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被阮橘的皮相所迷惑,她长得美丑与否,都不影响他热爱她的灵魂。
可是现在,鹤延年目露痴迷。他有些不敢碰她,因为怕自己的手会不规矩。阮橘也过十几秒才缓了口气,她换了轻薄的睡衣,一双藕臂皎若白雪,晃的鹤延年眼睛疼。可能是被亲的舒服,她很自然地朝他伸出双手要抱,等他抱了她,她就把脸跟他贴近,像只奶猫一样依恋地蹭了蹭,低声说:“我愿意的。”
他能感觉得到她的心甘情愿,但他不能这样做。鹤延年喘息加剧,他的身体尚未平息,她身上的香味就又盈满,让他觉得自己的自制力也不过如此。做了两辈子鹤园之主,原来他只是没遇到命中注定的克星。
他算什么清心寡欲,普渡众生。
他也不过就是个凡人,一个连喜欢的女孩都不敢要的懦夫。
“软软……”鹤延年觉得自己心跳的快蹦出胸膛了,他闭上眼,有点艰难地说:“我,我不能……”
“反正又不会怀孕,你怕什么?”
鹤先生彻底说不出话了,总而言之,他不能。
阮橘眼里有了水汽:“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的!”他下意识反驳,然后又讷讷起来。“但是,你,你太小了,你还没满十八周岁呢。”国定结婚年龄女性是二十周岁,他怎么也不能在那之前这样对她。
没有名分,他要她就显得太过自私。
“但是我心理年龄已经要三十了,而且发育完好。”她二十六跳楼,重生三年,怎么说也算是个成年人了吧?
鹤延年有些招架不住她,要不是她整个身体都在他怀里,他支撑着她的重量,他几乎想要站起来落荒而逃了。“总之,不行。”
哇,怕是言多必失,干脆利落地给了阮橘四个字,不管阮橘再怎么说,鹤先生都抿着薄唇一言不发。他不是不想要,也不是想当圣人,哪怕她愿意,他也绝不会因为一时的欲望就碰了她。
那应该来自于爱情与责任,绝不该是一时的冲动。
阮橘鼓起腮帮子,她也不是非做不可,就是见他这样坚决,就想和他对着干,平时她是很乖的,又温柔可爱。“那我要生气了。”
“不带这样的,软软……”鹤延年无力地抱着她晃了两下。“你真的还太小了,你远远没有见识过这世上繁华,焉知以后不会后悔?陪着我在这样的地方待一辈子,我想多给你一点时间。你不要生气,是我的错,我太犹豫不决。”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阴阳调和呀?”阮橘对着他也气不起来。“不会死吗?”
“我知道分寸的。”又不是立刻会死,他还想爱惜这条命跟她过一辈子,如果到时候她还愿意的话。“等到你长大好不好?”
闻言,阮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面色灰败,“可能长不大了……”
鹤先生也下意识跟着看过去,她裙子一扯,露出白嫩可爱的两个半圆,内衣是很少女的粉红蕾丝,看得鹤先生面红耳赤赶紧别过头。“不,不小,我喜欢的。”
阮橘脸一红,捂好裙子。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大大方方地说:“不做就不做,但是多亲亲我没有问题吧?”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
但是……比起从前亲亲小脸亲亲小嘴亲亲额头之类的入门式亲热,今天突破了。
屋子里很安静,屋外刮着舒服的清风,风带起竹叶,让它们沙沙作响。屋内的地毯上,阮橘被鹤延年压在身下,罗衫半褪,珠圆玉润。四周空寂无人,仿佛偌大的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但无论是风还是竹,它们都瞧不仔细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能偶尔听到一声声娇软甜腻的呜咽,以及隐忍克制的喘息。
最后阮橘累的趴在湿漉漉的地毯上,鹤延年伏在她背上,没有压着她,而是温柔细致地吻去她背上汗珠,有些回味,也有些感慨,她自个儿已是意乱情迷,全靠他停下。
不行,这样的亲密,日后不能再有了,鹤延年根本不敢保证下一次自己能不能悬崖勒马。他回想起盈满胸怀的温香软玉,一时间心头甜酸交加,说不出的满足喜悦。“软软……我的……”竟不知该说她是他的什么,片刻后,才低低地说道。“吾爱。”
阮橘的耳朵跟腰彻底沦陷,她没有一点力气,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一根。前世身体上显然得到过更大的快乐,然而那时候满心屈辱怨恨,哪里能自在享受。男|欢|女|爱本就是天性,否则为何说食色性也?相恋的人总是希望能够更亲密一点,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这种事真的能让人感受到极乐——哪怕根本没有到最后一步,她也觉得无比幸福了。
他一只手抚摸她,一只手跟她交握,感受到阮橘的颤抖跟无力,小小的手在他掌心那样娇弱可怜。鹤延年活了两辈子,才知道何为闺房之乐。他温柔地将她抱起来,看着她汗湿的发以及微动的眼睫,以及在他怀里还不能抑制的间或轻颤,可怜又可爱。
他像抱孩子般抱着她,安抚她,给她喂水,又给她擦汗,将她护在怀里,小心翼翼。阮橘的腿从他大腿上垂下,晃来晃去,糯米团般的脚趾头还时不时地蜷缩起来,到现在也没能从余韵中离开。
鹤先生温柔地吻她,终于让阮橘慢慢平息。她抓紧了他敞开的衣衫,迷迷糊糊的想,原来他长衫里面,是有穿衣服的……而且身材还很好呢,线条流畅漂亮,又并不过分强壮,还有好看的腹肌跟人鱼线!
等她再次醒来,身上已经是清爽的,裙子也换了一条。往窗外看,正好瞧见她的裙子在晾衣绳上随风飘荡,还有她的内衣……阮橘脸一红,却又忍不住被子蒙头偷偷回味那销魂蚀骨的感觉。
她是知道自己身体跟普通人不一样的,陆爵因为这个不一样没少羞辱过她,说一些下流的话,好像她天生如此,就该被人玩弄。可在鹤先生怀里,他说这是上天的恩赐。享受快乐欲望没有什么不对,她本身就是好的,包括这种奇怪的体质。他对此感到新奇又乐此不疲,阮橘真的喜欢被这样对待。
她总是孤零零的,唯一陪伴她时间最长的人又是她最厌恶的人,所以她更加喜欢鹤先生了,想到他都觉得胸口一阵阵暖融融的甜。
所以他为什么总是担心她会忍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呢?如果有他陪着的话,她可以永远不离开。
“醒了?”
阮橘仰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