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澜王凌浩天大薨。
这次凌浩天真的再也不能用阴谋来暗算任何人了,因为他亦是被别人暗算死的。凶手很多,多到我每听见一个名字,全身就冷了一度,直到我听完所有人的名字时,全身就像似般冰在了冰块里一样,那么的冰冷刺骨,好象连全身的血液也被冻住了。
这件事说起来,其实很简单,就是凌烈用了什么手段,激怒了三皇子凌挚,然后凌挚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手段,买通了凌浩天身边的亲信,让他给凌浩天下了毒,慢性的毒药,几个月之后才慢慢的发作,不过那时侯也已经晚了,毒药入骨,大罗神仙也救不活。
然后再就是千篇一律的夺位风波,太子党和三皇子党争风相对,然后太子在众多大臣和皇后的持扶下,终于大败凌挚,抢到了那把椅子。然后三皇子党的所有人等一律被压入天牢,听候审判。
再之后,我就被末痕从那个小屋子里救了出来。
很简单的事情,听起来就像故事一样。可是我却不能像听故事的心情去对待,尽管它的情节是那么的跌宕起伏。
那些是我的亲人和朋友,要我用怎么样的心情去面对才好呢?双手拽紧了衣角,指尖陷入皮肉里,可这样的疼痛却远远不及我心口上的痛。
凌挚所买通的那个亲信是墨湘,墨湘给凌浩天下的毒,毒从那里来的?应该是从东隋国而来的,药也应该是从那个隐伏在皇宫里面的奸细手里得来的。不过奸细不止一个,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不惜借用外力也要夺取皇位的人是凌挚,那天从墨湘口里听到的时候,我就十分的不相信,因为我当时怀疑墨湘是东隋的奸细,而他这话也只可能是信口雌黄。后来见了凌浩天,得知墨湘是他的暗棋,心里不免对墨湘的话开始产生疑问。
如果墨湘真的如父皇所说是他凌浩天的人,那为什么墨湘会告诉我凌挚的事情?为了搅乱我的视听?还是让我对凌挚有所顾及?当时我真的难以分辨,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被蒙在鼓里的人是我父皇,墨湘真的是东隋派来的奸细,凌挚亦是。
我该狠他们不是吗?不过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一直辅佐凌挚争权夺位的人,居然是我四哥凌重秋,那个温润如玉,云淡风清的人啊,我怎么也没有想到。
不过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原本父皇身上那慢性毒药是没有那么早就病发的,最后是被人急推一把才导致毒发身亡的,而那个最后的凶手是我母后和凌烈哥哥。
这个当然是我听末痕说起的,这样的丑事,没有人愿意再被人提起,更不希望被人知道。只不过,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末痕对我到是忠心一片了,我的命令绝对会听从,除我以外的人,休想喊得动他。
坐在床头,安静的听他将这些始末讲完,从头到尾,我都不吭一声,因为我知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大事已定,天命难为,而且我也无心去改变这些事情了。
末痕有些担心的看着我,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这件事他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对我说完的,怕我一时半会不能接受,但是看到我没有变化的表情时,还是十分担心: “殿下不要难过了,不值得。他们都是曾经伤害过你的人,这样的下场也没什么不好的。不值得为了他们而让自己伤心,再说您身子现在还不是很好,要多多修养才是。”
我靠在床头,一动不动的听着他的话,然后用不带感情的声音对他道:“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或不值得的事情,我伤心只不过因为他们身体里留着和我一样的血。”转过头,盯着末痕的眼睛道:“我该庆幸该感谢他们不是吗?因为他们给了我现在这样无上的地位。”
当朝天子的亲弟弟,当朝皇太后的亲生儿子,当今的七王爷。
残月莲夜 第一卷 雨送黄昏花飞落 第二十八章 墨心湘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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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出宫建府?”
我望着身着龙袍的凌烈,现在他是皇上,苍澜国新的皇上。所有的人看着他的眼神,再也不似以前了,多了几分畏惧,少了几分亲密,我也不例外。同样的凌烈也努力的将身上的青涩抹去,添加上更多的沉稳和威严。在他极力扩建自己势力的时候,我不想违他的意,当然更不想让他因为我,成为他被别的大臣抨击的对象,所以我选择离开这个皇宫,这个精致非凡但又可以憋死人的牢笼。
我对他一辑道:“是的,臣弟不适合宫里的生活,而且臣弟觉得到宫外去历练一下也是好的。”
也许是我特别恭敬的态度让他有些迷茫,凌烈说话的语气暖了几分:“雨颀你还不到十五岁,再说母后也不一定会准许的。”
我依旧恭敬的对他说道:“只要皇上开了金口,母后那边雨颀自然会去说的。”
凌烈的手伸了出来,想似要拉住我的手,我望着他没有动,可是伸到半路的手还是让他硬生生的止住了。凌烈收回手道:“你怪我吗?”我摇摇头,笑答道:“为什么要怪,这天下间谁还有我这么高的身份,我该感谢才是。”
凌烈甩了一把袖子转过身:“在我面前你就不要刻意撒谎了,你的眼睛根本没有在笑。”
我黯然,垂下眼睫:“不笑,难道还哭吗?不过我早忘了哭是什么样的感觉了,估计是哭不出来了。”
听了我的话,凌烈半晌没有说话,我也安静的陪在一旁。最后轻轻的听到凌烈的声音飘来:“再等几天,朕为你找个好一些的房子,那时你再搬出去。”
“谢皇上。”我再拜,然后转身走了。直到我走到门边的时候,背后传来了凌烈的声音:“去看看母后,她很伤心呢。”
我点点头,也不管他有没有看到,推开门,走进了春的暖阳里。
从栖凤宫里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拿到了母后的出宫许可,虽然很舍不得,但我心意已定,母后再怎样强求也无法,因为她知道我的痛,就如同她自己的痛。亲身经历过的,同样也能体会别人的感受。
当我刚刚走出栖凤宫的时候,末痕从背后跑过来,追上我道:“主子,有件事情要您去办。”
我拍拍衣角的尘土,这才上身的新衣可别被我半天不到就给完坏了。“可真奇了,什么事情你们去做不就好了,怎么反倒让我去办?”被我一句话给呛红了脸的末痕站直了身子立在我面前,微微皱了眉头,像似在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