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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啦?”

    孩子母亲把糖直接塞到孩子的嘴里,孩子立刻不哭了。工作人员也放心地离开了。

    孩子母亲松了口气,才想起来回答她的问题,“俺家娃儿四岁啦。”

    “您年纪这么大,孩子怎么这么小呀。”这个女人至少有五十了,男人更老些,大概五十五岁上下。这个年纪有这么小的孩子还真的挺少见的。

    孩子母亲不自然地笑了笑,“家里生了四个女儿,最大的女儿都有孩子了。好不容易来了个男孩。”

    柳三妹理解地笑笑。

    过了一会儿,男孩吃完了糖,又开始哭闹起来了。女人眼巴巴地看着柳三妹。

    这次柳三妹没有再给糖,反而站起身,让她让挪挪位置,她好上洗水间去。

    柳三妹快步离开后立即找了一个乘警,只说自己怀疑他们是买孩子的,于是乘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两人抓住,并把孩子和他们分开,由两个列车员抱着。

    行动可能鲁莽了点,可是这种事,只要有了怀疑,那么就宁可错抓,不可按下怀疑而轻放,大不了发现错抓后向他们郑重道歉,毕竟两个孩子就牵扯到两个家庭。

    “抓俺干啥?抓俺干啥?”男人扯着脖子喊,中年女人也跟着喊,脸上难掩惊慌之色。

    其他的乘客也有些不解,虽然男人刚才说话粗鲁了点,可这个女人还算很温和呀,怎么就能看出来,她不是亲生母亲了呢。

    不仅乘客们这么想,乘警和张小蝶也这么想,没办法,柳三妹只好一起去解释缘由。

    “根据遗传学来说,父母的一些显著特殊是会遗传给下一代的,比如说抬头纹,双眼皮,鼻子,酒窝,下巴,耳朵等等。这对父母明明都是单眼皮,而且眼睛是又小又长的眯眯眼,可这个孩子却是双眼皮,大眼睛,这从遗传学上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认定他们一定不是孩子的亲生父母。再加上,那两个人满嘴的方言,说起‘我’这个字,都是用‘俺’,而那个小男孩却一直说的是‘我’,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位老师,天天言传身教,没道理这个天天用到的词汇会不一样。所以,基于这两点,我断定这个孩子是拐来的。”

    大家听完后,仔细观看这三人的眼睛。

    “你别说这还真的不一样,这孩子的双眼皮多深呀。”

    “她刚才说的遗传学,是真的吗?”

    “是真的,初中课本不是学过生物嘛。”

    “生物?谁还记得呀。”

    ……

    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翻,大家伙都信服了。乘警也跟着点头,似是极赞同她的话,把孩子抱过来,柳三妹从书包里拿了一块奶油饼干给他吃,孩子接过来,吵了一声,立刻停止了哭闹,柳三妹趁机问小孩的父母在哪?

    小孩子很难理解大人的话,柳三妹问了半个小时,才问出他叫兵兵,兵是哪个兵都很难确定,也不知道自己父母的名字,更别说家乡在哪里了。

    柳三妹叹了口气,这孩子要是找不到亲生父母,不就成了孤儿了吗?乘警安慰她说可以问问那两个买家。

    两人受不住大家的指责,心里防线被突破,终于吐口承认这孩子是买来的,对人贩子的信息都只知之甚少,更何况对孩子,问及孩子的来历是一问三不知。柳三妹听了他们的话,心里的火越来越大。

    他们结婚十几年了,生了七个女儿,灾荒时死了三个,活下来四个,最小的女儿都七岁了,仍然没有再怀上,为了能有个根,他们花了所有的积蓄买个能给他们养老送终的男娃子,不敢在老家买,怕孩子被人认出来,所以这次得亲戚介绍大老远的跑到北京来买。

    哪知道,居然能被人认出来。这次真的是亏大发了,一辈子的积蓄呀,全没了,回家还不知咋过呢。

    柳三妹看着他们哭得凄凄惨惨,又是可怜,又是痛恨。

    已经有四个女儿了,还要儿子,难道亲生女儿还比不过别人家的儿子吗?

    说什么妇女能顶半边天,全都是废话,重男轻女的思想依旧停留在老百姓的心中,尤其是在偏僻的乡下,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最难拔除。

    这两人都是乡下人,还都不识字,所以不懂法,还说着回家后该咋整,这样的糊涂之语,柳三妹站在他们面前,笑得一脸诡异,很好心地给他们普普法,“你们涉嫌收买被拐卖的儿童,按律法该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回啥家呀。”

    两人惊诧地抬起头,似是不相信她的话,又望向乘警,得到他们的点头确认,两人一下子就精神崩溃了。

    柳三妹再次好心地提醒他们,“如果你们可以戴罪立功帮着抓到那个人贩子,说不到可以减刑,甚至是免刑。自己好好想想吧,那人贩子到底哪什么名字,住在哪?”

    说完,柳三妹没再理会他们,连家庭住址和姓名都不愿留下,只说做好事不留名这样的话,独自回到座位上了。

    车厢里大家都没有了睡意,全都在讨论刚才的事件,等她过来,全都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她为什么知道她们不是父母。

    柳三妹又解释了一番,大家都竖起大拇指,称赞起来,到底是文化人,居然能从眼皮子底下认出那两人不是孩子的亲生父母,当真厉害。

    柳三妹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只僵硬地弯了弯唇角,随即有些担忧地说,“这孩子这么小,连父母亲是谁都不知道,恐怕以后只能留在孤儿院了。”

    大家也都心有余悸,说孩子可怜之类的话语,不一会儿,刚才那两个空位坐了一个人。

    一个戴着眼镜,三十多岁的女人,身板挺直,有种军人的味道,似乎很有经验的样子,“也不一定,这孩子长得这么好,又细皮嫩肉,而且又是个男孩子,在家里一定极受宠爱,这会子家里人肯定着急,一定会四处找人。过两天,结了案,这孩子会被送回北京,到时候联络北京辖区孩子失踪的父母,让他们一个个来认人,还是有很大机会能找到的。”

    柳三妹点点头,“希望如此吧”。

    女人似乎对她很感兴趣,“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眼力,如果你成年了,我还真有兴趣招你进我们警局呢。”

    柳三妹上下打量下她,女人虽然坐着,却非常笔直,眼神也很正,而且不苟言笑的样子的确非常像一名警察。

    “我叫孙娟,是一名民警。在古阳县工作。在前一个车厢里休息,听说这边发生了买卖孩子的事件,就过来看看,刚才乘警说是你第一时间发现了那两人不对劲,所以过来了解下情况,没想到,你年纪这小。”

    柳三妹眼一亮,“我也是古阳县的。”

    孙娟扶了扶眼镜,笑着道,“还真巧了,咱们待会儿一起走吧。顺便到警局做一下笔录,到时候给你们队送去好人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