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急, 七年的时间都等过去了不是么?”
他说七年的时间……
阮橘没去细想,因为她很高兴地看到了正朝这边走来的鹤先生,她想要走过去,一个小个子穿着迷彩服的男人却拦住了她。鹤先生的表情是少见的冷淡, 惟独在见到阮橘的时候有了温柔。“软软。”
“鹤——你放开我!”阮橘的手腕被陆爵攥住, 他力气大的吓人,就是不让她过去,随后还吩咐,“把笼子推出来。”
那是一个很精致很大的金色的笼子, 虽然说是笼子,但铺着豪华的手工地毯,还有沙发茶几,茶几上甚至还摆着水果跟零食。阮橘不敢置信地看向陆爵, 千言万语化作四个字:“你有病吧!”
陆爵没给她挣扎的机会, 将她抱了起来放进去,很利落地用手铐铐在沙发旁边的一根柱子上, 阮橘被迫跌坐沙发, 她早知道陆爵的脑回路跟常人不一样,但万万没想到他能这么疯狂。
他真的不像是个正常人。
“你怎么骂我。”陆爵皱眉,有点委屈。“待会儿会很危险,这是我为你打造的安全屋。”
“谁会把安全屋打造成这个样子?”阮橘怒极反笑,“你笼子还有缝隙,哪里安全?!”
陆爵耸肩, 这笼子用了足足两年才完成,只要把她关进去,瞎子那边的人就是再有神通也打不开。简而言之,这笼子就是为了防那些非科学人士的。谁让他有钱呢,还不是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不要生气,请你看戏,你还恼我?”
“够了。”鹤先生出声打断了陆爵接下来的话,他面无表情,“我说过的,不要把她牵扯进来。”
“你说过,我就要听?”陆爵冷冷一笑。“她是我的东西,你把她从我手中抢走,是不是很高兴?”
阮橘呸他:“你根本不是东西。”
她的讽刺对陆爵来说不痛不痒,鹤先生一只手别在身后打了个手势,他带的人不多,满打满算加上他也不到十个人,陆爵这边可就热闹了,除却雇佣兵,光是从椰国聘请来的术士就有几十人之众,看起来他今天是铁了心要在阮橘面前得到龙脉。就像他所说的,阮橘选择了鹤延年,陆爵对此不服气也不甘心,他要让她知道,谁才是真正配得上她的人。
“你想怎么样。”
陆爵傲慢地睨了鹤先生一眼。“你以为我想怎么样?你以为就这么个龙脉,值得我煞费苦心花费数年的时间来谋算?瞎子,不要以为只有你是聪明人。”
说完他扭头看阮橘,问她:“宝贝,你猜猜看,龙脉和你,他会选谁?”
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总是会为了所谓的责任与使命,不能真正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她。他就不一样了,她想要什么他都给,如果她觉得这个世界不够好,他愿意为了她毁掉。
“不用猜我也知道。”阮橘抓了一只葡萄来砸陆爵,只可惜在砸中之前就被刚才那小个子挡掉了。“我跟龙脉对他来说一样重要,他会保护龙脉也会保护我。”
陆爵顿时就笑起来:“是吗?那就让我们看看,到底他是能保护得了什么龙脉,还是能保护得了你。”
他们此刻所站之地,就是龙脉蕴含之地,不过还是他更快一步,谁叫他更不择手段呢?陆爵用脚尖点着土地,地面是一片翠荣荣的绿,大地饱含生机,这里是华国的灵魂所在,它滋养着这数十亿人民,埋藏在地底深处,静静地守护,从无怨言。然而现在这一切就要走到尽头了,无论是龙脉,还是在场的所有人。
“瞎子。”陆爵叫道,“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鹤延年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地面。
陆爵用看蠢货的眼神看着他,叹气:“你真的以为,我用了这七年时间,就是为了这龙脉?真可惜啊,如果不是一个小小的失误,你甚至都不知道龙脉被我动过手脚。”真是令人扼腕,正是因为那一次失误,才导致了震惊世界的温江大地震,从而暴露了自己的企图,陆爵每每想起来都觉得懊恼。花了无数的钱买来的人,居然是个废物,为他带来的损失远远超出想象,不过还好,他不会再失误了。
“你疯了是不是?你知道地震死了多少人吗?!你到底想做什么?”阮橘气得想杀人,陆爵这个人,生来高高在上,从来不知道他人活着有多艰难。在他眼里,旁人的命不值钱,如果是为了他要达到的目的,那么牺牲多少人都是理所当然。
弱者就应该服从于强者,弱者的生死在强者一念之间——这就是他的价值观。
“后来我不是捐钱了么?”陆爵如是说。“否则橙色基金会怎么会一跃成为募捐善款数目第一?”
阮橘被这强盗逻辑震惊的目瞪口呆。
“不过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脸上的傲慢没有丝毫减少,下了命令。“我要那个人的左眼,把它挖出来,拿给我。”
双方很快就打起来,偏偏只有阮橘的笼子无比安全,她像是在看神奇大片一样吃惊,这是她完全无法理解的世界,阮橘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就想看看四周有没有什么能拿来当武器的东西,谁知一抬头,不知什么时候,陆爵已经进到了笼子里,他靠近她,一双黑色的眼睛似乎能吃人。
阮橘被吓了一跳,手腕就被摁住了,这会儿他的目光才流露出兴奋的、被压抑的狂热,这个眼神太熟悉了,他把她压倒在沙发上就来亲她,冰凉的薄唇像是毒蛇的信子一样让阮橘浑身僵硬,她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陆爵才暂时按捺猪内心的喜悦。他甚至将他抱起来,夹住她的双腿,握住她的手腕,然而就在这时候,阮橘突然觉得眼前一花,就到了另外一个熟悉的怀抱,再一回头,陆爵怀里抱着的就变成了沙发上的靠枕。
他冷着脸把靠枕丢到一边,阮橘缩进鹤延年怀中,用看变态的眼神看陆爵。
“你怎么进来的。”
鹤先生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橘子糖塞给阮橘,然后才慢吞吞地说:“这个笼子,挡别人兴许可以,挡我恐怕不行。”
阮橘剥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才觉得安心。“你没事吧?”
“我很好。”他先是露出温柔的微笑,然后说,“还没来得及祝贺你。”
看样子是知道她拿影后了,阮橘甚至没来得及羞涩,就被打断。“宝贝——”
“不要那样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