等到了地方再喊我起来吧。”
旁边的人顿时没有了声音,我伸手进包袱,缓缓的从里面抽出一根雪白色的缎带。这个是婆婆以前用来束发的缎带,漂亮的白色,像极了小白身上的皮肤。丝带在指间婆娑着,我闭上眼睛闷闷的对着坐在一旁没有声音的祈月寒道:“帮别人问了这么多的问题,难道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周围沉静一片,我的思绪渐渐回移到绝壁间那青翠的小山谷,那里有我最爱的一片雪白,有曾在阳光下穿着鲜红色的霓裳,坐在轮椅上为我舞剑的婆婆。有不经意的欺负和每次恶作剧后的笑颜,那颜色不退的容颜,即使随着火焰化灰湮灭,也在我的心底留下了不灭的痕迹,即使几百几千年后,依旧颜色如初。
当眼前的小谷变为漫天的焰火的时候,我被一个声音拉回了现实。祈月寒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的眼睛说:“有,我有想问你的话。”
“哦?是什么?”
漆黑的眸子闪动着寒星的光芒,他说:“你到底掩藏了什么?”
我停顿一下,当呼吸顺畅后答他道:“一些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