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气便好似从他的口鼻一下子钻入了他的肺腑间,激起一阵酥麻。
那一夜她在自己身下如花瓣娇媚绽放的一幕,牢牢盘踞在记忆深处,挥之不去,这会又被这香气轻易勾起来,春情媚意,活色生香,让他连呼吸都紧绷起来。
再看顾轻音,一副正经端坐的姿态,用最恭敬严谨的口气与他说话,似乎他们之间,除了公务,什么都不曾发生。
明筱鹤以舌尖重重的抵住了后牙槽,他突然觉得无力,自始至终,的确只有他一人辗转反侧,所有的喜怒愁绪,就像是一场独角戏,无人知晓,更无人理会。
“林大人,州府的巡查可还顺利,”他突然转头看向林素媛,“与贺大人配合的不错吧?”
林素媛睁开眼睛,目光依旧冷凝,看他一眼,回道:“尚可,下官已把部分卷宗带回御史台,大人可自行查阅。”
他一笑,明媚如春,“如此,甚好。”
第259章 故友重逢(本章为珍珠5200加更)
当紫岚山庄终于在紫云山间的白雾中初露峥嵘时,天色已近黄昏。
御史台一行在马车中经过了一天的颠簸,仅午时草草吃了些干粮,早已饥肠辘辘,困顿不堪。
进入山庄,宫人引领着三人到各自休息的别院安顿。
顾轻音和林素媛被安排在同一个院落,分住东西两厢,另有两间朝南的房间门窗紧闭,分给了其他两名女官。
顾轻音在房中收拾一番,将行李安置妥当,喝了几口热茶,已觉自己从浑浑噩噩中缓了过来。
她原本体质虚寒,经不得劳累,但最近几月不知是宁非然给的春露囊真有奇效,还是别的原因,她体内的寒症减轻不少,私处的粘液越发透明,不再有异味,甚至还有股淡淡的香气,经血鲜红,行经时腹中亦不再剧痛,只轻轻酸胀几个时辰便好。
今日,她在马车中摇晃颠簸了一天,只稍作休息,便又有了精神。
有小宫女在门前低头请膳,她点点头,换了身湖碧色的云锦长裙,由小宫女在前面领路,朝着饭厅而去。
她来时未及细看,此时一路缓行,但见晚霞如醉,天空浓蓝,正值暮春时节,山庄建筑宏伟精巧,景致艳丽多情,让人目不暇接。
厅堂八扇朱色大门敞开,厅内灯火澄明,穿着各色衣裙的女子七八人围坐一桌,边品尝美食,边轻声交谈,偶尔一声轻笑,亦是文雅的紧。
顾轻音进去之时,已有七桌开席,她缓步而行,自惹来一些探究注视的目光,她浑不在意,见林素媛已在第五桌坐了,便特意再多走几步,与她隔开一桌,入了第七席。
她倒不是怕林素媛,只林素媛明显不待见自己,她又何必凑上去讨个没趣,她还想好好享受一顿晚餐的。
这桌上已坐了五人,像是才开的席面,菜色尚且齐整,她目光扫过众人,微微点点,算是打过招呼,便落座举箸。
嗯,龙井炒虾仁的味道还不错,虾肉新鲜的很,配上明前龙井的清香,入口鲜美,她拿起勺子舀起满满一勺放进碗里,又加了些醋,正要大快朵颐,只听有人轻喊一声,“顾......轻音?”
顾轻音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正与一女子的目光相接。
那女子肤色白皙,双颊圆润而有红晕,黑眸圆睁,目露惊喜,“真的是你?!轻音,还记得我吗?”
顾轻音微微一愣,不由道:“慕婉?”
陈慕婉重重点头,笑道:“我就猜这次能碰上好些熟人,轻音,我们真的好久好久没见了呢。”
“是啊,好久不见。”顾轻音真诚道。
陈慕婉是陈老侯爷家嫡出的三女儿,与她是太学的同窗,也是她年少时为数不多的好友,生性直率爽朗,娇憨可人,与她颇为投缘,两人时常一处看书,一处玩笑,后来却因家族的原因与她渐渐疏远,待她入了仕途,几乎就与她断了联络。
偶有消息传来,她才知她也入了仕途,再多的她便无从得知了。
“原来两位是旧识?”邻座另一名女官道:“陈大人快替我等引荐引荐,顾大人可是朝中女官的典范呢。”
另几名女官闻言,神色各异,亦纷纷点头附和。
顾轻音看了那开口的女官一眼,容长脸,眉眼细长,眼下几点淡褐色斑点,却是眼生的紧。
“哪里的话,你我都是替朝廷效力,说得上什么典范。”顾轻音道。
“顾大人谦虚的紧,我可是听说连韩相和上官大人对顾大人都是另眼相看的。”容长脸的女官道。
在座的女官听了这话,都放下筷子,原本不经意的目光都专注的投向顾轻音。
第260章 豆蔻年华
顾轻音闻言一顿,神色微敛,想要开口,却听陈慕婉道:“轻音,她是我在翰林院的同僚,陆清凤陆大人。”
“陆大人说笑了,顾某何德何能,”顾轻音看着陆清凤,瞧她眉眼容貌,年纪应该偏大,便继续正色道:“陆大人的资历远在我之上,我为官不过数年,何来什么另眼相看?不过是朝中传言罢了。”
陆清凤听她说到资历,脸上一僵,有些讪讪的。
她入仕比顾轻音早,到今日也不过是个从七品的翰林院编修,顾轻音官阶却比她高了两级,虽说女官大多都在她这个品级上止步不前,心中仍不免有些嫉妒。
顾德明当时将顾轻音与韩锦卿和纪卓云的流言在朝中压了下来,知道的人并不多,女官之间大多是不知情的,就算偶有了解,也只作不知了。
在座的女官听顾轻音这么说,便也不再言语。
席间沉默片刻,一位年纪颇小的女官开口道:“听闻前阵子上官大人和顾大人在春巡期间出了意外,是韩相亲自赶去救援的?”她双眼闪亮,充满好奇的看向顾轻音,对她的回答显然十分期待。
顾轻音转过头,看她一眼,回道:“韩相的确是奉旨而来。”
“真的吗?”那小女官显然兴奋起来,也并没有听出顾轻音话里的重点,“韩相居然这样亲力亲为,是他亲手将你救出来的,对吧对吧?”
顾轻音微一沉吟,想起当时的一幕,道:“算是吧。”
“那他当时有没有和你说什么话?”那小女官契而不舍道。
顾轻音想起那日他阴晴不定的样子,不经意道:“相爷什么身份,能来营救已是天大的不易了。”
这句倒是真话,她那日因为父亲的事在心中憋着一口气,对他冷言相向,当时倒不觉得什么,回过头来想想,韩锦卿能亲自下