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毫不在意,因为我知道他根本就没注意听,就算是自己闲的没事耍耍酒疯。
”就你还撩妹,有对象了么,真是,行行行,让给你,看你怎么出丑,说好了啊,撩妹归你,撩上了咱们可要平分啊,你要吞独食我就不给你结账。“森在吧台前面停下脚步,转过身子,轻蔑的看着我,还假惺惺的给我让开道路。
女孩三十岁上下,看起来已经喝了不少,脸上尽是泛起的殷红,穿着朴素,一点都不耀眼,白色的连衣裙落在酒椅的后背上,漆黑色的高跟鞋随意摆在两边。
透明的肉色丝袜津贴缠绕着两条细长的美腿上,头发散落在腰间,一只手托在下巴上好似从没移动过,另一只手优雅地不断斟满酒杯,又不断送到幼红的嘴唇边沿。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喝醉酒的原因,女孩的形象在我的眼睛里格外的美丽朴素,突然从心底涌出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忧愁,女孩的额头上总显现着青黑色的轮廓,让人看起来总有些担心,和红嫩的脸蛋毫不般配。
有时候爱总是突然来临,只需遇见然后就再也无法忘记。心里虽不知道女孩因为什么而忧愁,却因为那单纯美丽的脸蛋上最不搭配的青黑而仅限悲伤,为了一个人的快乐而快乐,为了一个人的悲伤而悲伤。我觉得世界上最美的感情就是为了一个人,而改变自己本身的颜色,为了一个人的眼泪而无法停止哭泣。
”嗨,酒好喝么“我抬起自己一直端着的酒杯,尽可能的露出调戏般的眼神,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看到陌生人的出现,女孩本能性的擦擦眼泪,扭转过头注视着我,好像有几秒钟的时间,空气是凝固的,人是凝固的,好似世间的一切都因为这个忧伤的姑娘而停止运动。
她微微的点了点头。也许忧愁的人,即使愿意一个人孤独得哭泣,也还是最需要别人陪伴的吧,人总要找个伴,总需要有人倾诉,有人安慰,需要一个足够坚实的臂膀得以依靠。
“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什么事情这么伤心。伤心的女孩会很容易变得难看的”我在她旁边的椅子慢慢坐下,用右手轻轻抚摸着她湿润的后背。
她的背部已经被不知名的液体湿润发透,整件衣服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还混杂着红酒般自然的香气,我情不自禁的被眼前的这个小猎物深深的吸引,暗下决心今晚一定不能让她白白溜走。森也在另一边悄悄坐下。我极力给他使个眼色,叫他不许出声,少给我添乱。
“没什么”女孩很生硬的回答,她的声音很好听,很轻,也很细腻。像是春天里刚刚含苞欲放的蔷薇花,内心中隐藏着无比美丽的颜色。
我随便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巾,轻轻擦去那些不经意间便从眼角不断滑落的泪滴,轻轻掠过她的长发,弥漫着百合花的芳香,抚摸着她黝红的脸颊,细腻而柔滑。
“介意说出来听听么,倾诉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我想如果能真的抚慰一个女孩受伤的心,可比单纯开房,能满足更多,也能让自己的内心充满安慰。
于是她开始讲自己的故事,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很多藏在内心的话,伴随着断断续续微弱的抽噎声,逐渐显现出来。
她叫妮可,是从北方来的女孩,来到南方求学,在大学期间,遇见了自己的白马王子,名叫陈峰,峰的相貌英俊潇洒,而且是建筑学的高材生,深深的迷倒了这个来外地求学的姑娘。而且妮可可爱美丽的外表和玻璃般天真纯粹的心也让峰渐渐沉沦。
两个人一见钟情,并马上坠入爱河。在大学热恋的那几年,是妮可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毕业之后,峰因为成绩优异能力超群,被聘入一家外企的跨国公司担任总工程师,而妮可,也随之在一家报社任了职。两个人一直相爱相伴。
峰的待遇很高,一年之后,他们就拥有了自己的一套房子,在这个除了大学比较熟悉之外其他都很陌生的城市逐渐站稳了脚步。
房子虽然不大,但是按照妮可的要求,刷上了粉红色的房漆,而且所有的家具,都显现着温暖的颜色。峰很爱妮可,什么事情都听妮可的,不久之后他们结了婚,父母都在外地,遥远的北方,而且出行并不方便,他们自己举行了旅行婚礼,每次走到一个新的国家,新的城市,峰都会准备一捧美丽的百合花和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
那是妮可见过的最浪漫的婚礼,并且被自己遇见了,她深深的爱着这个英俊的男人,并且依赖着他,无法割弃。这些相爱的时光,这些浪漫的一个个画面,成了妮可记忆中最美丽的时刻。他们以为可以这样简简单单的相爱一辈子,简简单单的一起看新一天的日出。
陪伴度过日落后的黄昏。在四周寂静的夜晚,仰望缀满繁星的天空,紧紧拥抱在一起,紧紧亲吻对方温厚的嘴唇。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它似乎嫉妒每一位正陶醉于幸福中无法自拔的人,总是喜欢在在不经意间,让美好戛然而止,毫无理由,而且也毫无目的。
两年前的一次意外事故,彻底地破坏了这个接近完美的家庭。峰的外资企业委托峰担任一个工程项目的总设计师,任务是在城中心建设一座国贸大厦。
由于吊车的检查工作稍有疏忽,在工程即将宣告竣工之时,顶层的石瓦材料在运送过程中,突然滑落,从高达七八十米的高空中迅速坠落,正巧旁边一辆出租车从此地经过,重磅的砸击碎裂的声音响彻云霄,车内的一老一少当场毙命,连尸体都无法找寻完整。
有时候人情世故就是来的如此突然,让人毫无准备。大厦的工程在接近尾声之时却突然遭到政府停工的要求,而且司机和孩子后续事情还异常繁琐。
虽然法院将这场灾难定义成意外事故,而且公司也答应全额赔偿死者家属并承担后续一切经济损失,峰的职务依然照常,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但是人总是情感最具强烈的动物。一老一少的性命,就这样从峰的眼前匆匆离去,毫无理由。眼睁睁的看着意外在几秒钟从发生到结束,自己却根本束手无策。从那一天开始,每当峰进入梦乡的时候,总会有各种噩梦从脑海中一一浮现,好似缠绕着他的灵魂无法解脱。
日复一日,每天从现实的恐慌顾及中入睡,却又从噩梦的摧残中惊醒。终于,由于长时间的脑神经无法调节正常,总是处于紧绷状态,峰因为脑溢血离开了这个世界。
妮可的声音变得越来越细腻,也越来越微小。等到最后,几乎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带振动的声音,好像只剩下无法掩饰的抽噎声,不断划破着周围沉寂的空气。
“本身事故已经发生,已经无法避免,而且意外的器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