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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以待毙。但是我只身一人,想对付堂堂祁亲王,恐是痴人说梦。你霸占朝纲多年,皇帝对你怨恨早生。我即为天子门生,自然为天子谋。”羽鸿注目着我道:“你暗杀手段卑鄙,我报之下蛊也不光彩。但是我没想到皇帝对你存那样心思。我当时宁愿皇帝杀了你,却不愿他如此辱你。你是我此生引以为傲的对手。哪怕我们时刻想着杀掉彼此。我却不能让你被皇帝当成宫妓一样玩弄。”

    “够了,”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南湘殿的事情。羽鸿不杀,我却也不想留在身边。

    可是我放他走,他明走暗留。参加西峡军,从小兵做起。战场上更是一刀一剑实打实的为西峡军浴血奋战。

    我丹田被毁,如同废人。虽有梓符等人左右相护,然战场上枪林弹雨,瞬息万变。两年前拱桥之战,战争惨烈。梓符重伤,其他护卫全部阵亡。南茴领将司徒琴战场上动用江湖杀手要我之命,好不知羞。当时若没有羽鸿舍命相护,我恐怕真真战死沙场。

    羽鸿为救我被浸毒的流箭伤之右臂,壮士断腕。羽鸿这人做什么都力求完美。为相之时,朝堂之事,事无巨细必当亲力亲为。掌管文官,处理国家大事时无不做的有理有据,让人心悦诚服。而今弃笔从戎战场拼杀也是毫无惧意。而今日失之右臂,书生不能写字,战士不能提剑。比之杀了他还要折磨百倍······

    而后我让他与铎毅留守西峡后方,替我运筹帷幄、调兵遣将、补给粮药。他也无怨言,事事力求做到最好,为西峡军鞠躬尽瘁。让我更是觉得对他不起。

    第19章 情缘初起

    我放弃东攻,采取铎毅的休战建议,羽鸿十分不快议事堂前,出言顶撞于我。一干将领面前也是毫不给我面子 ,负气而走。

    傍晚我去羽鸿帐下寻他,守兵告知羽鸿独自一人骑马进兰山谷,一下午未见归来。兰山谷为于西峡军重兵把守的兰城,我到不担心他一个人外出遇敌;却也不放心他一人漫步山谷。

    并未带上侍卫,我单骑去兰山谷寻羽鸿。时值春季,百花盛开。谷中绿草丛生,三三两两的野花烂漫开来。风中裹挟这花香,又夹杂着缕缕箫音。使人闻之心情舒畅,听之情绪丛生。枣红马打着响鼻,将主人丢在一旁。自由自在的吃草,时不时得甩上两尾,看样子十分欢快。羽鸿一袭闲适青衫,白玉箫露出左袖端口,而右袖空空如也。他就那样静静立在山谷之间。我却心中越发觉得冰冷。羽鸿看着是那样的空寂伤心。是因为空寂的右臂才空寂了整个人?还是我最后的决定让他整个人伤心了?

    我们就这样隔着几步之遥,对望着彼此。时光也粘稠起来。

    ······

    “这么多年了竟还不知羽公子,箫吹得如此之好!今日有耳福。”我揉揉鼻头,出言打破寂静。

    “哦,是吗雕虫小技而已。这天下微小之人之事本来就繁多,如果将军什么都要清楚,不过自寻烦恼。”羽鸿今日大有不同。

    “不是的,我从没有将你归为是什么微小之人?羽鸿你有经天纬地之才,切莫妄自菲薄才是。”

    “那将军心里可是有在下。”羽鸿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旁边,吐气如兰,像似蛊惑一样问我心里可有他。我不禁面色一红,尴尬道:“羽公子为我西峡军尽心尽责,鞠躬尽瘁。我与西峡军对羽公子都心生感激。”

    “贺兰,我问你心中可有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不要狗屁感激。”羽鸿不知受什么刺激,突然发难,左手挟制我,一吻于我面颊似蜻蜓点水般轻柔,复道:“贺兰,这么多年,我的心意你还不知?”

    “······”

    我知你什么心意?男男之情,颠倒阴阳,本就为常理不容。我与羽鸿均不是普通人,身在高处,于这天下均是响当当的人物,举重若轻。

    “羽鸿,不该有的最好不要想。”

    “呵呵,将军难道你对我就是这般无情。”羽鸿摇头苦笑。突然手下发力,单手环抱,将我紧紧制于面前一顿强吻。两片微凉的嘴唇,满是霸道和不如拒绝的强硬。狡猾的舌肆虐着我的口腔,剥夺我胸腔的空气······

    我气极,我这是被轻薄了?我当下紧咬牙关,羽鸿来不及退出的舌尖留下血红印记。只听他自嘲道:“看来这么多年一直是我羽某人自作多情,将军可是无情的很呢!”

    看他如此难过,我想出言安慰,却不想给他希望。

    ······

    兰山谷中羽鸿深情款款向我表露心迹,而我却不能回应。终是不想伤却最后还是伤了他。将军帐下一日无眠。翌日羽鸿帐下小兵前来禀报羽鸿留书出走。

    观之信,我不禁又是一番头疼。不曾想羽鸿怎么是这般认死理的人?他说昨日他的问题,他现在不要我回答,待他出使闽越回来,再给他答复便是。

    我西峡与南茴目前虽休战谈和,但大家心知那只是暂时性的,休战是权宜之计,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主。我与贺兰铎必将斗个你死我活方休。

    闽越现越王为贺兰熙则,我大皇兄之子。我之前便有派人出使闽越的打算,争取不战而得闽越。如今羽鸿单枪匹马出使闽越,让我头大。他如果有个万一······

    哎,不知不觉间他在我心中如此重要。我当下修书一封,着人快马传至贺兰熙则处。不管怎样,我得保羽鸿周全。

    第20章 祭祀--险象迭生

    羽鸿单枪匹马出使闽越一直让我忧心忡忡.羽鸿其人有王佐之才,尤善文章词赋,当年宝和殿上力战群英,以弱冠之年独挑众天子门生.白衣卿相,一战成名.从侍郎腰带到相国绶带,别人怕是二十年`三十年或者更久,而他只用了五年.纵观当世,此等才华谋略真乃凤毛麟角也.

    如此风流蕴藉人物,却因我所累失之右臂.至此天下文章中少了份灵秀携永,柳骨颜筋......

    距羽鸿离开已有月余,期间有銘惠传信至兰城将军帐下.原来是向我报喜.銘惠信中言及她前不久刚诞下皇嗣,尚未起名,要等孩子舅舅来喝满月酒并给孩子起名.呵呵,我观之不禁莞尔,北瑄皇嗣的名字是要载入北瑄皇祀宗谱的,岂能像平常百姓家随意赐名.銘惠嫁入北瑄后便未与我联系,我几次三番向北瑄皇族递交家书,却不知是没有传至銘惠处还是这丫头一直气恼我看见只当未见.前前后后四年百封家书如沉大海.今日銘惠亲笔书信一来报喜,二来邀我赴北瑄喝孩子的满月酒.小丫头有了子女更加成熟懂事了.信中多次念叨兄妹相处陈年旧事,称四年未见对兄长思念溢满,北瑄无什亲人,恨不得飞过九岳来看我.这丫头还是小孩子脾气,如今为北瑄皇母,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