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子动作楞是比她快一步.
捧着女人的脸,狠狠亲了上去.
"唔……"
这是一个缠绵而深刻的吻.
由浅到深,再由深到浅,两人唇舌交缠,唾沫相融,容喜的身子,也跟着滩成了水似的,柔若无骨的依偎在太子的怀里.
分不清时间过了多久,似乎不过眨眼之间,又彷佛经历了岁岁年年过后,太子顾忌容喜的身子,终究,还是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开女人香甜的小嘴.
"殿下……"
"夭夭,谢谢你."太子的额头抵着容喜的,两人间的距离,近到就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温温热热的,有点儿湿还有点儿黏,打在敏感的肌肤上头,让人忍不住颤抖.
"孤……不会让你失望的."
"就像你说的,不论是为夫为父,为家为国,孤都会做到最好."太子这话,是盯着容喜一字一句说的.
那对眼睛就像上好的玉,干净澄澈,剔透非常,在一片不染纤尘的墨色里,只有容喜一个人的身影,隽刻在其中.
容喜有些痴了.
她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大声,好像随时都会蹦出胸口一样.
可是她知道,太子还没说完.
果然,在短暂的停顿过后,太子整个人突然又往前倾了些,然后,在容喜浑身僵硬下,轻轻的将一个不含任何欲望,就像在呵护什么易碎的宝物一样,小心翼翼,真挚非常的吻,印在容喜光洁的额头上.
伴随着一句."可是夭夭,孤心甘情愿守护的,只有一个千金不换的你."太子将自己被禁足的前因后果全说给了容喜听.
容喜这才知道,在自己昏迷的这几日,原来杨奉仪已经顺利生产,并且诞下麟儿.
同时,皇上的头疼之症,也有了起色.
龙颜大悦,大笔一挥,颁了两道诏书,分别是淑妃晋位贵妃与杨奉仪的儿子得封号"昭",取日月将明之意.
皇孙自出生来即有封号者,是大燕朝自开国以来第一人,就连前头身受皇帝喜爱的太孙宝哥儿也没有这样的待遇,让杨奉仪一时间母凭子贵,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了起来.
太子会被禁足,就与杨奉仪有关.
杨奉仪生产那日,太子仍歇在容喜的箫笙殿中,不闻不问,且太子对这一个儿子,在皇上的赏赐过后,依然没有任何表示.
这番举动,让皇帝十分不满,更在现在已是贵妃的淑妃吹了枕边风后,怒不可遏.
太子对让龙体康健的福星漫不在乎,岂非无形中在暗示,太子对他这个做父亲的,毫无尊敬爱重之意?
两相对比下,靖王的殷勤与脸上掩也掩不住的喜悦,让皇帝看了,心中欣慰许多.
隔日早朝,皇上随即以一句"太子德行有失,禁足于东宫反省."让太子党的人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而靖王则跟在皇帝身边,处理朝政,代批奏疏,地位不言可喻.
后来甚至有谣言流传,若非皇后在皇上的明德殿前下跪,皇上恐寒了李家的心,怕是会直接废太子也说不定.
太子的语气平铺直叙,除了淡淡的嘲讽,其实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起伏,然而容喜听完后,还是沉默了半晌.
"所以殿下……这几日就都守在这儿?"
"是啊."太子将手放到容喜的小腹上,眼里的温柔像是蜜一样,浓的彷佛随时都会化开来."你昏迷的时间比张御医料想的要长的多,孤不放心.""横竖孤现在不过是无所事事的闲人一个,不留着好好照顾娘子,还能做什么呢?"太子见容喜低落的样子,这话是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的.
没想到不说还好,一说,容喜的泪珠子突然掉了下来.
可把太子给慌的.
"夭夭?你怎的了?可是身子不舒服?孤现在就去找……"太子的手被容喜拉住了.
他的动作一顿,还未转过身,便被女人自后背给紧紧搂住.
"殿下,对不住……"容喜的声音哽咽."都,都是因为我……呜……"没有前言后文,可太子一听便明白,容喜这是在自责.
"傻夭夭,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好对不起孤的?"太子边说,边转过身,抱住女人,细声安慰.
然而话虽然这样说,却并没能安慰到容喜.
毕竟她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现在的局面,可能是截然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