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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了几十年的勇气,单手捧住她的后脑,仰起自己的头,用一种臣服的姿态,与她交换了这个青涩的吻。

    “我喜欢你。”鹤延年的声音细细听来有几分颤抖。

    他不敢说,也不能说,不想让她因此有负担,也不想让她因为自己承受那么多——他跟陆爵比起来又有哪里好呢,他什么都给不了,还要叫她委屈。

    “我喜欢你。”

    真的,太喜欢了。那种感情,简直就像是封闭了所有的七情六欲之后燃烧殆尽的灵魂,疯狂的诉说着对爱的渴望。他在鹤园的时候常常出神,想她在做什么,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会不会偶尔也会想念一下他。

    “请你原谅我。”

    又懦弱,又自私。不敢主动靠近,明知一无所有,还要连累你。

    阮橘用手捂住了鹤延年的眼睛,她拍戏的时候哭戏说来就来,可现实中却很不喜欢掉眼泪。会哭的小孩子是有人疼的,她没有,哭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加可怜,更容易被人欺负,所以现在她也不想让鹤先生看见。眼泪掉在他的脸上,一点点滑落下去,然后她告诉他:“我也喜欢你。”

    不想再害怕了,不想再逃避了,不想再装作铁石心肠的样子好像谁都不会去爱了,她明明就那么喜欢他。

    想靠近你,拥抱你,陪伴你。

    这个世界我们各自孑然一身,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相依为命,永不分离。

    第95章 人人为她狂95

    95

    我如果倾慕你,就应该如同雨滴思慕大海, 不分朝夕;

    我如果倾慕你, 就应该如同孤雁向往南地, 跋涉平地;

    我如果倾慕你,就应该如同古琴遇见知己, 失了声息。

    如青竹伫立大地,枯荣由己;明月遥在天际, 意难自已;飞蛾扑向烈焰,不远万里。

    万般情思,尽皆恣意。

    鹤延年拥着阮橘,渴慕地凝视着她的唇,又试探着、小心地亲了上去。他青涩又笨拙, 舔她唇瓣的动作像小猫饮水, 怕她不喜,忧她无意。他很喜欢这样跟她亲密,她又很乖,任由他亲她, 鹤延年亲着亲着, 就也只是亲,其余什么事都不曾做,甚至连手的位置都没变过。

    他对她从无欲念。

    哪怕她裸着身子出现在他身前, 他也只会脱下身上的外衫为她披上。活色生香,软玉娇躯,对鹤延年而言, 不过是枯骨红颜,终将老去。他热爱她自由温柔的灵魂,执迷于她坚韧不拔的品质,互相吸引的从来都不是命格,是他的心。

    “阮、阮橘……”他竟然有些结巴地叫她的名字,总觉得这样连名带姓的叫不够亲昵,一时间却又不知该叫她什么,情至浓时,竟脱口而出:“阮阮……”

    这样叫了,他顿时脸红到了耳根子,觉着自己在她面前实在是嘴笨不会讨人欢心,一时间声音嘲哳,竟再也叫不出口了。

    他是觉得她很软,拥在怀中时更软,他碰着她,像是碰着什么珍贵的易碎品。然后他认为自己这样不好,就又轻声叫了她一句软软。

    阮橘这辈子都没被人这样温柔亲昵的叫过,这名字叫得她整个人都酥了,他声音又那么好听。她伸手去摸他俊秀的面孔,泪早停了,取而代之的是甜蜜的小梨涡:“我在呐。”

    鹤延年就又来亲她,像是小孩子迷恋上了什么有趣的游戏,然后他带着些许忐忑和期待,问阮橘:“那,我以后就是你的男朋友了,是吗?”

    可以正名了吗?

    谁知道阮橘却摇摇头。

    鹤先生那颗火热的心瞬间降至谷底,整个人寒冷刺骨,眼巴巴地看着她,阮橘觉得有点泫然欲泣的意味。当然他是不会哭的,他只是柔和又难过的看着她,好像她就是马上反悔他也绝不会生气,而是会接受她做的一切决定。

    “不是……不是男朋友。”她呢喃着说,白嫩嫩的指头捧着他的脸,有点羞于启齿,却又很勇敢。“是我,我先生。”

    一瞬间从地狱到天堂,鹤延年都忘了要怎么反应了,他没去过游乐园,但见过过山车,心想世间至悲至喜,也不过如此了。于是露出笑容,又揽着她,只笑,不说话。

    他是她的爱人,她的伴侣,她的先生。

    他竟然有这样的福气。

    如果现在告诉鹤延年,下一刻就要赴死,他也没有遗憾了。修长的大手将脸上的小手拿下来,包裹在掌心,执笔墨的手掌温润春暖,阮橘被他掌心的温度熨烫的心都软了。

    她觉得他很害羞,但没想到他竟然又来寻她的小嘴儿,亲了上来。他身上有种青竹的香味,极浅极淡,可好闻得很,阮橘每次在他身边都感到非常温暖和安全。“鹤先生……”

    她一时间想不到要叫他什么才比较亲昵,他是个没有名字的人。

    “名字只是让人记住的道具,我不能被人记住。”鹤延年的声音几乎带了恳求了。“可是我想你记住我,在我还活着的时候。”

    阮橘坐在他腿上,被他拥在怀中,从头到尾鹤先生的手都没有乱动,她是他的了,他仍然不会做任何唐突她的事,他爱她敬她,阮橘现在真的有点相信自己当初在他右眼中所看到的场景了,她叹了口气,温柔地跟他说:“不要总觉得亏欠我,难道不是这个世界亏欠了你吗?”

    鹤延年轻轻摇头:“还有许多……我不能给你孩子。”

    但凡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人,都命中无子。

    “我不想生孩子。”阮橘诚实地告诉他。“你知道我自杀的原因吗?”

    他点点头,正是知道,才更愧疚。

    “那个孩子,我没有办法去爱他,可我这辈子也不想再要孩子,我只想要你。”阮橘亲着他漂亮的左眼,指头在眼镜的古朴花纹上摩挲。“我难道就不能做个丁克吗?还是说你一定要我生孩子,是有个皇位要继承?”

    他当然没有皇位,他只是觉得自己不能像普通男人一样给她光明正大,给她儿女,甚至不能给她一张结婚证。

    鹤延年心里这么想,嘴上也就这么说了。他需要把所有问题都告诉她,才能真正去靠近她。

    阮橘张嘴,一声长叹:“你怎么能拿自己跟其他男人比。”她第一次当知心姐姐,还有点小小激动。她知道鹤先生是希望她考虑清楚不要一时冲动——可她怎么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