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头发更是被拽掉了好几撮,凌乱地扔在地上。
她的整个人就像躺在血水里一般,残忍极了。
柳建党看到这一幕就像疯了一样,一点也不敢动她,就怕这一动让她加重病情,柳云英也跟着爸爸一起找人的,也被吓得哇哇大哭。
好在他们找到的比较急时,人还是抢救回来了。
可是,高峰等人依旧没有解气,没有打算放过她们一家,第二天早上命人把一箱子死老鼠放在她家门口。
老太太听到敲门声去开门,看到门边的箱子,以为是建党买的东西,忙把箱子抱进屋里,打开箱子,吓了一大跳,硬生生被吓死了。
柳建党从医院赶回家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再也救不回来了。
所以,现在他的手臂上才绑了一块黑布。在上海这边,这是代表亲人离世的意思。
柳三妹听了事情始末,握着拳头,气愤无比。
她之前觉得陈老师住牛棚已经够惨的了,可没想到还有更惨的。
怪不得后世的那些老师们对这些红卫兵总是恨得咬牙切齿,原来根在这里。
她站起来,在病房里不停的踱步,脑海里不停地思索,寻找解决办法。
高峰家在上海势力非常庞大,要想告到他,那是难上加难。
像后世那样通过一条新闻,一条微博或是几组艳|照就能让大官倒台的事情,在这时代根本不可能实现。
因为这时代的电视,广播和报纸全都是由国家统一审核之后才发出的,根本不可能有人敢发这样惊天丑闻,再说,这样就把三叔一家摆到明面上与高家作对,赢了还好说,输了的话,一定会被他们疯狂的报复,她不能冒这个险。
现在还是1975年,四人帮还在当政,全国都在搞左倾主义思想。他们的追随者甚多。高峰的父亲应该就是其中的一员。否则,头不会能任这么大的官职。
所以,上告这条路子也行不通。
但中国最大的领导人却不是他们,而是主席。
回想起主席的一生,是他把生活在旧社会的农民群众团结在一起,把侵略者全部都赶出了中国,农民真正实现了当家做主的理想,国家也结束了长达近两百年的动荡不安。
他是一位伟人,纵使在文革之中犯了错,可他当初的出发点是好的,却因为身体衰弱而被以她妻子为首的四人帮利用。
即使后来得到平反的领导人,对他也是给了客观的评价。虽然他在晚年犯了严重的错误,但是就他的一生来看,他对中国革命的不可争论的功绩远大于他的过失,他的功绩是第一位的,错误是第二位的,他仍然受到中国人民的崇敬。
她曾经读过他的语录,有一句她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不打无准备的仗!
她现在必须把高峰的罪行,让上面的人知道,必须从舆论上打败他们!
而,她现在有什么优势呢?
她最大的优势就是有随身空间,还有她的钱多。
而打败一个大官,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把他们的丑态暴露给更多的人看。
想到这里,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好办法。
心中有了主意,柳三妹就不再跟着长嗟短叹的了。
她看着三婶的情况,关心地问三叔,“三婶全身都检查了吗?”
三叔一脸疲惫的回道,“两条腿都断了,医生说需要手术,要不然有可能会残废。”
柳三妹想了想,立刻从书包里取出了钱,一共有两百二十块钱,都递给他,三叔却没接,惊讶地看着她,“你这些钱哪来的?”
柳三妹想了想找了个稳妥点的说辞回他,“这是我大姐和二姐给我的钱,本来想让我帮她们从上海带衣服和手表的,可我觉得三婶这事更重要,衣服什么时候穿都行。我大姐二姐她们应该也会同意我的做法的。”
三叔想了想,“还是问下你大姐二姐比较好,毕竟她已经嫁人了。”
柳三妹摇了摇头,“不用了,发电报一来一回地不仅耽误时间,还要另外花钱,这事我做得了主。”
柳建党想了想还是接受了,现实的残酷让他不得不自私一回,“这钱就算我借她们的。”
柳三妹点点头,倒也不在意,这个三叔人品很正直,跟柳家其他人简直就不像一家人,也不知他是怎么长得这么正的,难道是因为他骨子里头就比较正,所以才能出淤泥而不染?
她仔细问三婶,都有哪些人受过高峰的折辱?
三婶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她了,只是她是个不爱管闲事的性子,所以知道的也才只有三个人,柳三妹想了想,按三婶给的三个人的资料,分别找到他们,又从他们口中得到更多的资料。
集齐了十三个受害者,柳三妹学着后世在报纸上看到的文章。
起了个特别有噱头的名字---我要死了!你们也快了!
文章中写道:她以一个游客的身份,想在临死前回到自己的母校回忆自己的年青时代。却遇到一群青年正在殴打一个小学生。甚至连小学生的母亲也一起打了,再然后,她听到许多学生的议论这些打人者令人发指的残忍事迹。
这些人曾经对许多位老师进行花样百出的肉体折磨和精神虐待。残害了许多无辜的家庭。他们的罪行罄竹难书,他们的残酷冷酷让自己这个将死之人不再留恋人家。
她痛惜自己曾经美好的回忆被这些人所玷污。
接着她指明道姓的说出这些人的姓名,年龄,身份和家庭背景,指出他们官二代的身份,又指出来,学校是培育国家摇篮的地方,却由这些人统治着,祖国的未来她深深表示堪忧。
最后写道:我要死了,你们也快了!因为他们这些刽子手不会放过你们这些善良无辜的文人。
她顾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回到三叔家,就把空间里的笔记本电脑和打印机拿出来。
把稿子打印出了三十万份。
空间里的a4纸几乎被她用光了,可她一点也不后悔,在这个时代她一直活得这么小心翼翼的,她痛恨自己的软弱,连保护自己的亲人都做不到,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必须反抗!她要把这些人的罪行揭发出来,让他们无法在阳光下行走。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喊杀。
她回了趟方家,找到方训,方训因为过几天要带方琪和她对象一起到北京认门,所以还没回去。
柳三妹请他帮忙在北京派发这些纸张,方训看着这个浑身充满戾气的女孩,十分的痛惜。这么善良的一个人,已经被逼到这个地步,他看着都难过。
方训答应帮忙,拿走了五万份。柳三妹又给了他一千块钱,请他专门找人在夜里,往各家各户派发。别连累到他。
她虽然很愤怒,可不代表她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