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泥,从哪个罪恶的椰子树上被暴风刮下来个硕大的野椰子,正好砸在挡风玻璃的右侧,明显留出来一道不小的玻璃裂痕。
不知道今天回去之后,4s店会不会让我们再多交不少租金,可能还得交不少违约金,我只求别把我们哥俩榨干了就好。我开车,从来还没开过这么高大上的汽车,开起来心里还是很有一翻滋味。
“森,你个蠢货,快看看钱包里的钱还够不够还租金了,咱们延迟了一天,而且刚下过雨,把人家的车整的跟废铁一样。”我继续沿着前方湿润的公路不断行驶,我确定那就是家的方向。“我担心他们会把咱们扣在那。”
“你还有脸说,还不是你自己睡了整整一天,跟头死猪一样,你早起来不就什么都好说了吗。”森即使知道我是因为他的事情才回到了现实世界里来回奔波,不过男人之间,总是还会有些不服气的互相撕逼,即使自己一点道理都没有。
“懒得跟你瞎得得,钱多的是,你就放心尽管开就好了。”森摆出一幅很牛逼的姿态,大摇大摆地靠在车座的后背椅子上。“大不了咱们把车买下来又能怎样。”
“你特么就会吹牛逼,就你那点破钱。够刷漆的么”我一脸轻蔑地嘲讽着森的大话,人一旦上了年纪,就是会变得痴呆,胡言乱语。
“大不了把你卖了不就得了。”
“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我们把车停在盛德酒吧的正前面,已经好久没再来过这里了,我们两个人都像是在审视一下从前的记忆一样,好好地看着这家曾经与我们一同相遇的酒吧。
记忆总是只能暂存在内心世界的某个角落,时间久了,也会渐渐忘却,化为乌有,也许这也正是记忆真正美丽的地方,有时只是模模糊糊地记住了曾经发生过的某件故事,时间久了,蓦然回首,却会让人联想到太多不曾经历的美丽。
就像是这座记忆城市一样,虽然虚幻,模糊,但是却隐藏着太多的美,太多的秘密。从前的事情总会过去,酒吧又重新开张,又有了鲜活的味道。
里面的人影似乎又多了起来,穿着相同制服的服务生来回走动,招呼着前来买单的客人。也许所有的事情都会是这样吧,总会过去,总会被人无意或者有意地忘记,然后开始新一天的生活,就像所有事情从没发生过一样。
“很久没有再来这里了吧,简。”森推开车门,笔直地站在我的面前,像是一位英国的绅士,表情上带有一丝喜悦,像是遇见了一位离别多年的老朋友一样,欣赏着这个酒吧。酒是男人的性命,也是男人心底最真实的声音,我们会一直记得,我们希望永远不要忘记。
“要不要把妮可也一起叫过来,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我们一起聚聚吧。”森的语言显得轻松自然,好像一切都又恢复了以往的正常,两个人相聚在一起,其实已经算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了。
我不想让兰再多知道些关于我和森的事情,这也许会是一个不小的灾难,我想让自己的女人,永远能活在最美好的梦境中,我会用自己的生命,好好地守护着她。
“还是算了吧森,她最近公司里事情比较多,肯定还没有过来,我们哥俩好好聚聚吧,女人再怎么也没有兄弟重要。”我故意地把双手随意搭在森的肩膀上,紧紧地把他搂住。
“你少来这一套,我想弟妹了,叫过来看看。”他很用力地把我推到一边,森明显是在找事,故意激怒我,就像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你是不是活着不耐烦了又,你想弟妹了!!”我已经把拳头对准了森的喉咙,准备一下子砸上去,断了他的命根子。“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撕烂你。”
“我去,兄弟你息怒。”森一下子败下阵来,露出了软弱的表情,面带一脸的微笑。“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你用的着这么认真么”森显得一点都不服气,好像还是我得罪了他。
“废话,女人这种东西是能共享的么”我很严肃的看着森。“要不然你也把你媳妇领过来让我审视审视。”我露出一种很猥琐的笑容,感觉让自己看起来都有些可怕。
森不说话了,像是个安静的孩子一样,不知道该回应什么。森低下头,显得有些难过,虽然我也不知道他在难过个屁。
但是突然又抬起头来。“反正又不是没干过……”森把头使劲地仰起来,然后很蔑视地看着我,根本就不在乎什么。
我又想起了曾经在情侣酒店的那个晚上,竟然不知不觉地跟自己最好的朋友共享了自己未来的老婆,现在想起来自己也是一脸的无奈。
“森你就是个禽兽。你再提这件事情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行了行了,不开玩笑了,我们还是说点正事吧,我留着你还是有用的,不能老操拜你。”森用手抓住我的肩膀,让我好好冷静一下,故意做出一幅好像是安慰人的表情。
他把注意力赶快分散在其他的事情上,叫来了酒保,自从酒吧从新开张以来,服务生又多了不少,像是个让人看着比较舒服的酒吧。“来一瓶伏特加。简,想喝什么你自己点,随便点,我请客。”
“老样子,雪碧威士忌,来一桶。”我露出一种奸邪的笑容看着森惊慌的表情,我非要把他榨干了不行。“一杯就好了,开玩笑的。”
“你是不是想吓死我。”森一脸迷茫的看着我的眼睛。
“就考验考验你,看把你吓的。”我不屑地扫了森一眼。
“别光扯淡了,快说正事吧”森把自己的酒杯端到自己的嘴唇旁边,稍微抿了一小口。
他知道今天实在不是该喝酒的时候,因为还有太多的事情等待着要去思考,去处理。
如果我们闲的没事干都喝醉了,也许会错过很多重要的事情。
“昨天我去了一趟档案局,查了一下陈峰和那位老人的资料,还有整个事件的概况。”我清了清嗓子,喝了口面前的威士忌。神情从刚才的嬉笑打闹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因为我知道,我告诉森的每一个细节,可能都会影响着森的判断。
“真有你的简,有什么有用的收获么。”森把手臂整齐地搭在桌子的边沿,双眼注视在我的脸颊上,身体一动不动,聚精会神地等待着我的叙述。他就像是在专心听着妈妈给孩子讲故事一样。
“其实之前的事情和陈峰的死亡,都还是和我们推测的一样,医生鉴定为神经性脑衰竭,但是根据我们对记忆城市的了解,森在不断做噩梦的过程中神经性猝死,应该是在记忆城市中被暗杀了。”我把两只手握在一起,极力回忆着我曾得到的消息,然后和我所知道的一切都联系起来。
“但是有一些可疑的是那位被建筑材料砸死的出租车司机。档案上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